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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你來殺我的?

  「是誰讓你來殺我的?臨死前給我個明白。」周大志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水,問道。


  向成東笑著道:「這些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黃泉路上帶著仇恨多累贅。」他慢慢朝著周大志走了過去,由於周大志是裸著身子的,所以身前露出來的那一坨讓向成東看了極不爽。


  他走過去,笑了笑,臉上陰森的猛的抬起腳朝著周大志的身下踩了下去,周大志疼的撕心裂肺的鬼嚎起來,下一刻竟是疼暈了過去。


  向成東笑了笑,低聲自語道:「這種折磨應該夠了吧。」說完,他走到周大志身前蹲了下去,然後抽出匕首,對著他的脖子狠狠的抹了下去……


  周大志被向成東移回了床上,然後把那把帶血的匕首握在了小姐手中,給兩人擺了個相擁的姿勢,然後冷笑一聲,迅速的退出了房間。


  向成東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讓那小姐來做替死鬼,只是要在周大志死後搞臭他,死在小姐的肚皮子上,這個新聞傳出去清白自然是沒有了。


  在向成東離開酒店后沒一會兒笑傲天也走了出來,望著那黑黢黢的酒店,向成東笑了笑,道:「這電路夠他們修一會兒了,錄像帶拿到沒?」


  笑傲天笑著把光碟在向成東面前晃了晃,向成東就打趣道:「你會不會拿錯光碟,把小電影當初錄像光碟拿了出來?」


  笑傲天思索一下,而後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道:「有可能。」接著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晚飯過後,酒店門口,蔡芬握住姚澤的手,親切的說道:「姚澤啊,有時間了去我那裡玩,阿姨給你做吃的。」


  姚澤笑著點頭,道:「阿姨等有時間了一定去看望您。」


  蔡芬笑眯眯的點頭,道:「好好,可一定要來啊。」


  「媽,你走不走啊。」竇可瑩感覺今天晚上臉面都給丟完了,見母親還那副模樣,頓時氣的直跺腳。


  蔡芬就笑道:「那姚澤阿姨就走了,一定記得來啊。」


  「好的阿姨,您慢走。」


  竇魏國夫婦和蔣天正離開后,姚澤望著一臉不自然的竇可瑩,笑眯眯的道:「你母親蠻有意思的。」


  竇可瑩嬌膩的瞪了姚澤一眼,嬌聲道:「怎麼說話呢。」


  姚澤悻悻一笑,道:「可瑩姐,阿姨不會是有意要撮合我們……」


  「打住啊,你想多了,沒有那個意思。」竇可瑩感覺制止姚澤,然後去停車位取車子。


  蔣晴晴一晚上都拉攏著腦袋,姚澤見了就頗為心疼的道:「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傷神?」


  蔣晴晴一臉委屈的道:「我要跟你一起走。」


  姚澤道:「可是你父親怎麼辦?」


  蔣晴晴道:「我會回來看他的。」


  姚澤苦笑道:「你連這些事情都想好了,看來你是下了決心啊。」


  蔣晴晴輕輕恩了一聲,道:「如果香港沒了你,我感覺自己像個被遺棄了的人,姚澤別扔在我好嗎,在我恢復記憶之前,讓我跟著你。」


  姚澤見蔣晴晴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不忍心這時候拒絕她,就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你想跟著我去內地就去吧,只當是散心了。」


  「好。」蔣晴晴這才開心的想了起來,雙手抱住了姚澤的胳膊,一副小姑娘的幸福表情。


  姚澤無奈的朝著蔣晴晴搖了搖頭,心想,難道失去記憶后,人都會變的單純起來?

  因為姚澤還要去看李陸菲,所以並沒有坐竇可瑩的車子離開,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剛坐進去,手機便響了起來。


  姚澤接通后,電話里向成東語氣平淡的道:「姚澤哥,事情成了。」


  姚澤心情波瀾不驚的恩了一聲,然後問道:「沒有留下什麼破綻吧?」


  向成東道:「放心好了,這種小事情不會留下把柄的。」


  「那就好,幸虧了。」


  掛斷電話,姚澤心想自己就這樣殺死了一個人,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暢快淋漓,也許在政治生涯中姚澤的心會慢慢變的麻木起來,這種事情只是一個開端,對待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手段才行。


  姚澤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接到了第二個電話,是一起來香港公幹的同事打來的,告訴姚澤的消息是:「周廳長被人給殺死了……」


  姚澤一副驚訝的語氣道:「怎麼會這樣。」


  電話那頭的同事重重嘆息道:「姚主任,這次事情有些麻煩,周廳長死在自己客房不說,旁邊還睡著個女人。」


  「啥?」姚澤驚詫的叫了一聲,為自己的演技感到好笑,姚澤吩咐道:「你別急我馬上趕過來,這件事情我會馬上彙報給上級領導,你們在酒店做好相應的工作,不要把消息給透露出去了。」


  掛斷電話,姚澤冷笑一聲,然後撥通了農業廳副廳長李國定的電話。


  電話那頭,李國定聽了姚澤的彙報后,臉色變的異常沉重起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馬上向上級彙報此事,姚澤現在一定先把消息封鎖,千萬不能讓消息走漏了風聲,否則這對咱們大陸的幹部就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和羞辱,電話不要離身,你隨時等我電話。」


  掛斷李國定的電話,姚澤沒有急著返回酒店,在醫院附近的水果攤買了些水果和一束鮮花,然後朝著李陸菲的病房走去。


  此時,周楠婷正陪著李陸菲聊天,不過說話的都是周楠婷,而李陸菲只是沉默不語的聽著。


  姚澤走了進來,將鮮花放在桌邊,然後對周楠婷道:「楠婷,把這些水果拿去洗一下,我陪著陸菲說說話。」


  周楠婷深深的看了姚澤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提著水果袋子走了出去。


  李陸菲望著姚澤,眼眶水潤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倒是比前兩天好了些許,只是嘴唇依然泛著白。


  「對不起!」姚澤低聲道,聲音中充滿了愧疚。


  李陸菲搖了搖頭,「這都是命。」她聲音顯得很虛弱:「東西你都看到了?」


  姚澤輕輕點頭,「看到了。」他把紙條和小型錄音機遞還給李陸菲,然後輕聲道:「這些東西你親自毀了吧,以後還要好好生活,如果這些東西曝光了,你的名聲就毀了。」


  李陸菲有些激動的道:「只要能讓周大志死,我什麼都不在乎。」


  「他已經死了。」姚澤平淡的說道。


  「什麼?」李陸菲原本激動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以為自己停車了,對著姚澤問道。


  姚澤一字一句的清楚的說道:「周大志已經死了!」


  「死了?」李陸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死了。」姚澤解釋道:「死在一個女人的肚皮子上。」


  「你沒有騙我?」李陸菲還是不敢相信。


  姚澤笑了笑,道:「不信,你現在可以回酒店去看。」


  終於,李陸菲臉上淚流滿面,「死了,周大志這畜生死了,哈哈哈……」李陸菲喜極而泣,接著便是一陣創快的大笑,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件事情更讓她開心了。


  「請不要活在痛苦的回憶裡面好嗎?離開香港后,一切重新開始。」姚澤輕聲說道。


  李陸菲臉上掛滿了淚珠,對姚澤問道:「還可以嗎?」


  姚澤肯定的點頭,道:「還可以的,你是個好女孩,你忘記了,你男朋友還在淮源等著你。」


  「可是我已經不清白了。」李陸菲掩面而泣,哭的極其傷心。


  姚澤柔聲說道:「你怎麼不清白了,你的心靈比很多女孩子更加清白,就憑你以死明志都應該受到尊敬,陸菲,好好的生活,好嗎?」


  李陸菲抬起頭,眼淚婆娑的望著姚澤道:「可是我真不知道怎麼面對我男朋友……」


  「你沒有做錯事情,坦然面對就好。」姚澤說道:「人這一生總會遇到一些不敬人意的坎坷,但是有那麼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好死不如賴活著,想想你父母,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盼著你以後孝順他們,你如果就這麼走了,過十年、二十年之後,你那年邁的父母怎麼辦?」


  李陸菲想起自己父母,再次淚流滿面,她哽咽的將錄音機遞給姚澤道:「幫我毀了它好嗎?」


  姚澤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輕輕答應一聲:「好。」


  李陸菲抹了抹眼淚,擠出笑意的道:「謝謝你,姚澤。」


  「不,你不用謝我,如果不是我讓你來香港就不會遇到這些事情,其實我才是罪魁禍首,是我對不起你。」姚澤依然滿是歉意。


  李陸菲搖頭道:「這不能怪你,工作的調動而已,誰也不知道周大志那畜生會如此無恥……」李陸菲不想在提到這個人就止住話語。


  「周大志是怎麼死的?」李陸菲突然問道。


  姚澤道:「被人殺死的。」


  李陸菲眼神直直的望著姚澤,姚澤就笑著指了指自己鼻尖,「你認為是我找人殺了他?」


  李陸菲不可置否的道:「如果不是這也太巧了?」


  姚澤哈哈笑了起來,道:「有一句古話怎麼說來著,惡人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他這種人算是應了那惡報。」


  「對了。」姚澤突然望著李陸菲,認真的說道:「我估計馬上淮源那邊會派領導過來,到時候你自殺的事情可能也要被他們盤問,你想想找什麼借口吧。」


  李陸菲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應付。」


  姚澤笑著起身道:「我還得回賓館處理後事,就先走了。」


  姚澤走到門口的時候,李陸菲突然喊住姚澤,「姚主任,謝謝你冒這麼大的風險,真的很感激!」


  姚澤笑了笑,明白李陸菲話里的含義,只是搖了搖頭,就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時,周楠婷洗完水果回來,瞧見姚澤要走,就不悅的道:「這就要走啊。」


  姚澤笑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在這裡好好陪李陸菲。」


  周楠婷道:「你忙完了打電話給我,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姚澤笑著說好,然後回到酒店,警察已經將姚澤他們居住的酒店給封鎖起來,蔣天正在姚澤之前已經趕到了酒店。


  畢竟農改組的人來香港一直是蔣天正和他們接觸的,現在農改組的領導死在了香港,蔣天正也頗為頭疼。


  見姚澤被執法的警察攔在了外面,蔣天正就派下屬讓看守的警察放行。


  姚澤走進酒店的大堂,蔣天正皺著眉頭聽著下屬的報告,聽完后他臉色陰沉的難看,吩咐道:「一定要把這猖狂的殺人兇手儘快抓起來,限你們警方三天給我一個交代。」他看見一片的姚澤,臉色緩和了一些,道:「搖主任,在香港地界發生這種事情,真是抱歉,我剛才已經和你們省長溝通了,他馬上也會派人過來一趟一起調查周廳長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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