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四個選擇
第二十八章 四個選擇
「爸，我以為再也見不過你了！」
也不管趙寒和成伯在，一見到安向陽，安可兒就一式乳燕歸巢，化身幼稚少女，凄凄切切地哭了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乖女兒，是爸爸不好。爸爸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安向陽安慰了好半天，安可兒才停止哭泣，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逃之夭夭。
安向陽看著女兒不見了蹤影，才把趙寒叫到一側的書房。
趙寒將綁架案的始末又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還加上自己的推測：「就我的主觀感覺，綁匪的最終目標是您，而不是安小姐。」
「你有證據？」安向陽問。
「沒有。」趙寒回答得很坦然，純粹是自己的第六感。
安向陽打量了他一眼，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然後換了個問題：「綁匪會有下一次嗎？」
「會！」趙寒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腦海中閃過司機的身影，總感覺兩人會再次相遇。
「有必要再在可兒身邊加個貼身保鏢嗎？」安向陽又問。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趙寒答得不卑不亢。
安向陽啞然失笑，今天被女兒的事攪得心煩意亂，竟然沒了以往「胸中有靜氣」的境界，問出這種不靠譜的問題。
回答完安向陽的疑問后，趙寒就離開了別墅，在門口，成伯告訴他一個好消息——自本月起，他的月薪上漲到五萬！
這個消息炸得他暈暈乎乎的，像喝了一大壺陳年老酒，以至於都不記得身後何時跟著五個不懷好意的彪形大漢。
「有事？」趙寒把人引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巷，頭一歪，滿不在乎地問道。
「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得付出點代價！」一個光頭站了出來，兩條粗壯的手臂抱在胸前，一臉的獰笑。
他們中午接的李凡的電話，下午就在附近等著，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的綁架案。若是知道細節，肯定會再多帶些人過來。
「什麼代價？具體點！」趙寒饒有興趣地問道。
「給你四個選擇。」光頭伸出四個手指，「左手，右手，左腿，右腿，只要打斷其中一隻，就能交差！怎麼樣，哥幾個對你夠寬容了吧，哈哈……」
五個大漢一起仰天大笑，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
趙寒嘆了口氣，怎麼總有人眼瞎，感覺自己好欺負呢！不行，得給他們長點眼色：「算你們運氣好，今天我心情不錯，也給你們四個選擇。」
「一，磕頭喊爺爺。」
「二，脫光衣服果奔。」
「三，原地倒立一個鐘頭。」
「四，打落滿口牙齒，和著血吞下！」
「給你們十秒鐘，想好了再選，機會只有一次！不選就默認第四條！」
說完，趙寒就開始倒著數數。
五名大漢一聽，再次轟然大笑。
「就你那點底，我們早知道了，一個被門派放棄的弟子，一個參軍兩年就被迫退伍的軍人，一個在哪都不成功窩囊廢，就你還想嚇唬我們，啊呸！」
光頭嘲諷完，趙寒也數完了十個數字。
「既然都選擇第四條，那我就好心成全你們！」
趙寒率先出手，腳下用力，人就向前竄出，如一道驚鴻，瞬間出現在光頭身前。一拳打出，看似直線，卻玄妙地繞開光頭的封堵，正中光頭的大嘴。
砰——
拳至勁發，有如火藥炸開，沛然有力。
光頭慘哼一聲，感覺嘴中一痛，有東西在其中嘩啦啦，正要低頭吐出，卻見趙寒已如鬼魅般追至，下一秒，咽喉下某部位被點中，就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原本嘴中的異物就全都下了肚。
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就感覺左頰又挨了一拳，然後又是不由自主地吞咽。
接著是右頰……
事情發生得太快，趙寒的一系列動作堪稱動如閃電，十分利落，以至於光頭身後的四個大漢都沒反應過來。
光頭的精神恍惚了一下，嘴巴張合了兩下，感覺怪怪的，這才才明白自己吞咽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己的牙齒！
「弄死他！」
光頭滿嘴跑風，但四個同伴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紛紛怒喝一聲，撲向趙寒。
趙寒夷然不懼，靈犀訣運起，五感變得異常清晰，身若柳絮，在人影空隙間飄飛，手施飛鳳拳，總於不可能間擊中對手。
一人三拳，不多不少！
嘴正面、左頰、右頰，部位分毫不差！
牙齒全都和著血吞下，沒有一顆能吐出來！
最後，趙寒又給每個人附送了一記穿心腿，「貼心」地讓他們全都躺倒在地！
光頭大漢懵了，根本沒看清趙寒的動作，只感覺自己的同伴一陣亂晃就各自倒下了，時間好像都沒過一分鐘！
怎麼可能？
他正恍惚間，就見趙寒又出現在自己身前。
他打了一個機靈，馬上跪下，高喊道：「爺爺！」
混江湖的，能屈能伸才是好漢！
「遲了。」趙寒淡淡地道。
三下五除二，光頭就將自己剝得精光，謅笑道：「您讓我果奔到哪，我就到哪，絕不打半點折扣！」
趙寒還是搖了搖頭。
光頭二話不說，直接在牆邊來了個倒立。
「一個鐘頭，絕不少一秒！」
趙寒終於有點滿意了：「我問，你答！若有謊話，你可以自己想想後果！」
「我一定知無不言！」血液倒流，光頭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誰讓你來堵我的？」
「李凡。」
「李凡是誰？」
「撼山門弟子。」
「李凡為誰做事？」
「本市古老世家張家的嫡孫張恆。」
光頭雖然不堪，但交友甚廣。他可是聽過，練過古武的人，都有些隱秘手段，若用在人身上，就連現代醫學都找不出病因！他害怕趙寒就有這樣的手段，所以真的是知無不言，連張家的事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趙寒已經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冤有頭債有主，他在心裡給張恆和李凡好好地記了一筆！
遠處有行人路過，看到一個赤果果的大漢在日暮的冷風靠牆倒立，想都沒想，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市精神病院嗎？你們那裡是不是有病人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