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教授
第十章 再遇教授
「我賺錢了賺錢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去花,我左手買個伯萊塔,右手買個格洛克,我坦克飛機原子彈,一天換一種太空飛船玩……」
工作談成,趙寒心裡那個高興呀,哼著改編的小曲,攔了輛計程車,朝市區出發。
月薪三萬,合同先簽三個月,以觀後效。這個工資,也算金領的級別了!唯一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就是,作為貼身保鏢,他也得跟著安可兒去上學!
背起書包,手拿書本,坐在教室里……
他一想到這個場面,就有一種「裝嫩」的感覺,自己都覺得尷尬!拿慣了刀槍劍戟,見多了屍山血海,再用手去拿筆,心裡最大的感受就是——荒唐!
但職責所在,拿人錢財,保人周全,他沒有不去的借口。
很快,這點不爽就被他拋之腦後。
與成伯簽完合同后,他瞬間有了底氣,甚至感覺背脊都直了不少。
厚著臉皮預支了一個月的薪水后,他決定犒勞自己一下,最後示意計程車停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咖啡店前。
以前囊中羞澀,沒有進過這類場所,如今有三萬大洋傍身,該奢侈一下了。
咖啡店裡的服務員竟是貓耳女僕裝扮,個個也都長得分外可人。
趙寒轉著一雙賊眼,挨個打量,好一會後,才大大咧咧地開口:「一杯拿鐵。」
「拿鐵」是什麼口味,他不知道,純粹是從電視里聽來的,此時用來裝逼,倒也能騙人。他看完了服務員,又偷眼觀察四周的客人,發現好幾個8分以上美女,心裡頓時嘀咕了一句,怪不得好多男的都願意來這種場所。
秀色可餐哇!
他正看得起勁,卻感覺眼前一暗,抬頭一看,頓時被驚艷到了。
鵝黃色的高領薄毛衣,白色流蘇長裙,粉色高跟鞋,在透窗陽光的照射下,清新時尚,暖人心脾。裝扮美,人更美!一張鵝蛋臉,曲線恰到好處,星眸細柳眉,長又黑的睫毛像兩把刷子,瓊鼻高挺,櫻唇紅得誘人,皮膚若凝脂,雍容嫻雅,好一個古典美人兒!
「小姐,是要和我搭座嗎?不勝榮幸!」趙寒站起來,飛快地替美女拉開椅子,臉上浮現得體的笑容,紳士得不得了。
美女卻沒有坐下,仍然用一雙星眸看著他,似笑非笑,沒有說話。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趙寒鬧不明白,自嘲了一句。
美女終於開口了,聲音軟糯,像極了江南女兒家:「小戰士,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熟人?趙寒詫異了,盯著美女的臉看呀看,果然好熟悉。能當特種兵,記憶力都是不錯的,稍一回想,就對上了號。
「原來是硯教授,真是不好意思!你這裝扮一換,就像換了一個人,怪不得我認不出!」趙寒打著哈哈,笑容有些勉強。
硯雨柔,現年24歲,舉世聞名的天才,據傳擁有過目不忘、一目十行的能力,14歲上大學,18歲博士畢業,20歲任職副教授,22歲升職為正教授,是華夏歷史上最年輕的教授!發表的論文和著作雖不多,卻本本都言之有物,前人所未寫過的,目前已成長為國內歷史界的權威,就職於雲島大學歷史系。
一個多月前,趙寒的最後一次任務,就是保護以硯雨柔為首的考古隊去塔克拉瑪干沙漠突然出現的一座小型金字塔考察。
趙寒是護衛隊的隊長,硯雨柔是考古隊中最靚眼的存在,兩人自然會在路途中有所交流,也是如此相識的。
但趙寒此時有些心虛。
當日,心臟被軍刺戳穿后,他自忖必死,也不知是神思恍惚還是怎麼地,他突然感到自己好悲催,活了一世卻沒有結束處男之身,一絲執念之下,他就強忍著傷勢進了金字塔,想死在硯大美女的石榴裙下,可嘆的是,距離僅餘一米多時,他就再也撐不住,狂噴一口血,仰天栽倒,體驗了一把「咫尺天涯」!
他隱約記得,自己的血噴了硯雨柔一身,不僅濕了硯雨柔胸前的衣服,更濺在了硯雨柔捧在手上的一座巴掌高的金身佛像——金字塔里出土的物品之一。
他懷疑,十有八九自己夢中的金佛就是這麼來的!
「你不歡迎我?」硯雨柔原本只是想找他幫個小忙,但一看他的表情,頓時來了一點興趣。
「哪會呀!你可是女神級別的人物,別人想約還約不到哪!您能陪我喝咖啡,簡直是我三生有幸!硯教授,請坐!」趙寒自然不會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硯雨柔這才裊裊婷婷地坐下,朝服務員要了一杯卡布奇諾。
「叫我雨柔吧,『硯教授』叫著怪陌生的。」她的笑容非常得體。
「那你也別叫我『小戰士』了,直接稱呼我的名字『趙寒』就行。」趙寒嘴角含笑,直覺對方找自己有事。
「你怎麼在這兒?探親嗎?」硯雨柔問,似是對他非常好奇。
「我是孤兒,沒有親人。我剛退伍,來這兒工作。」趙寒簡直地解釋了下。
「好可惜,像你這麼傑出的軍人可不多見。」 硯雨柔順口讚揚了一句,然後趁機說出自己的目的,「趙寒,幫個忙好嗎?」
戲肉來了!趙寒不由坐直身體,彷彿即將面臨一場戰鬥:「那得看什麼忙。」
「做一次擋箭牌。」
「得罪人的事啊,太勉強我了!」
「以咱倆的交情,也就是小忙一個。」
「不不不,咱倆的交情是工作交情,不能與私人情感混為一談。」
兩杯咖啡的熱氣蒸騰而上,卻融不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在趙寒看來,像硯雨柔這樣的女神,只適合遠觀,兩人之間,基本上沒有修成正果的可能,連成為朋友的幾率都不大。
硯雨柔名聲極大,據說背景也極為不俗。連她都不能一腳踹走的追求者,身份也絕對不會簡單!
趙寒的背後有八個家庭需要自己去資助,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最重要最大的任務就是賺錢賺錢再賺錢!他不想無故去惹一些麻煩或者一些麻煩的人!
想通之後,他只能狠心地推脫。
硯雨柔氣得直想咬牙!從小到大,很少有人拒絕自己,尤其是在自己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聽到過拒絕的話!可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一個小戰士身上折戟沉沙!
趙寒不是色盲就是玻璃!她惡毒地咒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