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3章 一腔執念
“我,哼,不願意就算了。”
江景楓憋屈的哼哼了一聲,偏過腦袋去。
唐暖畫卻也懶得理他,隻對著大家道,“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散了吧。”
話音落下,幾人都離開了這家烤肉店,到門外去揮揮手告別。
“南湘,你回去的時候記得注意安全,楚晨,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將南湘給送到家裏,你才可以走啊。”臨走之前,唐暖畫千叮嚀萬囑咐了幾句。
“我知道的,大小姐,您就放心吧。”楚晨笑著對唐暖畫頷首,。
之後唐暖畫就目送著他們兩人,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開車遠去。
“那表嫂,我也就先回去嘍,我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估計我老娘又要說我了。”江景楓這時也對唐暖畫揮了揮手。
唐暖畫嘴角勾起一抹笑,“快去吧你,老老實實做你的乖寶寶,不要不聽話。”
“好的,我知道了,走啦。”
說完,江景楓也直接攔下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之後,車子緩緩地湧入了川流不息的車流當中。
“少夫人,您也該回去了。”
眼看著周圍的人都走幹淨了,許墨這時在唐暖畫耳旁輕聲說了一句。
唐暖畫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道,她心裏一瞬間有著無數的落寞。
但很快還是回過神來,對著許墨點了點頭,“走吧,你送我回去?”
“當然。”許墨頷首。
之後唐暖畫也和許墨一起上了車,往家裏開去。
很快,厲園。
唐暖畫到了家後,家裏無比的冷清。
因為唐暖畫讓李嫂帶著孩子去公公婆婆那邊住了一陣子,一直沒有回來,所以一進門的時候,唐暖畫除了看到宅子裏被幾個傭人打掃得一塵不染,其他的就什麽也沒有了。
安安靜靜的客廳,沒有開燈的情況下,一切都顯得那麽的昏暗。
時鍾滴滴嗒嗒的在轉動,秒針分針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一切都安靜的不像話。
唐暖畫這時站在黑暗當中,忽然歎了一口氣,渾身隨之鬆了下來。
她癟了癟嘴角,又想了一想今天的日子,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厲景懿已經離開這麽久了。
這段時間以來,唐暖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的。
她平時就拚命的忙工作,一直努力的給自己加班,等回到家以後,累的直接就可以洗洗睡,也就沒有功夫去想那麽多了。
可是今天唐暖畫難得一次沒有加班,好不容易歇了會兒,瞬間所有的低落情緒全部都湧上唐暖畫的心頭。
唉!
真的好難熬啊。
唐暖畫十分苦澀的心想著,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也許剛開始的時候,唐暖畫還十分確定男主沒有死,可是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她心裏的這個念頭已經開始動搖了。
是的,的確已經開始動搖了。
因為唐暖畫找不到任何借口來為男主開脫,既然他沒有死的話,為什麽不出現?
不出現也就算了,為什麽連一絲一毫的消息都沒有。
甚至就連唐暖畫的情報高手夏歌那邊,也說搜索不到男主任何的信息……
希望,似乎已經越來越渺茫了。
唐暖畫不知道還有什麽,能夠鞏固自己的心,讓她去相信男主是真的沒有死,相信他還活著。
或許,她也隻不過是有著一腔執念吧。
唉!
再一次在黑暗中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唐暖畫幹脆也沒有打開燈,直接摸著黑走上了二樓。
回到房間以後,唐暖畫不讓自己想太多,幹脆洗洗幹淨,直接上床睡覺去了。
……
兩天後,火車站。
由於藍司夏和白夜當兵的地方比較偏僻遙遠,他們回來的交通方式隻有火車這一種,所以隻能選擇乘坐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回來。
於是這天一大早的,林南湘就到車站去等候著了。
火車站的人流量永遠是那麽的密集,來來往往的行人,拉著行李的旅客,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各自的表情。
有的是要離開家鄉,有的是要返回故土,有的人隻是出了一趟遠門打工,還有的人是到這邊來旅行。
總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而林南湘就和其他等待接人的人一樣,她擔心自己個子比較嬌小,在人群當中不夠顯眼,就學著別人一樣舉了一塊牌子,站在了人流密集的出站口。
滴——
火車鳴了一聲長長的笛,這時,車到站了。
林南湘知道這一趟車就是藍司夏和白夜所在的車,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白夜,林南湘的心情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她白皙的臉上洋溢著一陣笑容,這一刻她就好像從來沒步入社會一般,身上完全沒有了職場上的老練,而是和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一樣,臉上全都是青春期的青澀。
笑容單純,眉眼如初,仿佛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永遠是那麽靈動。
與此同時,白夜和藍司夏一起,提著行李箱下了車。
兩人沒有便裝,所以此時依舊是身穿著一身軍裝,就這麽氣勢凜然地往人群中一站,瞬間就吸引走了周圍人的目光。
其中更為出眾,更吸引人目光的,顯然是藍司夏。
他本來就個子高,身材欣長,加上如今在部隊經過了一年半的訓練,身姿愈發的挺拔,體魄也有了幾分強壯的意味。
再加上他那清秀俊朗的五官,雖然皮膚已經被曬成了小麥膚色,但他的眉眼之中,赫然透露著一種屬於軍人的堅毅。
光是一眼看上去,就能給人一種十足的安全感。
此時不光是男人還是女人,還是男女老少,紛紛都用目光對藍司夏行了一個注目禮。
白夜和藍司夏倒是一臉淡定,對這些目光不以為然。
隻是好不容易回到這片故土,白夜長長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滿懷感歎的說道,“終於又回來了啊!司夏,你覺不覺得還是這裏的空氣好聞?”
“……”
藍司夏根本懶得回答這樣的問題,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每次回來這裏的時候,他內心都感到了分外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