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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寫日記的習慣?

  陳忠明的妻子搖頭道:「真沒有提過,就像你說的,他既然冒著危險逃離,自然不願意提起以前的事情,又怎麼會告訴我。」


  納蘭冰旋微微蹙眉,提醒道:「他有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這話倒是提醒了陳忠明的妻子,她眼神微微一亮,旋即馬上隱匿了表情,一副黯然模樣的搖頭,道:「沒有,他生前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剛才陳忠明妻子一瞬間的表情並沒逃過納蘭冰旋的眼神,納蘭冰旋滿含深意的望了陳忠明妻子一眼,提醒道:「希望你說的都是實話,否則你會很危險的,二十年前,我喊你老公為叔,不是壞人,希望你能夠相信我。」納蘭冰旋能夠猜到陳忠明妻子此時的憂慮,她丈夫死的蹊蹺,並不能排除自己就不是殺他丈夫的兇手,有所隱瞞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納蘭冰旋從陳忠明妻子剛才的表情中也能夠推斷出,陳忠明生前肯定是留下一些什麼東西的。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發生這種事情,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陳忠明妻子李玉珍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給我一些時間,如果想到什麼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納蘭冰旋點頭,然後起身交給李玉珍一張名片,吩咐道:「我這幾天會留在天津市,有什麼線索馬上告訴我,晚上自己多注意一些。」她深深的看了李玉珍一眼,此時李玉珍心情複雜,讓李玉珍馬上對自己坦誠相待幾乎不可能,納蘭冰旋只好先給她一些時間理清思路。


  納蘭冰旋走後,李玉珍趕緊將房門給反鎖上,然後急急忙忙跑進書房,對著書櫃一通亂翻,她記得陳黃德生前有一個和日記本一樣的本子,也許上面真能找出點什麼線索來,生前陳黃德將日記本保護的很嚴實,從來不讓李玉珍看,此時想起來,李玉珍更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它。


  將書房找遍李玉珍都沒找到那個綠皮子的記事本,她有著失神的坐在陳忠明長坐的皮椅上,神情變的悵惘且悲痛起來。


  燕京,一處不知名的居所,一名黑色風衣的男子出現在了一名中年男人身邊,神情冷漠,表情僵硬至極,此人便是謀殺了陳忠明之後回到燕京的風衣殺手。


  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本綠色皮子的記事本翻看了一陣子,然後對著黑衣男子露出讚賞的笑意,點頭道:「很好,這件事情辦的非常漂亮,人已經死了,他留下的證據也被我給掌握了,這次看那個納蘭家的丫頭片子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為什麼不知覺殺了她。」黑衣殺手語氣低沉的問道。


  中年男子輕哼一聲,將記事本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裡面,然後出聲道:「如果把她給殺了事情才麻煩,納蘭初陽那個老不死的會把天戳個窟窿,現在陳忠明已經死了,就讓那個丫頭片子去瞎折騰吧,再熬幾年,等一切塵埃落定那些害死我父親的我會一個個讓他們血償……」


  阮可人昨天醉酒加上發燒,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過來,想起昨晚姚澤送自己回來,又看了看床頭櫃邊放著的水杯和感冒藥,心裡倒是有些莫名的感動。


  洗完澡,換了乾淨的衣服,阮可人邊擦著濕漉漉的秀髮邊走進卧室,瞧見手機上八個未接來電,阮可人心裡沒有絲毫的心軟,對於她老公無情的背叛,阮可人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是他自己沒有好好把握,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那個女學生糾纏,阮可人下定決心要和楊清明離婚。


  阮可人趕到駐京辦的時候正好是吃飯的時間段,周大志住進了醫院所有的事情都得她來安排,剛來的時候,阮可人接到了唐順義秘書的電話,安排阮可人下午送姚澤去農業部召開全國農業代表大會。


  在駐京辦的食堂,阮可人瞧見了正在餐桌上吃飯的姚澤和唐順義,就有些心虛的走過去和唐順義打招呼。


  唐順義笑眯眯的朝著阮可人打量幾眼,然後問道:「昨天沒吃虧吧?」


  阮可人俏臉一紅,趕緊擺手道:「我沒事,只是周主任他……」


  唐順義道:「這個事情我會再和楚中南進行交涉,雖然賠了些錢,但是作為淮源市的幹部,不能就讓他這麼打了,你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就得趕緊報警,免得惹下麻煩。」


  阮可人聽出了唐順義話語中的不滿,如果昨天不是因為自己,周主任也不會被打的躺在醫院,歸結起來都是自己的原因,當時阮可人轉念想想又覺得自己委屈的很,自己犯什麼錯了,被喊去陪酒,自己也是受害者啊。


  阮可人有些委屈的對著唐順義點頭,輕聲道:「唐省長教訓的是,下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姚澤在一旁,吃了口菜后,小心翼翼的解釋道:「這個事情阮主任沒什麼錯,楚中南在燕京權勢大,即便是報警了警察也未必敢管,遇到那種人只能說是天災。」


  唐順義沒好氣的瞪了姚澤一眼,然後放下筷子道:「你把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別忘了來燕京的目的,下午要準時到會場。」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對阮可人道:「阮主任,下午你陪姚廳長去一趟農業部,他對這本的路段不熟悉,我怕他關鍵的時候迷了路掉鏈子。」


  阮可人笑了笑,點頭答應下來。


  唐順義吃了飯還有自己的私事要辦就和秘書先離開了食堂,阮可人在唐順義剛才的位子上做了下去,然後對著對面的姚澤有些不自然的說了聲謝謝。


  姚澤扒著飯,聽了阮可人的道謝,愣了一下,嚼著菜笑道:「不用謝我,剛才我說的都是實話,發生這個事情本來就和你無關嗎。」


  阮可人抿嘴一笑,解釋道:「不是說這個,我是謝你昨天送我回家,還有給我買感冒藥。」想起姚澤抱自己進卧室的場景,阮可人的俏臉又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姚澤倒是沒怎麼注意道阮可人臉上的變化,將飯碗放在桌子上,然後笑道:「小事情而已,這幾天來燕京給阮主任添了不少麻煩,這點小事當什麼。」


  阮可人笑了笑,輕聲道:「給你們領導服務本來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阮可人抬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笑道:「姚廳長先回房休息一下,等我吃過飯了送你去農業部。」


  姚澤回到自己房間后,將身上的休閑裝給換了下來,穿了一套正規的黑色媳婦,又將頭髮整理了一下,在鏡子前面照了一下,感覺沒什麼儀錶問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想起昨天宋楚楚打電話來對沈江銘的擔憂,姚澤便掏出手機將電話撥到了沈江銘那裡。


  姚澤聯繫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沈江銘的電話才會了過來,姚澤趕緊接通,沈江銘在電話里道:「剛才在開會,最近忙的暈頭轉向,也沒問你在燕京情況怎麼樣。」


  姚澤走到床邊坐下,然後笑道:「下午就得去會場了,開會嘛,不都是一下冠冕堂皇的官話而已。」


  沈江銘笑了笑,對於姚澤的這個說法他默認了,「你打電話找我幹嗎?」沈江銘問道。


  姚澤收起了嬉笑,臉色認真的說道:「沈叔叔,聽說你身體越來越差了,工作雖然重要,但是身體更加要保重啊。」


  沈江銘在電話里笑著道:「別聽你楚楚阿姨胡說,我好著呢,別瞎操心,把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便是了,不要讓我失望,我可是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


  「我會努力的。」姚澤苦笑道:「不管怎麼說,身體如果不適了,一定要去醫院接受治療,你有舊病根,身體本來就差,盡量避免熬夜。」


  沈江銘聽了姚澤關切的話,心裡倒是蠻感動,他膝下無兒無女一直拿姚澤當親侄子一般看待,對於姚澤的話,他心裡感動,嘴上卻笑罵道:「什麼時候便的這麼婆婆媽媽嗦嗦的了,管好你自己吧,我身體好著呢,不用為我擔心。」沈江銘說話的時候忍不住想要咳嗽,卻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咳嗽出聲,有些滄桑的臉頰憋的通紅,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確實是越來越差了,即便是接受治療又能怎麼樣,多活半年?一年?

  他只是想在臨死前將自己下的一盤棋給收尾,如果不出意外,這盤棋子的收尾能夠幫助姚澤進行一次質的跳躍。


  省長年紀已經大了,用不了一年就得退下去,他不想在最後當值的一年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對於省委一把手施行避讓政策,盡量不去和省委一把手發生碰撞,這也是沈江銘上次前往淮源,無功而返的原因。


  既然省長想要安穩的退下去,而書記也有意壓制江平市組織部部長郭義達黃色錄像帶的事情不被公之於眾,沈江銘便藉助這個由頭開始一步步的走向威逼省長和書記的『不歸路』。


  他的政治生涯原本已經到站了,自己都不知道哪天睡過去就不會再醒過來,所以他已經不在乎得不得罪省長和書記,只想在最後的一段時間幫助姚澤進行政治生涯的一次大轉折,如果能夠取得成功,未來姚澤在不犯政治錯誤的情況下,以他的年齡優勢,有生之年爬到省部級上去完全不成問題。


  坐在阮可人的車中,姚澤心思仍然放在剛才和沈江銘的談話中,想著沈江銘的身體越來越差,姚澤不由得鄒氣力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憂鬱之色來。


  握著方向盤的阮可人察覺到姚澤臉色的憂愁,就抿嘴笑了笑,出聲問道:「姚廳長有心事?」


  「呃?」姚澤沒想到阮可人會主動開口問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後望著阮可人嬌艷的臉蛋,苦笑道:「人生在世,誰還沒點煩心的事啊。」


  阮可人深以為然的點頭,想起她和楊清明的事情,嫵媚的俏臉上也是變的黯然起來,這下輪到姚澤笑了,「你不也有煩心是么?」


  阮可人不可否認的點頭,輕嘆其實后,俏臉上帶著抱怨的道:「最近運氣實在太差,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給趕上了,活了快三十年,從來沒有這段時間這麼憂愁過,有時候想想為了那麼多的煩心事活在這個世界上挺不值。」


  姚澤滿含深意的望著阮可人,見她柳眉微微蹙起,眉宇間透露著淡淡的憂傷感,就安慰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到了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拿自己生命開玩笑,想想自己年邁的父母,做什麼極端的事情就是對自己和父母最大的不負責任。」


  聽了姚澤的話,阮可人將車速放慢了些,扭頭望著姚澤笑道:「姚廳長該不會以為我想不開要輕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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