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想娶老婆
挑眉瞪眼，煞氣隱隱，沈傲哭笑不得。這美女師父發怒起來，模樣都如此誘人。果真應了一句話，紅顏禍水啊。儘管對蕭霓裳的實力不屑一顧，但沈傲還是很享受被這美貌師父所訓斥的。他能夠感受到，蕭霓裳對自己這大弟子濃濃的關懷情誼毫無作假。畢竟青鸞宮落魄后，真正活下來的就只剩這兩師徒了。
儘管沈傲附身在蕭霓裳大弟子沈雲的身上，但打心眼裡，沈傲已經認可了自己眼下的身份。要不然，他也不會花那麼多積分兌換丹藥培養幾個師妹。更是將九陰真經這部絕世功法兌換了出來。
「師父，徒兒能在短短兩個月內，將修為從暗勁期提升到化勁期。自然是有所依仗的。您想啊，那位高人前輩之傳承，僅是普通的一部功法，就能助師父您突破先天期。作為傳人的我，獲得的好處能少嗎？」
聽沈傲一席話，蕭霓裳玉脂般的臉龐露出思索之態，動人無比，所謂美人一顰一笑，莫不帶著動人的風qing。
「這麼說，徒兒你對自己如今的實力很自信咯？」
「那是自然。」沈傲不假思索，傲然點頭。
蕭霓裳已明白了大弟子的意思，點點頭。心中下也是好奇的很，不急不緩的提起劍，下一秒凜然的寒意頓時湧出。
感覺到蕭霓裳的氣勢，沈傲心下微微一怔，倒有些意外，不想這位便宜師父雖剛突破先天期修為。但對劍法的領悟，已有所小成。以這師父如今的實力，怕是比尋常的先天期武者要強上一籌。
僅是一閃念，早已思緒萬千重，沈傲伸手拔出佩劍，凝神的對立。
不過，沈傲持劍的樣子，在蕭霓裳看來未免有些隨便了。看起來仿若破綻百出。這不由令對面的蕭霓裳皺眉不已，如此握劍，幸虧沒被外人看到，不然只會引人恥笑。
可嘆蕭霓裳還不知道，自己這徒弟對劍道的領悟，早已達到劍道第四重境界。握劍的樣子看似漏洞百出，尋常粗鄙。可實際上卻是宗師之境，大有返璞歸真的意思。
「小心了！」蕭霓裳清喝一聲，劍隨聲至，一點寒光直刺沈傲中宮，姿態優雅曼妙如同蝶舞。
沈傲微一凝神，眼前的世界頓然不同，變得緩慢無比，長劍似是悠悠緩緩的遞過來，奇緩無比。
精通獨孤九劍，六脈神劍，拔劍術三套絕世劍法的沈傲，要論到對劍法的領悟，不說天下第一。但起碼，也算是世間少有，罕有人能達到的境界。
於是乎，也就在蕭霓裳拔劍刺來的一剎那，沈傲的身影如幽靈般躲閃而過。
芳華如逝這一劍，蘊含著蕭霓裳一身武功的精華，她自信能夠躲過這一刺的，必是高手無疑，卻不料自己的大徒弟竟閃得這般輕鬆。劍招已出便是連綿不絕，一劍刺空，身隨劍走步伐輕而一踏，順勢而去，橫削其身，隱隱的輕嘯聲響起，乃劍刃劃破空氣所發出，劍速之快可見一斑。
雖然她劍光如電，迅如奔雷，但其劍法，在沈傲眼中，自是無異童子舞木劍。手中隨意提著的長劍登時一亮，迅猛如雷，疾速如電，由下至上猛烈的擊中了蕭霓裳的劍身。
蕭霓裳這一劍完全聚力於劍刃，而劍身卻虛不受力。受其一擊，頓時不由一盪，破綻大開。蕭霓裳急忙扭身回劍，卻發覺已有一點兒寒芒凝於自己眼前。
沈傲提劍凝立，劍尖與蕭霓裳近在咫尺，只需他稍稍一送，她便躲閃不及。從始至終，沈傲的劍都透著一股洒脫，彷彿遊戲紅塵般從容。
被劍這麼近的指著，似乎能感覺出劍尖透出的森寒，蕭霓裳很是反感，豐潤的櫻唇一抿，輕哼一聲，揮劍怒斬。
畢竟作為師父的自己，被徒弟反制其身用劍這麼指著，面子往哪擱啊？
沈傲手中之劍先是微顫，隨即不動，被結結實實的斬中，頓時脫手而飛，跌入身旁的盈盈草地上。
沈傲暗自苦笑，看來自己師父的脾氣不怎麼好啊。很顯然，剛才沈傲是故意讓蕭霓裳把劍挑飛的，也算是給這個當師父的一個台階下吧。
一劍將沈傲長劍斬落，麻利的將劍歸鞘，蕭霓裳白玉般的臉龐不但不見怒容，反而滿是欣喜。
她明亮如水的眼眸好奇的打量著他，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然後跨步輕移繞著沈傲走了一圈，抿嘴輕笑：「若非親眼所見，師父定不會相信世間竟有這種奇事！」
沈傲呵呵笑了一聲，憨氣畢露，深知萬言不如一默啊。
蕭霓裳水蛇般的細腰輕彎，俯身將落在地上的長劍拾起，遞給一臉憨笑的沈傲：「再來一次！」
「師父……」沈傲仍舊鬆鬆垮垮的提著劍，遲疑的望著她。
「少廢話，看劍！」蕭霓裳輕哼一聲，長劍鏘然出鞘，順勢而出，一道寒光在空中閃現，匹練般削向沈傲。
沈傲輕退一步，差之毫厘讓過劍鋒，劍尖劃出的寒氣令他不由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喝！」蕭霓裳吐氣開聲，踏前一步，嬌軀一扭，一股勁力自腰間升起，向上傳至手臂手腕。
「嗡——！」的一聲，劍尖輕顫，兩朵銀花綻放於沈傲身旁，燦爛奪目，罩向他周身避無可避。
蕭霓裳已是使出渾身解數，毫不留手，成心要看看大徒弟的本領到底如何。只是在沈傲眼中，她劍法仍舊一般，毫無威脅可言。
不過，這一次沈傲學乖了，面對兩道劍花刺來，卻是側身一避，然後伸手握住蕭霓裳握劍的手臂，輕輕一用力，便將她的長劍反奪了回來。
沈傲握劍的姿勢仍舊是那般浮滑無力，長劍在他手中鬆鬆垮垮，彷彿一觸即落。
蕭霓裳雙眸一瞪，很是尷尬。這次她沒打算再試了。幾次三番栽在徒兒手中，這次更是連劍都被人家躲了。委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師父，別這麼看著徒兒啊……」沈傲略帶不好意思，挪了挪腳，也將長劍歸了鞘。扮豬吃老虎的滋味，大爽！
蕭霓裳一向清冷的玉臉如冰雪融化，欣喜與安慰之色滿布其上，讚歎道：「雲兒啊，你的劍法，遠甚為師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沈傲厚顏無恥道。
「難怪冰兒突破化勁期，會說都是你的功勞。」蕭霓裳瞭然，展顏一笑。隨即伸出蔥白似的玉指，輕輕撫著沈傲的臉龐，滿臉憐惜與溫柔。柔腸萬轉的她，雪白晶瑩的肌膚光滑如瓷，雙眸黑白分明，瞳如黑鑽，熠熠閃光。
被蕭霓裳這樣的目光注視著，沈傲頗顯不自在。清風吹送而來，帶著一股花香，掠過相對而立的二人。他不再做戲，面容沉斂。
青衫微動，身形瀟洒，蕭霓裳低眉輕吟，那緊身緞裝貼於肌膚，傲人的身材令人血脈賁張。
蕭霓裳一邊輕輕撫mo著沈傲的臉龐，雪白的瓜子臉，帶著晶瑩玉潤之色，兩片薄薄的嘴唇也是淡粉色，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被溫潤的玉光籠罩著。
「你這傢伙，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性子頑劣，自大得很。」說到這，蕭霓裳幽幽一嘆，繼而道：「知道嗎？雲兒。這些年師父真的好想念你。」
「師父……」
「我家的雲兒命苦，從小就逝去雙親。師門遭逢大亂后，你更是陷入昏迷，一睡三年。為師曾立下誓言，此生定要好好保護你。哪怕雲兒淪為廢人，師父也絕不離開你。好在，雲兒鴻運當頭。不僅蘇醒了過來，更是得到前輩高人的傳承。如今見識過雲兒這劍術超群，為師更是放心了。」
「嘻嘻，還真別說，我家雲兒長大后，模樣端是俊俏得很呢。」說話間，蕭霓裳惡作劇般捏了捏沈傲的臉。
沈傲大囧！自己居然被這美女師父調戲了。
「小時候，為師就知道你小子花心又好色。只是沒想到，你這傢伙本事竟如此之大。我觀那冴子絕非一般女子，即便那個叫知畫的侍女，也是絕色之姿呢。雲兒你倒是好福氣。」
「哪裡，她們再漂亮，也比不上師父你呀。」沈傲坦然道。這番話，倒是出自肺腑，並無半分虛假。論美貌，蕭霓裳確實不輸於任何人。唯有毒冴，在姿色方面能跟自己這師父相比較一番。
「果真跟小時候一樣，嘴皮子口口花花的。雲兒，還記得嗎？八歲那年，我欲收你為徒。你死活不願，我追問其因，竟是你這壞小子幻想著娶我當老婆。」蕭霓裳似責怪，但更顯寵溺的看著沈傲，喃喃出聲道。
關於這方面的記憶，沈傲倒是知曉。不過如今聽蕭霓裳這麼一提，老臉不免大紅。
「咳咳，師父，我可是記得當初你答應過我。若我拜你為師，日後等我長大了，你就給我當媳婦。」沈傲可不管那些，面對蕭霓裳如此絕色尤物，若是錯過了，豈非畢生憾事？當即，把幼年時的約定提了出來。融合了沈雲的記憶，雖說沈傲仍舊是以前的那個沈傲。但對蕭霓裳的感情，只比以往更甚。
經沈傲這麼一提，蕭霓裳柔美的臉頰閃過一縷羞意。但她並未迴避，而是伸手將沈傲攬入懷中，愛憐道：「嗯，師父當然是你的。無論天荒地老，為師亦只屬於雲兒一人。」有時候，蕭霓裳自己也分不清這畸形戀是從何時開始。她只知當初青鸞宮破滅后，自己萬念俱灰。而唯一陪伴著她的，就只有這大弟子一人。從那個時候開始，蕭霓裳的內心世界里，便只容得下一人。即便是冷冰凌她們三個徒弟，份量仍是不及沈傲萬一。
聞著沈傲身上散發的濃厚雄性氣息，蕭霓裳心頭一陣小鹿亂撞。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大徒兒如今確實已經長大了。甚至於，在看到沈傲帶回來的女子時，蕭霓裳心中還閃過一絲絲醋意。不過，這絲醋意很快就被那溺愛之情掩蓋了。
兩人之間的感情，似師徒，似姐弟，似男女，但又絕非普通的情愛之誼。要論到蕭霓裳對沈傲的寵溺程度，遠非以上幾種情感可以概括。真要細說起來，對於蕭霓裳而言。沈傲便是她的心靈支柱，活下去的動力與源泉。畢竟，當年蕭霓裳的父母，親人與朋友，都已隨著青鸞宮的破滅而逝去。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永遠無法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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