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周娟回去的真正原因
林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此時已是晚上8點半。剛掛完電話不久,電話又響了,林蔭還以為是文豪打來,可一看手機發現是王叔打來。
電話接通後,王叔便向林蔭問道,“蔭,你爸回來沒有?”
“王叔,我爸前段時間不是剛做完手術,現在還在醫院裏休養,你找他是有什麽事情嗎?”林蔭似乎感覺王叔問這件事情隻是借帶著問。
沉默了一會兒後,林蔭見王叔那邊什麽話都不說,便問道,“王叔,你那邊是有什麽事情嗎?”
“咳,都是小飛那孩子呀!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了。”這還是林蔭第一次聽到王叔說話語氣裏帶著幾分憤慨與無奈。
“王叔,要不晚上我去你那再說吧。”
“好的。”
剛剛與王自忠說晚上去他那說,是因為林蔭等會兒還要整理解凍表。當他走進店裏時,發現花姐已經將冰櫃中剩餘的肉量填寫在了那張解凍表上。
他拿著那張解凍表,還誇了花姐一句,“花姐真是越來越能幹了。”
這時店裏也沒什麽事情,一銘也走過來看著林蔭整那張解凍表。
然後林蔭便給他大概說了一番,便開始計算起來,很快就將那張解凍表上的量給計算完了。
店裏的事情忙完後,他如往常一樣,將明日需要拿的菜量給方老板發了一則消息。
林蔭對一銘說,“我還要去倉庫解凍,一塊去。”
一銘很爽快的說,“那肯定的。”
以前都是林蔭一個人忙完店裏,還要忙倉庫的事情,雖說現在一銘來這裏是要先全麵了解技術,可卻幫了林蔭很大的忙。
回到倉庫後,林蔭將那張解凍表給了一銘,並告訴他,“等會兒說到哪種肉,你將那種肉所需量告訴我,如果需要重新寫量的話,我會告訴你。”
“好的,沒問題。”
林蔭將那些塑製盆都給拿出來,擺放好後,便開始從凍櫃中搬肉了。
肉的種類確實有點雜,像以前林蔭還要跑來跑去,有時手上帶著手套,還要將手套給摘掉在那張表格上重新記錄量。現在有了一銘後,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跑來跑去。
很快將那些肉都給統計好後,一銘還幫忙將一些肉的包裝給去掉,這時林蔭開始往凍櫃中將剩下的量給重新搬回到凍櫃中。等一切忙完後,便開始往那些塑製盆中加水。解凍好後,林蔭還看了看那料水不用兌,湯水明天也夠用。
鎖好門後,林蔭對一銘說,“我要去王叔那裏一趟,他也是在這邊做了一家餐飲店,要不一塊去吧。”
“也行唄。”
一銘坐上電動車,林蔭騎著電動車去王自忠那裏。
等到了王叔的門口時,發現店已經關了,他正準備給王叔打電話,就看到王叔已在學院門口的那家燒烤攤上喝起來了。
他騎著電動車到那家燒烤攤,一銘下來,然後他就將電動車給停在路邊。
“王叔,你怎麽不等我,自己就喝上了。”
聽到林蔭的聲音,王自忠才注意到他們,他們在王自忠的對麵坐下來。
王自忠已帶了些許醉意,說道,“你說是晚上來我店裏說,一直沒見你來,我想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忙,就自己一個人先來這裏喝點。”
“剛剛才把倉庫的事情忙完。”
“這位是?”王自忠看著一銘對林蔭說道。
“他是我朋友。”
“哦。”一銘也在這裏,王自忠似乎有些話一直憋著未說。
林蔭給一銘遞過去一瓶啤酒,然後又問服務員,“有沒有冰啤酒?”
“你喜歡喝冰啤酒?”王自忠疑惑的問著林蔭,現在天氣這麽冷,林方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便向林蔭確認。
“是啊!以前工作時就養成了喝冰啤酒的習慣,在那個城市養成,現在又從那個城市帶回來了。”每當別人問起這個問題時,林蔭一直是這樣回答。
這時王自忠不再介意一銘坐在對麵,直接對林蔭說,“小飛與旁邊學校那姑娘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了,周娟不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回去的。”
“最近小飛老是晚上說夢話,平日單子也經常做錯,我問了好幾次他才願意說。而且周娟走也不全是因為那件事情。”
王自忠說這句話倒是讓林蔭再次想起之前他的判斷,他之前也覺得周娟走應該不全是因為那件事情。
此時林蔭與一銘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兩人索性保持沉默等待著王叔繼續說下去。
‘那是帶著濛濛細雨的晚上,這學院的一個女孩從宿舍樓的樓頂跳下來了,就是那麽短暫的瞬間,一個年輕的生命消失了。
據說那天晚上警車開到學校後,把很多學生都給驚醒了。警察在現場拍完照,然後收集了一些信息,急救中心的人也來了,隻是在現場就確定那女孩已沒有生命體征,那麽冷的天,急救中心的人用毯子將那女孩給蓋上後,放在擔架上就抬上車了。
那是一個淒慘的晚上,但不知為什麽後續並沒有什麽關於這件事情的報道,不知是不是被這學校的領導們給鎮壓了,還能記得那女孩的家長被告知這件事情後,來到學校都哭暈了。無法想象那兩位老人互相去急救中心看女兒最後一眼時身影的落寞。’
那件事情林蔭並不在現場,後來還是聽自己店裏的學生說,他才知道此事。
林蔭加的有當地外賣商家群,那天他看到群裏發的那些消息,他甚至為最後說那句話的人感到可惡,雖說是一句玩笑話,但畢竟是一個年輕的生命消失了,那樣的玩笑話卻顯得異常刺痛。
甲說,“聽說學院裏有個女孩跳樓了。”
乙說,“是啊!我也聽說了,是怎麽回事呢?”
丙說,“估計是那女孩覺得學校食堂裏飯菜難吃,學校又不讓點外賣,一氣之下就選擇跳樓了。”
那段時間學校確實隔三差五不讓送外賣,這個林蔭倒是知道,可即便是這樣,林蔭對那些吃瓜群眾說的話還是感覺到很可惡。
他當時就在那群裏邊對說那句話的人說,“你會不會說人話了。”
然後就是那幫吃瓜群眾的瞎扯,林蔭實在不想看那些信息,就直接從群裏退出來了。
‘小飛與小初認識後,小飛經常會在她的那條帖子下邊跟帖留言,本身小飛就對那些陌生城市很好奇,況且小初在那條帖子上所發的都是對人物的拍攝,每張圖片下方還配有一小段文字,都是關於那人物及背景的描述。
小飛從此之後也愛上了貼吧,更愛上了那條帖子,忽然有天小飛收到一個人在貼吧上添加他為好友的申請,上邊寫的是“芳晴學院”學生。
他還不知道這人是想要幹嘛,就直接同意了。
後續小飛經常與小初見麵的同時,也經常與另外一位女孩在網上聊。
慢慢的,小飛覺得自己與那名女孩聊得很開心,那女孩也是看到小飛在那條帖子上的留言對他感興趣了,後來他們聊著聊著竟然還有了共同話題。
他們第一次見麵後,雖然小飛年齡相比林蔭還有點大,但長相卻不容易看出來,五官倒還算精致,漸漸地互生情愫。
後來他老婆周娟來這邊店裏幫忙時,小飛偶爾會與小初見麵,有時還會與另外一名女孩見麵。那時的小飛竟然沒有一絲害怕,同時維持著這些關係,他甚至都不覺得累,平日店裏的事情也夠操勞了,他在這些方麵還有這麽大的激情。
還能記得那天晚上,小飛將那女孩帶到了旅館房間裏,剛進房間的那一刻他們就開始狂吻。
他們狂吻著,兩人的衣服散落一地。當他們剛剛躺在床上時,門被打開了,原來小飛與那女孩在路上牽手時就被周娟看到了,周娟是從前台拿的房卡。
周娟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臭婊子,你咋這麽不要臉呢?”
小飛也被嚇了一跳,穿著一條內褲就從床上跳了下來。
周娟扇了那女孩一巴掌,然後拿出手機拍那女孩,那女孩將自己的頭努力的往下低,周娟還用力的將她給按到床上拍了全身的裸照,然後又是一陣的拳腳。
拍完照後,周娟對那女孩說,“我知道你是學生,會把你的照片發出來,讓學校的師生都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騷貨!”那女孩用被子將自己全身裹著。
小飛這時什麽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然後他對周娟說,“老婆,求你了,把照片給刪了吧!”
周娟當時的怒火正在頭上,“怎麽,你還心疼了,你信不信我跟親戚朋友們都說說你這個不要臉的醜事,你能耐啊!在這學校附近勾三搭四,這學校都成了你的窯子洞了!你給我滾開!”
小飛哭喪著臉再次對周娟說,“老婆,求求你了,不要發。”
周娟轉身又罵罵咧咧抽了那女孩幾個耳光,然後拽著小飛要走,還對小飛說,“你還呆在這幹嘛,你怎麽也那麽不要臉。”
然後小飛便趕緊穿自己的衣服,穿衣服的過程中他還對那女孩說,“對不起。”
隻是那“對不起”顯得蒼白無力,那女孩被欺騙,隻是因為一句“我沒有結婚。”
小初所經曆的與那女孩的經曆很像,隻是比那女孩好多了。’
王自忠一直講著,似乎這些就像是他自己所經曆的往事一樣,而林蔭與一銘此刻靜靜地聽完,兩人都有些意外,小飛這個人居然背後還有這一麵,也不太理解王叔為什麽能對著他倆說出自己的家醜,或許王叔喝醉了吧,兜不住話了。
在王自忠講述的整個過程裏,他們時不時就會碰上一杯,畢竟是啤酒,他們也算是在一杯一杯的幹著。
‘後來那個濛濛細雨的晚上,那個女孩選擇了這一步,剛開始小飛與周娟也隻是聽說了這所學院有個女孩選擇跳樓,他們也不知道就是那個女孩,直到有天照片被他們看到了,他們兩個人都傻眼了,也是從那時刻開始他們兩人每天都變得心事重重,看起來都有點魂不守舍的。
那段時間聽小飛說,周娟經常會在半夜突然的驚醒。
後續並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孩與小飛的關係。最近小飛整日心事重重,可能是這些往事壓在他心裏太久了,他第一次向我講述了那些往事。
再後來,慢慢生活恢複了平靜,小飛與小初又發生了那樣的事,一氣之下的周娟選擇回老家,然後又回了娘家。’
林蔭又與王自忠碰了一杯,那晚他們喝了多少瓶酒,林蔭自己都不清楚。
分別時,王自忠問林蔭他倆,“我跟你們說什麽了嗎?”
林蔭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說道,“你什麽都沒說,我們隻是喝酒。”
王自忠聽到林蔭所說,苦笑了下,回了句,“謝了。”
一銘則是一愣,聽了林蔭的話後趕忙也說到,“你什麽都沒說,我們隻是喝酒。”王叔拍拍一銘的肩膀,“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咱們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