第496章:死路一條
「那可就怪我不客氣了,即便你是納蘭家的千金,也得死路一條。」男子腳步輕盈的慢慢逼近納蘭冰旋。
「誰!」突然他腳步一頓,一個側身躲閃過從後面襲來的一刀,此時,房屋中又多了一個男人,只不過他沒有和前面那個男人一樣帶著面罩。
「納蘭小姐,你先走,這裡交給我了。」此人是納蘭德的貼身衛兵,自從納蘭德知道納蘭冰旋要查林家的事情,他就擔憂那天有人會迫害自己女兒,所以幾個月前他便派了自己的親信一直暗中的保護納蘭冰旋的安全。
「想走,沒那麼容易,就憑你攔的住我?」那蒙面男人出手如同閃電一般快速,整個人身形如同影子一般,納蘭德的衛兵可是特殊部隊數一數二的超級高手,但是面對蒙面男人他感覺自己根本招架不了幾個回合,只能艱難的和那男人做著抵抗。
兩人都是用的匕首,納蘭德的衛兵已經被刺中了兩刀,他咬著牙對納蘭冰旋喊道:「小姐,快跑!」然後一下子朝著蒙面男人身上撲了過去,也不管他次到自己身邊的匕首,雙手死死的抱住了蒙面人的身體,暫時的讓他動彈不得。
納蘭冰旋瞅准了這個機會,深深的望了一眼以死相救的衛兵,只能在心裡感激他,她手裡捏著U盤快速的衝出了書房,朝著小區外面跑去。
「找死!」那蒙面男人咬牙切齒的將匕首刺入衛兵的胸口,然後一腳踹開了衛兵,朝著納蘭冰旋追了過去。
衛兵強忍著最後一口氣,撥通了納蘭德的專線電話,「將軍,快……快救小姐……」
納蘭冰旋衝出小區,開著自己的瑪莎拉蒂轎跑朝著他爺爺那裡駛去,後面緊追著一輛沒有牌照的賓士轎車,兩輛車子在深夜的街道上瘋狂的飛奔著。
納蘭冰旋的手機落在了家中,任憑納蘭德如何打電話都沒人接,他雙手有些顫抖的掛斷電話,將電話扔在一旁,拿起外套就朝著外面衝去。
兩輛車子仍然飛速的疾駛著,當納蘭冰旋的車子在一口路口轉彎時,只聽見後面嘭的一聲響,一顆子彈已經沒入了納蘭冰旋的前胎中,接著車子不聽使喚的朝著街道的鐵護欄撞了上去。
嘭!
納蘭冰旋開著的瑪莎拉蒂車頭被撞的變了形,車中,納蘭冰旋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那蒙面男子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正準備推開車門補上一槍時,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了起來,肉眼能夠瞧見幾輛警車朝著這邊行駛了過來,那男子不得已猛的踩油門,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沖了過去。
有兩輛車子去追那蒙面男子的車,另一輛車子則停在了瑪莎拉蒂的旁邊,一個中年男人趕緊從車中走了下來,將瑪莎拉蒂的車門拉開,瞧見方向盤上沾滿了血跡,納蘭冰旋絕美的俏臉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極為嚇人。
「完了,完了。」男人望著納蘭冰旋焦急嘀咕一句。
這時三輛軍車在旁邊聽了下來,整個街道上被車子堵住,納蘭德從一輛軍車上走了下來,瞧見瑪莎拉蒂裡面自己女兒生死未卜的模樣,頓時眼淚花子便在眼眶裡面打著轉。
剛才那名警察瞧見納蘭德就趕緊道:「納蘭將軍,我們趕緊先送愛女去醫院完了恐怕……」
「滾開!」納蘭德推了那警官一把,將他推了個蹌踉,差點摔翻在地,望著身後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那警官心裡鬱悶不已,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會讓他陷入很難辦的境地。
「不管傷害我女兒的人是誰,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納蘭德輕輕將納蘭冰旋從車子里抱了出來,然後沖著那名警官喝道:「給我查,如何查不出真兇老子先宰了你!」
三輛軍車朝著軍區醫院飛馳而去,那名警官望著車子越開越遠,連辭官的心都有了,他趕緊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名警察的電話,然後沉聲問道:「兇手追上沒?」
電話那頭,那名警察悻悻的道:「頭兒,車子倒是追上了,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趕緊說啊!」那警官呼吸有些急促的皺眉問道。
「車子是追上了,可是人已經跑了。」
「他媽的廢物,真是他媽的廢物,給我守住那輛車子不許任何人靠近,我馬上就來。」
納蘭冰旋被納蘭德帶去了燕京最好的軍區醫院,這裡有著國內最高的醫療水平,是專門給國家重要幹部治病的地方。
兩名持槍的守衛瞧見三輛軍車飛馳而來,趕緊打起精神,帶瞧見前面那輛軍車的車牌子后,他們立馬敬了個軍禮,然後迅速放行。
納蘭德給軍區醫院的專家主任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便來了一群穿著大白褂的醫生。
「胡主任,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救我女兒。」納蘭德對著那名中年男人懇求的說道。
「納蘭將軍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搶救您的女兒……」
納蘭德望著女兒納蘭冰旋被推進急救室,納蘭德整個彷彿老了十歲,整張臉上掛滿了淚水。
夜色朦朧,一名遮住面部的男子,腳步輕盈的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他輕輕敲了敲房門,沒一會兒一個撐著拐杖的老年人將房門打開,瞧見男子,他沉聲道:「進來。」
蒙面男子走了進去后,將面罩扯了下來,帶著歉意的表情道:「乾爹,對不起,東西我沒拿到。」
那老年人不悅的道:「你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男子趕緊解釋道:「本來東西是可以唾手可得,誰想到納蘭德那個老東西一直派人暗中保護納蘭冰旋,所以錯失的搶奪的最好時機,不過,納蘭冰旋也活不了了,沒事兒的乾爹。」
「什麼?」老者瞪大眼睛提高分辨的道:「你把納蘭冰旋給殺了?」
「恐怕還沒死,不過,即便是不死也殘廢了。」
啪!
老者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男子的臉上,「廢物,我只是讓你去搶東西,又不是讓你去殺她,你知不知你這麼做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以納蘭家的勢力,想要追查出你只是時間的問題。」
「乾爹,那可這麼辦啊?」男子捂著臉問道。
老者沉吟片刻,當機立斷道:「你先去國外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回來,我沒讓你回來之前你千萬不要偷偷跑回來知道嗎?」
「好,乾爹,我聽你的。」男子答應一聲,接著又問道:「可是,林蓓蕾那邊怎麼解釋?」此人正是林蓓蕾如今的男朋友,陳鋒。
「她那邊你隨便找個借口,就說去國外出差,不要讓她產生懷疑,她可是我手裡的一顆好棋子,我以後還得拿她來對付林家。」
「我知道了乾爹,明天天一亮我立馬就啟程。」
兩人談話的時候,躲在別墅遠處角落的一名漂亮姑娘聽了兩人的對話微微蹙了蹙眉,「這個陳鋒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納蘭家的小姐都敢刺殺,聽芳然說,那個納蘭冰旋和姚澤是朋友,乾爹讓我接近姚澤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難道……」
女孩想的正入神,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
她嚇的魂飛魄散,剛要掙扎時,耳邊傳來女子軟軟糯糯的聲音:「羽菲,是媽媽。」
偷聽老者談話的女子便是劉羽菲了。
劉羽菲聽見母親的聲音,微微吁了口氣,低聲道:「媽,你想嚇死我啊。」
劉羽菲的母親王蘭芝趕緊拉著女兒去了他的房間,然後將房門反鎖,用手指戳了劉羽菲額頭一下,不悅的責怪道:「大半夜不睡覺偷聽你乾爹談話,你不想活了,以你乾爹的性子,若是讓他發現了,他能饒過你?」
劉羽菲表情有些嚴肅的道:「媽,我總感覺乾爹做的事情可能會很恐怖,我們不要攪合到那的事情好不好,我們自己單獨搬出去住吧。」
「晚了。」王蘭芝嘆了口氣道:「如果我們現在提出搬出去住,他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們給滅口了。」
劉羽菲神色有些黯然,「我不想被他利用,乾爹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溫柔慈祥的乾爹了,他讓我感到顫慄。」
王蘭芝嘆了口氣,摸了摸劉羽菲的頭髮,道:「女兒啊,以後有機會你就去國外吧,去了國外不要回來了,你乾爹的勢力不至於能影響到國外,但是如果在國內千萬不要打這種主意,我可不想失去你。」
劉羽菲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們一起走。」
王蘭芝道:「我年紀大了,還能去什麼地方,你如果能逃走就逃走吧,不用管我,以後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千萬不要受他的威脅,我老了,死就死了,但是如果連累了你,我死都不會瞑目的,知道嗎。」
劉羽菲道:「不管怎麼樣,我一定不會丟下母親,我一定會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納蘭初陽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四合院,聽說納蘭冰旋出事,納蘭初陽趕緊趕去軍區醫院,此時,納蘭錦和納蘭離也趕了過來。
「爸,你怎麼來了?」納蘭德眼眶仍然泛著紅,見自己父親撐著拐杖走進了搶救室,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納蘭初陽沉著臉,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納蘭德嘆了口氣,道:「還在搶救,也不知道會不會……」
「不會有事的。」納蘭初陽深深呼了口氣,然後冷著臉問道:「有沒有找到兇手?」
納蘭德搖頭道:「還沒有,不過,我一定會儘管將兇手繩之以法的。」
納蘭初陽道:「有人竟敢傷害我納蘭家的人,是不是看我很久沒出來了就認為我納蘭家不行了!」
納蘭初陽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氣急敗壞了,聽到納蘭冰旋出事的時候,他差點沒暈過去。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急救室的房門被他推開,胡主任摘下了面罩,輕輕嘆了口氣。
納蘭初陽瞪大了眼睛,撐著拐杖的手有些顫抖的問道:「怎麼,我孫女她……」
胡主任面露愧疚之色,道:「人是救活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
「可是什麼?」納蘭德怒聲問道。
胡主任道:「可是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納蘭錦在一旁問道:「最長需要多久醒來?」
胡主任吁了口氣,朝著納蘭初陽和納蘭德看了一眼,悻悻道:「最長可能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永遠也醒不過來?」納蘭德嘴裡嘀咕一句,表情有些木訥起來,眼淚忍不住的嘩嘩流了出來,都說軍營里的男人鐵打的漢子,納蘭德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過眼淚了,即便是當年中了槍手也只是咬咬牙就過去了,如今卻感覺天都踏了,如果女兒成了植物人,納蘭德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