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183互相吃醋
“王叔,把這個人丟出去,以後不許放進來。”
王叔聞言走了過來,看著笑得前俯後仰的陸一珩,有些為難。
“哈哈哈哈……漂亮叔叔,我就說你雌雄難辨,看吧,裴熙也是這麽認為的,宗璽,我告訴你,高中的時候,傅縉頤收到很多情書,但是百分之八十。都是男生寫的。”
宗璽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傅縉頤,這才是真的厲害啊。
傅縉頤臉色黑沉,冷冽的目光射向陸一珩,陸一珩不怵他,依舊自顧自說著。
“特別逗,有一個學體育的男同學,一直以為他是女生,因為長得高,還勸他去學體育,後來知道傅縉頤是男的,那哥們當場暈了過去,還好送醫院後平安無事。”
宗璽聽得興致勃勃,“然後呢?”
“這件事後來全校皆知了,可還是有不少人,故意來挑釁,也有獵奇心理的,那時候,咱們六爺打架真猛啊,十七歲嘛,衝動,一個人去打群架,還好沒有受傷。”
“說夠了嗎?”
太丟臉了,這些老底都被陸一珩抖了出來,做了人的他,也會這麽衝動嗎?
傅縉頤陷入自我懷疑當中。
宗璽會怎麽想,她會不會覺得他幼稚?打架鬥毆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喜歡。
傅縉頤握住拳頭,又開始鬱悶了,黑氣從頭頂冒出,都快成蘑菇雲了。
宗璽看得咂舌,這人情緒起伏真大,又不開心了,該怎麽辦呢?
然而,陸一珩依舊喋喋不休說著,越說越興奮。
“當然,也有不少女生追他了,不過都沒有成功,這人鐵石心腸,冷漠得不行。”
宗璽訝異,“陸警官,你看上去可比他冷漠多了。”
陸一珩……
他隻是長的冷漠好嗎,傅縉頤是從心底就冷漠。
這能一樣嗎?
“宗小姐,你和他相處這麽久,難得感覺不出來嗎?”
宗璽搖搖頭,她覺得傅縉頤很好啊,即使很多人,都覺得他不好,宗璽卻覺得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做事做人進退有度,把世家風範做到極致。
他還會寫一手蒼勁有力的毛筆字,丹青也不在話下,棋下得也不錯,脾氣溫和,斯文有禮。
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圈子幹淨。
他難道還不好嗎?
人類不是神,他們不是完美的,完美到極致的人類,人性上必定有缺陷。
和傅縉頤相比較,陸一珩高大帥氣,陸彥鈞活潑開朗,蘭少謙幽默風趣,可他們,好像都讓宗璽有距離感,這就是她選擇住進傅縉頤家裏,而不是蘭少謙家裏的原因。
陸一珩扶額,宗璽很好,可就是看待傅縉頤的時候濾鏡太厚。
這人可不是什麽好人,他陰險狡詐,手段狠戾,為達目的誓不罷休,而這些,完美地在宗璽麵前規避,不得不說,傅縉頤不愧是商場中的狡猾狐狸,從宗璽來到帝都那一刻,他恐怕就已經織好圈套,隻等她心甘情願入甕。
陸一珩暗戳戳的鄙視,傅縉頤壓根沒放在眼裏,他在意的,隻是宗璽的看法和想法。
聽到她為他說話。傅縉頤心裏非常複雜。
他現在,是傅縉頤的身份啊,她有一天,會不會喜歡上傅縉頤呢?
可是被她忘記的司焱怎麽辦?
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掐死傅縉頤,可是回過神一想,傅縉頤不就是他嗎?
靈魂沒有融合之前,他還想掐死司焱呢。
搞來搞去,他一直在吃自己的醋!
——
陸一珩離開後,傅縉頤還在自己的世界中兩個小人打架,他鄙視司焱,遭遇背叛還能癡情不悔地追到人間,真是賤骨頭。
他又鄙視傅縉頤,更賤,都死到臨頭了,看見她的第一眼,還能一見鍾情,那一刻,仿佛死都不再可怕。
最後,他無奈地做出一個總結,不管是司焱還是傅縉頤,隻要遇到宗璽,都會變成智商為零的戀愛腦和智障。
來一道雷把他劈死吧,傅縉頤看著外麵晴朗的天氣,暗暗祈禱。
——
宗璽眯著眼睛打量傅縉頤,心裏的異樣越發明顯。
這幾天,她總覺得傅縉頤很不對勁,現在總算想明白了,還是那張臉,可有時候說話做事,偏偏又像兩個性格不同的人,他不會是工作壓力太大,人格分裂了吧?
宗璽是知道這個病的,有的人身體裏會分化出不同的人格,他們性格脾氣,甚至性別都不同。
怪不得有時候她總覺得傅縉頤看她的眼神很奇怪,莫名地眷戀,又莫名地悲傷。
嚇得她趕緊回憶了一遍,是不是曾經辜負過哪位公子,讓他死不瞑目,追到這裏找她報仇來了。
想通以後,宗璽心裏輕鬆了許多。
“現在可以去你房間了嗎?”
傅縉頤嚇了一跳,小耳朵“砰”的一下冒了出來。
宗璽笑了笑,“去你房間看吊蘭啊,好久沒有澆水了,要不拿到我房間吧。”
“不行。”
傅縉頤急忙出聲,宗璽愣了一下,“為什麽不行?”
傅縉頤喉嚨一動,硬著頭皮胡言亂語,“因為這是一位長輩贈予的,為了誠意,我必須親自照顧。”
宗璽挑了挑眉。
“也好,那走吧,上樓去看看你的吊蘭怎麽樣了。”
傅縉頤歎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罷了,大不了跪下來認錯吧,她以前最是心軟了。
傅縉頤站了起來,宗璽伸出手,朝著他的耳朵輕輕一揮,耳朵再次收了回去。
“你可以用意念去控製它,一開始的時候,必須要專心,否則它可能不會聽話。”
宗璽剛說完,耳朵果然不聽話地冒了出來。
宗璽…
傅縉頤……
“罷了,它高興就好。”
宗璽率先上樓,傅縉頤看著她的背影,抬起手摸了摸耳朵,得意的勾起唇角。
她果然還是喜歡他的小耳朵。
——
“死了?才幾天,怎麽就幹枯成這個樣子,就算是赤道,也不可能枯萎得這麽快吧。”
吊蘭整株幹枯,輕輕一碰,立刻脆成渣渣。
傅縉頤有些心虛。
“怪哉。”
傅縉頤配合的點點頭。
“是很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