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言不合就動手
第三十章 一言不合就動手
日暮里，趙寒與夏瓊肩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瓊妹子，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趙寒笑著，似是在邀功。
「暴力！」夏瓊淡淡地回答。
「有些人，一次就得把他打怕了，打疼了，讓他疼到骨子裡，最好讓他留下心理陰影，下輩子永遠記著！省得他好了傷疤忘了疼！」趙寒說得煞氣十足。
「你好像很得意呀？」夏瓊道。
「哪有啊！教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二世祖，小事一樁，隨手而為，我的心情自始至終都是平靜無波。」趙寒心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有種淡淡的裝逼感。
「那我問你，你是誰的『情哥哥』？」夏瓊冷冷地問道。
糟糕，忘記這茬了，剛才一時順口就說了出來，沒想到她還惦記著，慘啊！趙寒想不出矇混過關的主意，只能坦承錯誤：「這個呀，是……是權宜之計，你別當真，哈哈……」
夏瓊用清澈明亮的眸子橫了他一眼，沒有再追問。
涉嫌過關！趙寒長出了一口氣，但不保險，得趕緊轉移她的注意力，眼睛逡巡間，就注意到一個招牌。
「瓊妹子，咱們到舊貨市場走走吧，我想買一輛二手自行車。」
夏瓊自無不可，想著說不定也能淘點自己有用的東西。
舊貨市場佔地很大，一眼望不到邊，商家林立，小到玻璃球，大到車輛傢俱，應有盡有，來往的人非常多，聲音嘈雜，堪比菜市場。
趙寒看得眼花繚亂，東竄西轉，差點把夏瓊都弄丟了。
「這張寫字檯我要了！瓊妹子，把它放你房間，我房間太擁擠，放不下，我想寫什麼了就去你房間寫。」
「這個梳妝台我要了！瓊妹子，送給你了，因我漲工資了，哥高興！」
「水果電腦耶，只有原價的三分之一，要了！瓊妹子，扔你房間，我怕被輻射到！」
「這個熊貓檯燈跟我的那張寫字檯好配，要了！」
「彩虹電視台？好老的牌子！老闆，再降一半價我就要了！」
還沒到二手自行車的攤位前，趙寒就雜七雜八地購了一大堆東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偽土豪」似的。
大部分東西，按他所言，都會送到夏瓊房間。
剛開始，夏瓊還有些抗拒，但趙寒苦勸不止，又「理由」充足，就只得默默地接受了。到了後來，乾脆就麻木了，任由趙寒買個不停。
大件東西不少，趙寒雇了個小型運輸車，不用擔心怎麼運回去的問題。
在舊貨市場，像趙寒這樣「豪爽」「高調」的買家還是比較少的，很快就引來有心人的關注，有想賣東西的商家，也有干無本買賣的小偷！
一個面貌普通到極點的青年慢慢地跟上了趙寒，混在人流里，一點一點地靠近，在趙寒與一個商家討價還價的時候，青年裝作看熱鬧的樣子，走到合適的距離，手悄無聲息地伸了過去。
趙寒五官敏銳，早就有所察覺，此時見對方動手，就毫不猶豫地揮手一折。
啪——
聲音清脆。
青年的手如觸電般，直接被打開。
「唉喲！」青年痛呼一聲，下意識看了一下，發覺手背通紅一片，頃刻間腫了起來，「你為什麼打我？」
「惡人先告狀，好策略！」趙寒鼓掌諷刺，「我為什麼打你，你不知道嗎？」
「我怎麼會知道！說不定你是個暴力狂！」青年叫囂著，惡聲惡氣，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看到我的手沒有？腫了！疼！你得賠我醫院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趙寒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我要是不賠呢？」
青年是老油條，對這種情況早有策略，立刻大聲吼道：「老少爺們們，請為我主持公道呀！這個外鄉人仗著會功夫，隨意欺負本地人了！」
這番話語很有扇動性，很快就聚攏了大量的人，將兩人圍得水泄不通。
緊接著，青年一臉悲憤地展示自己的「傷痕」，惹來大量不明情況的圍觀者的同情。
「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事說事，打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現在是法制社會，打人是犯法的，年輕人，趕緊道歉！」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報警！讓這個外鄉人到警局裡醒醒腦袋！」
「對，不能縱容壞人，今天他能隨意打人，明天他就能隨意殺人，報警！」
群情洶洶，大多數人主張報警，給「行兇者」趙寒一個深刻的教訓。
青年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毛頭小子，你占著正義又如何？自古邪不勝正！跟我斗？我不僅要讓你丟面子，還要你破財！
他乾咳了一聲，待周圍安靜下來，才道：「多謝老少爺們主持公道，其實我這點傷不算什麼，若是報警，當真是小題大做。我只是想讓這個外鄉人道個歉，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行！」
他的「大度」得到圍觀者的讚許。
「還是咱本地人心地敞亮！」
「年輕人，風格高！」
「光道歉怎麼行，最起碼得把醫藥費付了。」
「對，錯了就要受罰，外鄉人必須得付點代價出來！」
青年聽了，心中更是得意，用鼻孔對準趙寒，等著他表態。
一直站在趙寒身側的夏瓊雖然不知道青年做了什麼，但以她對趙寒的了解，知道趙寒絕不會無故打人，更不應該被這麼多人指責。這麼想著，她就要上前，卻被趙寒拉住了手。
她不明白，疑惑地看向趙寒。
趙寒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自己來處理。
他抬起頭，冷冷的眼神慢慢地掃過人群。
凡是被掃到的，如冰冷的寒意入骨，打了一個激靈，隨後就閉上了嘴巴，鼎沸的人聲慢慢回落，最後徹底安靜下來。
趙寒最後將眼神定在青年身上，冷笑著開口。
「有三點你說對了。一，我是外鄉人；二，我會功夫；三，我就是要欺負你！」
砰——
趙寒閃電踢出一記下劈腿，正中青年的頭部，一下子就把他劈趴下了。
「誰讓你是人人喊打的小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