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本世紀最蠢的豬
第二六六章 本世紀最蠢的豬
狂刀門所有人自然大怒,傾巢而出,與歡喜宗血戰了大半年,甚至蔓延到了世俗界所屬的勢力,申屠霸更是手刃六位佛爺,將歡喜宗號稱頂尖宗師的十三大佛爺殺掉近乎一半,可即便如此,歡喜宗也沒有交出申屠霸的兒媳。
這一戰打得異常慘烈,最後,歡喜宗就此隱世,狂刀門也由十大名門的前三掉到了末尾!
歡喜宗的瘋狂,狂刀門的強悍,讓其它的古武門派無比驚心。
就是在那時,所有門派都普及了歡喜宗所言的九大女體,目的不言自知。
所以,當趙寒得知夏瓊是玄陰體之後,就給自己定了兩個目標,短期目標——殺掉青年和司機,長期目標——滅掉歡喜宗的傳承!
若是讓其它的古武者知道他的長期目標,一定會笑得滿地打滾,笑他得了失心瘋,笑他應該去精神病院看醫生。
可他是認真的,前所未有的認真!
「其實,我也挺嚇人的,看我的手紋。」趙寒把自己的手紋展示給青年,「有相師說,我這一輩子最少要手刃千人!說實話,我很苦惱的,殺到現在,連一百人也沒到!不過,今天遇到你,我就不擔心了!」
「什麼意思?」青年一時沒想明白。
「你們歡喜宗,加上附屬的勢力,至少有九百多號人了吧?把你們全都屠了,就跟我的手紋相合了,懂了沒?」
「哈哈哈哈……」青年大笑,差點把肚皮笑破:「就你?」
「對,就我!」趙寒的語氣十分鄭重。
「你真特么能吹!你怎麼不上天呢!你的笑話,是我聽到的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你可以去講相聲了!我給你一個很好的建議,去當狂刀門門主吧,因為你說了申屠霸都不敢說的話!哈哈……」青年毫不留情地嘲諷。
「不信?」趙寒歪了下腦袋。
「你認為我應該信?誰信你,誰就是本世紀最蠢的豬!」青年一個勁冷笑。
「說實話,我現在也沒法證明!這樣吧,從你開始,在地獄里慢慢地等著吧,你的同門,會一個個去陪你!」
說完,趙寒就前行,彷彿移形換位一般,一步跨躍近五米的距離,突兀地出現在青年身前,然後悍然出拳,不帶一絲火氣,很慢,比老年人在打拳都慢。
青年卻怪嘯一聲,滿臉驚色,好似感覺到了這一拳的恐怖,腳下連點,人就風馳電掣一般倒退而去,身形像風柳一樣不住搖擺,幻出眾多影子,想要躲開這一拳。
可這一拳,像附骨之疽,無論怎麼閃躲,就是擺脫不了,他慢拳慢,他快拳快,而且拳頭以近乎恆定的速度慢慢地接近。
這種感覺太糟糕了,讓他心中發狂!
他不可能坐以待斃,待拳頭距自己的胸膛只有一臂的距離時,就再也忍不住,怒嘯一聲,氣勁狂涌至右臂,閃電般打了出去——大手印!
砰!
伴著瘮人的咔嚓聲,青年倒飛而去,像炮彈一樣,飛了二十多米才落下,落地后,又滾了七八圈才停下,停下后就一個勁嘔血,吐得自己滿身滿臉都是!
他試著去動自己的右臂,卻發現右臂毫無動靜,軟綿綿的,像麵條一樣。
右臂臂骨全部粉碎性骨折!
這是他得出的最有可能的結論!
嗒、嗒、嗒……
像死神的腳步般,趙寒一步步靠近。
青年扭過頭去看,眼神中滿是恐懼、仇恨、和憤怒。被迫出掌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不會是對手,可沒想到,自己直接被一拳碾壓!
那一拳,剛接觸,自己的掌勁就泥牛入海,緊接著,拳勁如火山一樣迸發,彷彿有無數道勁一同轟入自己的體內!自己就像被一輛疾馳的火車撞中,而且一連撞中了好多次!
有一個瞬間,他都以為自己死定了!
老天保佑,他活了下來,可危機仍然沒有過去!
這一刻,他腦中不斷地回想著一個問題——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哪來的妖孽?
「饒我一命,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他說。
「你可以用消息買命,我只數十個數!」趙寒的語氣仍沒有任何波瀾,讓青年的心一個勁發顫。
「十!」
「我是歡喜宗的傳承弟子,如果不明不白地死了,門中一定會追查到底。」青年把「追查」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九!」
「我是本市第三世家江家的人,名叫江定波,你一定不希望惹上地頭蛇吧。」青年的眼中又升起一點傲色,江家在整個華夏不算什麼,但在雲島市卻不是任何人都能輕視的。
「八!」
「我師父是歡喜宗的長老,雖不是佛爺,卻也差不了多少,正在本市坐鎮,你根本不是對手!」青年不想暴露師父的行蹤,但此時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
「七!」趙寒似乎不為所動,語氣仍舊波瀾不驚。
「我們江家,是歡喜宗的附屬勢力,高手如雲,你惹不起的,還會牽連到你背後的勢力!」青年已經有點崩潰了,說出的消息絕對是江家的頂級機密之一,絕不允許外傳的那種。
「六!」趙寒的神色終於有了一點波動。
青年也察覺到了,心中一喜,再次道:「冶門市的路家也是歡喜宗的附屬勢力!」
「五!」
「金東市的楊家也是!」
「四!」
「曲雲市的黑貓物流集團是歡喜宗的一個分部。」
「三!」
「浦州市的紅頂娛樂集團也是歡喜宗的一個分部。」
「二!」
青年詞窮了,沒敢亂說,急得滿頭都是豆大的汗珠:「我給你一個億買我的命!還能給你提供無數的佳麗,全都是絕色!」
「一!」
青年絕望了,手指趙寒,滿臉怨毒:「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從來沒打算讓我活命?一定是!我詛咒你……噗!」
趙寒一腳踏在他的胸口,讓他再吐出一口血。
「這一腳,就當作是你污衊我的懲罰!現在,你的命是自己的了,再見!」
趙寒說完,就走到勞斯萊斯跟前,拿下後備箱里的自行車,然後騎車走人,看都沒看青年一眼。
青年張口結舌,有一種正在做夢的感覺,自己真得沒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