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情況好像有變化
第六十六章 情況好像有變化
瑤瑤聽說立皮衣要來,著急地說她到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幫我的忙。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卜運算元叫瑤瑤不要著急,說只要這蛇玉在你手裡,你的意念就能影響或驅動它。能量不可小視。
瑤瑤說可是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然後瑤瑤一頓說,它好像動了一下。卜運算元說越是到急要關頭,你的感覺才會越強烈。
我來回走了兩步,搓著手說:「我們只能等立皮衣來嗎?漠漠可知道它住哪裡,一把火燒了它老巢,完事。」
卜運算元搖搖頭:「我們又不是要解決掉立皮衣。你想想看,這個立皮衣沒了,還會有第二個立皮衣來。現在我們是要拿住這立皮衣,迫使閻羅王收回成命。你和燕子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就好了。」
燕子擔憂地說:「閻羅王會為一個下人改變主意嗎?」
卜運算元說:「說不定,我感覺這事兒很蹊蹺,你想看,照常理,嗷嗷是有一個大劫,但從卦象看,不一定是死劫。閻羅王要嗷嗷去做什麼,嗷嗷要活多久。他完全可以一聲不吭,公事公辦,到點兒讓黑白無常勾號。牛頭馬面來索命就是。就算是他們這一步失敗,可以再派閻羅殿高手來。總之閻王要人三更死,沒人留你到五更。」
「閻羅王雖然沒露面。可他前面弄出這麼大動靜是什麼意思。雨聲大雷點兒小。一個個先是沒頭沒腦地一陣搗亂,然後又一個個給你裝孫子。嗷嗷,你沒那麼厲害,你表舅爺也沒有。什麼叫你去侍候閻羅王,又什麼去當城皇爺,全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沒一點兒章法。這裡頭肯定有名堂,只是我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經卜運算元這麼一說。我隱隱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從我知道我媽犯病往家趕遇到立皮衣開始,以後我家裡發生的一連串事情毫無一點兒條理可言。它們為什麼要恐嚇燕子,是像它們說的要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離開我,還是想把燕子從我身邊帶走然後好先從燕子下手呢?以及後來帶走漠漠迫使我去野魂城與黑胖子城皇爺見面。如果真是我童子的壽命到了,和燕子作為童女一樣必須得死。那黑胖子先把我叫去野魂城去一趟是什麼意思。這不明顯是提前和我打個招呼嗎?據黑胖子說他當年都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待遇,為什麼我享受到了?
高個子白臉人就不說了,最多是個高級聽差的。黑狗精那更不用提,頂多是個被人利用的小混混。他們能對我服軟這不稀奇。黑白無常那是什麼樣人,是冷酷無情又蠢笨至極的傢伙。勾個號還能看人眼色?管你是誰,就是天王老子只要閻羅王叫他們去辦的,估計眼睛都不得眨一眨。比起活絡上離牛頭馬面差的可不是一截半截。昨天夜裡怎麼會對我那麼客氣?而且客氣得有點兒假,一看就是原來根本就沒有要勾號的打算。莫非也是在暗示什麼?
這一切仔細想一遍,還真的不太正常。就是想不通其中到底是什麼貓膩。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幾個人結合卜運算元的話,分析得出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可以肯定這其中有貓膩,是什麼貓膩不詳。
我問卜運算元我們現在能做什麼。卜運算元說都休息吧,指不定晚上會有什麼事。養好精再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兒討論來討論去的不是白浪費時間嗎。
表舅爺發話了,燕子帶著漠漠和瑤瑤回她們那屋。我剛在網上繼續發我的連載。卜運算元問我,你不休息一下嗎,嗷嗷?我說上午睡多了。
卜運算元又問我,嗷嗷,你這文章在網上反映怎麼樣啊?我一邊打字一邊回他說,挺好的啊表舅爺。都跟磨鐵中文網簽約了,以前從來都沒人找過我的。
卜運算元哦了一聲又接著問:「嗷嗷,你覺得你的寫字技術比以前進步大不大?」我覺得卜運算元話里有意思,扭過頭直接回他說:「表舅爺,你有什麼話就說,別拐彎磨角的。咱倆誰跟誰啊」
卜運算元嘿嘿笑了笑說:「嗷嗷,我帶你經歷這麼多事情,你這要寫好了是不是也有表舅爺一份功勞啊?」
我哈哈一笑說,有,當然有。我覺得吧,主要的功勞都是表舅爺的,我呢,只是把我們跟著表舅爺遇到的事情記錄整理下來。這個比真正意義上的寫作容易多了。我這是小媳婦生孩子,是肚子里本來就有的。人家那是肚子里本來沒有,卻還要一定要生下來的。
卜運算元滿意地笑著說,嗯嗯,主要次要都無所謂,只要有我一份功勞就行,你寫你寫,我不懂什麼寫作,就不打擾你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哎了一聲說:「表舅爺,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的人氣增加上來?」
卜運算元剛受過表揚,這會兒正高興呢,很麻利地問:「什麼增加人氣?說來聽聽。」我告訴他簡單地說,就是讓更多人來看這個小說。
卜運算元說行,這個好辦。
我高興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接著說你先教給我怎麼看你這個小說。然後我們到一個人多的網吧裡面,我只要朝裡面一坐,就可以一個一個支使他們來看。
我跳起來后就感覺我的高興降溫了,我問他能同時支使多少人,還有能支使多長時間。卜運算元說同時的話也就幾個人,不可能十几上百人能全部支使得了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我們離開后還有幾十分鐘的效果吧。
我直接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上。給卜運算元說:「我閑著沒事自己點擊都比你那來得快,還是好好的碼我的字吧。」
卜運算元見我很失望,關心地問:「嗷嗷那很重要嗎?要不要多買兩台電腦我和燕子都來幫你點擊?」
我被卜運算元逗樂了。笑著說:「沒事兒表舅爺,和你說著玩的。」
卜運算元釋然地笑了笑,邊往外走邊說:「我和你爸去聊天去,你自己好好在這用功哈。」
一個下午,我都在網上發文章。晚飯時爸找卜運算元喝兩口。卜運算元說啥也不幹。爸就自己一個人喝。要在平時,兩個人在別人不喝爸自己也就忍著。我想著他現在是因為我的事心裡特別難受,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喝酒解憂。
瑤瑤不能吃飯,就喝馬大媽特意給留下來的奶粉。漠漠因為熟了,也現身讓我爸媽看見她。平常的話普通人只有我和燕子能看見。漠漠取笑瑤瑤用奶嘴瓶喝奶粉。瑤瑤說漠漠是羨慕嫉妒恨。說的漠漠一愣一愣的,問她這話怎麼講。瑤瑤說,你修多少年還不能做人,我一投胎就能做人。
漠漠還真無話反駁,說小丫頭的嘴巴真厲害。
瑤瑤說:「我才不是小丫頭,你得叫我姐姐,我比你大呢」
屋裡幾個人看著一個小嬰孩這麼和漠漠說話,就都笑。
吃罷晚飯,我媽收拾下盤碗把院門鎖了。我們幾個人都回了我那屋,卜運算元說今晚都住這兒。有什麼事兒好相互照應。
經歷過這麼多事,我並沒有覺得死有多可怕。只是覺得有點兒捨不得。燕子也是這樣。我們都曾陪瑤瑤一起跳過奈何橋。我連野魂城都去過一趟了。死就那麼回事。況且那邊還有那麼好的差使等著我。但凡有活著希望,我是不能死的。父母需要我,燕子的父母也需要燕子,我們死不起。還有我和燕子,才剛剛開始,我們得在人間好好地走下去。
我們一時也睡不著,幾個人在那瞎聊。晚上十點半,有人敲門。我問誰呀?沒人答應。我對卜運算元說:「表舅爺,你這回弄准了,看門外是不是我爸媽。」卜運算元說不是,根本不是人。
漠漠跳起來笑著說:「我來我來。」
我們不知道漠漠要幹什麼。漠漠跳到門後面。然後轉過身子背對著門。伸爪子反手把門鎖擰開,然後猛地拉開一道大縫,我們聽得撲地一聲響。門又被漠漠啪地一聲帶上。門外響起一陣咳嗽聲。
漠漠對門外哈哈笑著說:「叫你們嘗嘗本大仙的厲害。」
我還是第一次聽漠漠自稱大仙。瑤瑤拍著手說:「漠漠真厲害,一個屁,臭人家倒退八里地。」
漠漠謙虛地說:「沒那麼厲害,臭倒在地就行了。倒退八里地鬼影兒都找不著了。」
一會兒就聽見外面叫道:「臭黃鼠狼,敢跟牛頭馬面過不去,你活膩煩了不是?」漠漠一聽是牛頭馬面,媽呀叫了一聲說:「怎麼把這倆瘟神給招惹了?」
牛頭馬面聽覺挺靈敏,在外面叫著:「小崽子你罵誰是瘟神哪」我一聽是牛頭馬面就拉開門奔了過去。他們幾個人也都跟了過來。
我看著牛頭馬面說:「你們這兩個傢伙,一肚子花花腸子,上次你倆怕我們給你惹麻煩,把我們幾個支使到離魂島去了。這賬咱們還沒算呢。還記得這事兒不?」
牛頭馬面一愣,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忙說:「誤會誤會,我們是公差,怎麼可能把你們支使到離魂島去呢,不可能,不可能。那離魂島是去了就回不來的,也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我們不能執法犯法不是?」
我再往他們跟前走近一步說:「那你兩個就成心不想讓我們回來了唄。」
牛頭笑著說:「這不可能,不可能,馬兄當初是你指的路對吧,你不可能指錯路的是不是?」
馬面說當然當然,不可能錯的。突然扭頭一瞪牛頭說:「牛頭,當初可是你指的路,怎麼出事了就成我指的路了?你小子想陰我不是?」
牛頭忙說:「兄弟息努,息怒,我的意思是咱們指的路是沒錯的,是他們自己不熟走錯了,誰指的不那麼重要,關鍵是對的就成是不是?」
馬面嗯了兩聲說:「今天不談這個,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
牛頭跟著說:「對,執行公務。」
什麼公務?我問,八成是來抓我和燕子的,奶奶的,果然不按規矩辦,還沒到時間就提前動手了。
牛頭指著我和燕子,抖動下手裡的鐵鏈子說:「我們本來是抓你,你兩個的。」
馬面說:「對,我們現在也想抓你們兩個的。」
我們幾個人對望了一下,聽這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