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有所挑剔
“嘿嘿,教練,我們這不是沒時間嘛,有時間肯定第一時間過來了嘛。”
“就是就是啊,教練您這麽英俊神朗的一個人,上課又是那麽的認真嚴謹,不上您的課是我們的損失,我們隻要一有空就一定會過來的呢。”
唐暖畫和林南湘連忙賠笑道。
陳教練本來也就耳根子軟,聽到唐暖畫和林南湘兩人的哄勸,還能怎麽樣呢,當然是立刻消氣了。
他傲嬌地哼了一聲,心裏卻是已經竊喜了起來,“這還差不多嘛,算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會說話,行了,教練我也算是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快點跟我出來吧,你們的年卡,聽說是已經到期了呢,趁今天有時間看看要不要重新辦理一張……”
一邊說著,教練就一邊帶著唐暖畫和林南湘往外走。
不想幾人走到前台,剛好碰到了溫墨玄。
唐暖畫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溫墨玄正伏案在前台的桌麵上,拿著一支筆在不斷刷刷寫著什麽,神情看起來依舊是那麽的寡淡悠然。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幾個迷妹學員愛慕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溫墨玄身上離開過。
“咦,那不是溫教練嗎?”
這時,林南湘輕輕驚訝道。
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過溫墨玄了,林南湘陡然看見溫墨玄,眼神不由得亮了起來。
而溫墨玄也聽到了一些這邊的聲音,回過頭來,就看見陳教練帶著唐暖畫和林南湘,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唐暖畫的時候,溫墨玄眼眸中的光芒,若隱若現地微微亮了一下,不過轉瞬即逝。
隨後他仔細地端詳了唐暖畫一眼,發現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唐暖畫的臉色又比之前紅潤了不少,身形也微微圓潤了一些,也能夠稍微看到一些她小腹部的隆起。
早就聽說這丫頭已經懷孕了。
沒想到真的會看到她肚子鼓起來的樣子。
溫墨玄突然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什麽。
之後他朝著唐暖畫和林南湘,不冷不熱地打了個招呼,“暖畫,南湘,你們來了。”
“嗯,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唐暖畫微微一笑。
林南湘也忍不住跟著寒暄了幾句,笑著說道,“溫教練,這麽長時間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我剛才還看到你的海報被張貼在外麵,吸引了不少的粉絲呢。”
“是嗎?”溫墨玄倒是不以為意。
做海報不是他決定的,不過既然武館有這個需求,他也不會拒絕,所以就無所謂了。
至於那海報被掛上去之後,具體起到什麽作用,他自然也是一概不知的。
這時,唐暖畫留意到了溫墨玄手中的那兩張紙,忽然想起,從剛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溫墨玄手上就好像一直在刷刷地寫著什麽東西。
唐暖畫忍不住上前,湊到溫墨玄身邊好奇地問了一句,“溫教練,看你這麽專注的一直在寫東西,在寫什麽呢?”
話落,唐暖畫的目光落在溫墨玄手中,那兩張潔白的紙張上。
潔白的紙張,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個顯眼大字——離職單。
看到這三個大字,唐暖畫不由微微睜大眼睛,有些驚詫地問,“溫教練,你這是要辭職麽?”
“什麽?溫教練要辭職了?”
林南湘聽到這聲音趕緊湊了過來,果然就看見溫墨玄剛剛寫好的,的確是一份離職單,上麵有著溫墨玄潦草而又有形的筆跡。
這時,不遠處那幾個溫墨玄的小迷妹,聽到溫墨玄要離職的消息,也是瞬間緊張渾身緊繃了起來。
立刻就湊到了唐暖畫的身邊,和他們一起看著那桌麵上的離職單,瞬間一個個感覺天都要塌了似的,“天啊溫教練,您這是要離職了嗎?為什麽您突然要辭職呢。”
“就是就是,我們可都是衝著你才來這裏學武術的啊,你怎麽就要走了呢!”
“溫教練,要不您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說這話的同時,那些小迷妹的眼中分明就是滿滿的不舍。
畢竟他們其中有些人,就是衝著溫墨玄才會來到這個武館進行學習的,要是溫墨玄真的離職了的話,那他們待在這個地方,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然而,她們的這些想法,並沒有影響飯溫墨玄的決定。
溫墨玄先是回頭對著幾個女生,表示了一番感謝,“謝謝你們能夠這麽支持我,不過很抱歉,我有我自己的決定。”
說完也不顧那些女孩子失落的神情,溫墨玄回頭對唐暖畫道,“人生的路還很長,還有很多未知的路徑等著我去探索,暖畫,你說我要是一輩子都在這個地方當教練,那該多無聊,不是麽?”
“嗯……你說的也是。”
唐暖畫點點頭,不得不承認溫墨玄這個想法並沒有出錯。
她隻不過是覺得有些可惜罷了。
畢竟溫墨玄在武術這方麵已經取得了那麽高的成就,說得更直白一些,他的餘生完全就可以靠這份成就,過得很好很好。
不過如今溫墨玄卻要拋下這一切,去嚐試其他的東西,這份膽量和勇氣,也不是常人能有的。
唉……
唐暖畫雖然覺得這樣的決定有些可惜,不過她也不能夠說什麽了,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的權利。
所以她隻是淺淺一笑地說道,“行,溫教練,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我就尊重你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嗯。”
眼看唐暖畫這麽開明地支持自己,溫墨玄也不知道怎麽,心裏莫名其妙就感覺舒服多了。
“唉!老溫啊!”
這時,一直在旁邊聽著這一切的陳教練歎了一口氣,剛一開口語氣就有些滑稽,“你說你這好端端的,武術打的那麽好,工資拿的那麽高,怎麽就要辭職了呢?”
要知道整個武術館內,就沒有一個人的成就是超過了溫墨玄的。
他們這些教練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溫墨玄,拿著別人根本拿不到的年薪,做著比所有人都要少的事情,卻還在這裏對生活有所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