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搜查
“你們這樣做想幹什麽!”看著突如其來發生的這一幕,加拉太的長官雷昂怒斥著麵前的拉丁帝國的官員企圖要與他們交涉,但是卻完全被對方擋在了一邊。
明明這裏是他們熱那亞饒底盤,可是雷昂卻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派出全副武裝的士兵將自己攔住。
而與此同時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忽然傳來,“不要激動,雷昂閣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隻見士兵們散開退讓開去路,一個貴族打扮的男人這時慢悠悠地走上前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這是對熱那亞『裸』的挑釁。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遠遠望著被突然攔截住的船隊,和包圍過來的拉丁帝國的軍隊,雷昂情緒激動再一次喝問道。而此時他的心中也是緊張,如果多利亞家族的人在他這裏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可就大事不妙了,因為無論出了什麽差池那都將是他承擔不起的。
“這一點到時候亨利陛下自然會答複您的,至少目前現在我隻是履行我的職責,還請雷昂閣下您不要為難在下。”一臉淡定回複雷昂的拉丁貴族輕描淡寫的道,完全沒有把熱那亞饒威脅當一回事,而此時此刻,駛出加拉塔的多利亞船隊已經進入了拉丁帝國控製的水域,即便雷昂心中焦急萬分也無可奈何了。
另一邊,目睹這一幕神『色』為之一變得不隻是熱那亞人,同時還有本來選擇作壁上觀的威尼斯使臣斯芬迪斯。他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最不應該出現的拉丁帝國會有動作。而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目光之中掠過一絲懊惱。
“大意了,真沒想到拉涅利居然會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事到如今,斯芬迪斯自然已經明白君士坦丁堡那邊得到風聲十有是出自拉涅利丹多洛的手筆。隻是此事即便是大大不利於母邦,他也不敢聲張,因為自己私下裏和尼西亞饒交易萬一暴『露』必定會在元老院遭到攻訐。一旦想起威尼斯那殘酷的政治鬥爭傳統,斯芬迪斯便不寒而栗。
遠遠地望著正在狹窄的水道中被拉丁帝國海軍包圍的多利亞家族船隊,無可奈何的男人也隻能聳聳肩表示對方隻能自求多福了。而唯一真正讓他遺憾的是之前和尼西亞人進行的交易
“嘖,看樣子這一次又要白忙活一場了。難得已經到嘴邊的一塊肥肉了”
斯芬迪斯沒精打采地站起了身,可就在這時金角灣外一陣寒風吹來下意識地讓他打了一個寒顫,可是明明這個月份的君士坦丁堡氣候應該極為暖和才對。正當疑『惑』的他不經意間朝著西北方向的海麵瞟了一眼,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的臉『色』陡然為之一變。
“怎麽辦?現在麻煩了。”將手指輕輕抵在唇邊的安東尼婭咬著指甲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道。
此情此景,前後到處都是拉丁帝國的人,顯然這些饒出現來者不善,並且絲毫沒有對多利亞家族以及熱那亞有忌憚的意思。
而一旁,查士丁尼和克裏斯托弗也旋即反應了過來。
“應該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威尼斯確的鬼”
“可是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君士坦丁堡的教宗落入到佛蘭德爾的亨利明明威脅要更大。”查士丁尼詫異於威尼斯人選擇的做法,非但自己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將消息故意泄『露』給拉丁人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但一旁的老人卻不意外,而是平靜地道:“沒什麽好奇怪的,查士丁尼君,永遠不要試圖從氣急敗壞的瘋狗行動中尋找邏輯。我們現在唯一要擔心的是,再這樣下去,我們的身份可就會暴『露』了。”
此言一出,查士丁尼和安東尼婭兩個人都不由心中一凜。盡管兩人都還年紀甚輕,但是在閱曆上早已經絲毫不是給一般人了,早已經能夠做到臨危不『亂』。但是如今的處境卻還是不禁令他們心中忐忑不安起來,一旦出現衝突,憑他們的人手突破守備森嚴的君士坦丁堡幾乎是不可能的。可若是允許拉丁帝國的軍隊上船搜查,隻怕身份暴『露』他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那麽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也隻能姑且隨機應變了”克裏斯托弗這時也沒了主意,但是誰也不想坐以待保
“查士丁尼君,讓你手底下的那些人隨時準備好一戰,事到如今要是萬不得已,你我隻能選擇強行突圍冒一次風險。”
“好。”查士丁尼默默地點零頭,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事到如今他也隻能選擇放手一搏。他已經和伊庇魯斯那裏斷開聯係很長時間了,幾個月過去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查士丁尼全然不知,雖然阿爾斯蘭已經率領著大部隊從陸路返回單他明白自己必須盡快趕回去才校以他對杜卡斯兄弟兩饒了解,這段時間裏他不在那些家夥絕不會無動於衷的。一想起歐朵西婭公主母女兩人,雖然有瓦蘭吉人聶烏斯基還有拉丁人巴蒂斯特坐鎮塞薩洛尼卡,可是查士丁尼還是心中有著隱隱的不安。
麵對著前後將去路封鎖住去路的拉丁軍隊,多利亞家族船隊這時也不得不選擇靠岸。而剛才倨傲地回絕了加拉塔人抗議的那名拉丁貴族也出現在了碼頭邊,看來此人身份在拉丁帝國中地位不低。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根據約翰二世皇帝金璽詔書,熱那亞的商船可是一直擁有自由進出金角灣的權利的。你們現在這樣做沒有想過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嗎!”
從船艙上走出的安東尼婭還是一副男裝的打扮,聲『色』俱厲地道。而她扮演著自己哥哥的角『色』一如既往地熟練無比,在其他船上的多利亞家族的人沒有絲毫的起疑。
不過麵對這樣的威脅,眼前在碼頭邊上拉丁貴族卻仿佛充耳不聞一般,冷笑一身道:“那都已經是多早以前的舊黃曆了,虧你們還能想起來。但是很遺憾我隻是奉皇帝的命令行事。根據可靠消息你們的船上有極為可疑的帝國要犯,因此我要上去搜查之後你們才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