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著幹什麽呢?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趕緊動手啊!”她們緊張的催促。
然而這時,那兩個手下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著唐暖畫,他們無論如何下不了手。
雖然以前他們也做過不少壞事,可這次和之前都不一樣。
這次,可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生生擺在他們麵前!
他們手中緊握著匕首,心想如果這一匕首下去的話,這個女人可就真的徹底沒命了。
不僅如此,這女人肚子裏不是還懷著孩子嗎?
如果這女人死了,那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不也就……
這可是一屍兩命的大事啊!他們誰又能承擔得了這故意殺人的重罪?
想到這裏,兩個手下更加猶猶豫豫了起來。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手了。
“你們!你們真是廢物!”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樣的石英子實在看不下去了。
眼看著這兩個手下猶猶豫豫,唯唯諾諾的樣子,她就覺得心中煩躁。
索性自己親自上前,從他們手中奪過了匕首,“真是沒見過你們這麽拖遝的,這女人遲早不都是要殺的?既然你們沒辦法下手,那就讓我來!”
一邊說著,石英子一邊開始囂張的,擼起了自己的衣袖。
隨後隻見她抬起了匕首,直接將匕首的刀鋒,對準了唐暖畫白皙的頸部。
那一瞬間,石英子腦海中甚至可以腦補到,血液從唐暖畫脖子中間噴湧而出的畫麵。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石英子在那一瞬間,忽然也有些畏怯了。
她無奈的心想,這看別人動手,和自己親自動手的感覺果真是不一樣的。
看著別人拿刀,她就非常著急的催促,恨不得他們可以立刻快刀斬亂麻。
可當刀柄落在自己的手上,石英子忽然就沒那麽狠了。
這時,輪到小紅和邱雅蘭催促她,“你快點啊!時間來不及了,趕緊辦完事兒,咱們找個路子跑啊!”
“還說別人磨磨蹭蹭的,我看你也差不多!”
然而石英子聽了這話,卻隻覺得煩躁。
她不耐煩的回應,“喂,你們別催啊,這可是殺人,是那麽輕巧的事情嗎?你們要是覺得我不行,那你們自己來!”
這話一出,邱雅蘭和小紅都無語了。
沒辦法,她們也的確是不敢親自上的。
隻好稍微平複了一些語氣,但還是催促,“總之我提醒你了,你要是再不動手,一會兒咱們可就都逃不掉了,你要是快點動手,我們沒準還能從小道逃跑,所以你快點兒。”
“是啊是啊,你快點兒!”
聽著她們的催促,石英子心裏更加沉重了幾分。
但事已至此,她也隻好一邊頂著巨大的壓力,一邊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就當是殺雞鴨魚肉類的生禽就可以了。
然而,當石英子的目光困在唐暖畫的臉上,看到她紅潤的麵龐的那一刻,一股子柔軟,突然又讓石英子無可奈何。
“咣當!”
忽然,隻見石英子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直接將匕首扔到了一旁,一臉頹廢的說道,“算了,算了,殺人這種事情我做不到,我們還是準備準備逃走吧!”
“什麽?這女人難道我們不處置了?”邱雅蘭和小紅卻不答應。
石英子有些泄氣的喊道,“反正我是下不去手了,你們要是誰想上就上吧。”
聽到這話,旁邊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失,他們也不想這麽浪費時間,索性直接選擇放棄。
“唉!算了算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趕緊逃吧!”
“反正這次殺不了這個女人,下一次,我們總能夠找到機會的,還是先保命要緊!”
“你們不是說,這裏還有個小道可以跑嗎?趕緊走吧。”
說著,幾人就想要動身跑開。
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經過了這麽長時間,警方早已經摸清了他們的方位,這會兒,已經蓄勢待發。
“全部都給我站住!把手舉起來!”
說時時那時快,突然一個警官舉著槍衝進了實驗室內,將槍口,直接對準了實驗室裏麵的幾人。
看到警方,石英子和邱雅蘭還有小紅,包括那兩個手下,全部都慌了。
怎麽會這麽快?
顧鈞和夏真不是說出去看著嗎?怎麽人上來了,他們都不知道呢?!
而他們絲毫不知道的是,顧鈞和夏真早就已經摸著這棟樓的小道,悄悄的逃跑了。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走出了小道,站在深山老林裏,看著工廠方向,道,“那幾個笨家夥,這會兒應該都被抓住了吧?”
聞言,顧鈞平靜的冷笑一聲,“本來就不是成大器的料,能夠有個短暫的利用價值,算是他們的福氣。”
說著轉過頭來,“行了,咱們趕緊走吧,加壓報仇也不急這一會兒,反正來日方長呢。”
夏真聽到這話,很平靜的點點頭。
之後兩人就不約而同地,朝著某個方向逃之夭夭了。
而此時,工廠內。
顧雲崢和林南湘已經衝進了實驗室內,並找到了唐暖畫。
“暖畫,暖畫!!”
那一瞬間,林南湘幾乎是撲上去的。
她發了瘋一樣衝到唐暖畫的麵前,看到唐暖畫這昏迷不醒的樣子,眼神中滿滿都是心疼。
不斷用力的抱緊唐暖畫,林南湘試圖去搖醒她,“暖畫,暖畫你怎麽樣了,求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暖畫!!!”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唐暖畫似乎稍微恢複了一點點神智。
她迷迷糊糊的,讓自己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大致的看清了一下眼前的場景。
林南湘,顧雲崢,還有很多警官都在……
是她的幻覺嗎?
唐暖畫迷迷糊糊的心想著。
直到林南湘看見唐暖畫這半夢半醒的狀態,一把激動的將她給抱住,唐暖畫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暖畫,暖畫你醒了!你沒事就好,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啊?!”林南湘激動的詢問。
“南湘,你怎麽來了?”
唐暖畫很輕很輕的問,語氣像是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