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逸能考上探花,那腦子自然也不是擺設,李葉秋都能猜到的事,他自然也猜到了。看著她未洗的臉和未梳的發,很好,他沒有衣服,而她發鬢歪斜,若說兩人什麽也沒做,怕是別人也不會信。
他嗬嗬笑了兩聲,破罐子破摔道:“反正這奷夫的名頭都已經擔了,我自然不能白白吃這麽個虧,別說,這幾年我還真挺想你的。”
剛開始的怒色稍稍收斂,王俊逸笑得陰沉而淫邪。
李葉秋愣了一下:“你不打算娶小郡主了?”要真和她這個嫂子有染,那這兩人肯定就再沒在一起的可能了。
“哼,你以為一會兒他們過來,咱們之間還能是清白的嗎?縱使我什麽也不做,咱倆一樣要被潑一身髒水。與其那樣,不如把這名頭坐實了,至少也能讓我消消氣。你放心,一會兒他們肯定會放催情香進來的,就當是助性吧!”
他在京城許久,為了積累人脈,各大青樓就沒少去,這種伎倆自然熟悉。
才子和妓女,永遠是永恒的話題,也是所有讀書人自詡風雅的去處。
李葉秋捏了捏袖中的小盒子,稍微鬆了口氣,口中卻道:“你真猥瑣,不過你可得想清楚,咱們什麽也沒做,你和小郡主還有可能;可若真發生了什麽,你別說娶她了,怕是連這個門都出不了。七世子妃也是你能染指的麽?”
王俊逸有些猶豫,七世子的名聲,他也是聽過的。那樣一個紈絝就紈絝到全城皆知,做官就做到令人景仰的男人,他真的惹得起嗎?
更何況,還是給他戴綠帽子這種惹法。
想到傳言中七世子的手段,他剛剛興起的淫心一下子就弱了下去。隻是心中猶是不甘:“哼,怕是你的婆婆也不會放過我。”
“這個……隻能隨機應變了。”
王俊逸氣得扔了那顆藥丸。
李葉秋眼神一凜,攏在袖子中的手偷偷打開了盒子,摸出了一根銀針。這針上有強效的蒙汗藥,是她根據江湖中留傳的方子改良過的,隻要紮破皮,要不了半柱香的時間就能使人陷入昏迷。
她不再和王俊逸說話,隻是正襟危坐,全神戒備地看著他。
王俊逸邪惡地笑道:“說來咱們也是有過婚約的,一會兒你就當做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吧!放心,我不嫌棄你已非完璧,畢竟七世子的女人玩起來也別有一番味道。”
李葉秋並不理他。
她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並不像他的外表那般端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在意料之中。她隻是有些惡心罷了。
“你也別怪我,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要不是你不肯成全我和趙嫣,哪兒會有今天的事呢?”
李葉秋嫌惡地看了他一眼:“瘌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牙口。”
王俊逸怒上心頭,忽然向她撲了過來:“賤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他伸手便去她的頭發,想要她向自己低頭。
李葉秋一直都在盯著他,就怕他突然發難,所以他一動,自己也就跟著動了。隻是終究慢了一步,被王俊逸按住了肩膀。
她一直提醒著自己要冷靜,可當他的手摸向她的臉時,她還是吐了他一臉的口水。
王俊逸隨手擦拭了一把,渾不在意地道:“喲,還是隻小辣椒。看不出來啊,你以前可是很溫柔的。不過有點野性的我更喜歡。”
說著,他就向她壓了下來。
李葉秋趁著他的靠近,胡亂地將針紮向他。
很好,正中肩膀。
王俊逸肩膀一痛,以那點為圓心,酥麻感慢慢擴散開來,他驚懼地睜大了眼睛:“賤人,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李葉秋站起來抖了抖衣服:“王俊逸,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不然我不給你解藥,你就等著一輩子當個連手腳都動不了的殘廢吧!”
她本打算踹他幾腳解氣的,鼻端卻忽而聞到了一陣甜香。
來了。
她迅速給自己喂了一顆解毒丸,然後掰開他的嘴巴給他來了一粒。蒙汗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在經過最初的驚慌之後,王俊逸又能動了,他站起身來,雖然費了些力,但還不至於那麽難受。
“哈哈,李葉秋,你唬我的吧,我現在不還好好的嗎?”
“白癡,你當我給你用的是鶴頂紅啊?藥效哪兒有那麽快?現在你好好感覺一下,是不是手已經左手已經開始麻了?”
那針刺中的是左邊肩膀,王俊逸按照她的話去做,發現不止左手,他的左半拉肩膀都已經沒有知覺了,全聲如同有萬千螞蟻在爬般的酥軟,癢意更是深入骨髓。
王俊逸傻眼了,好半晌才道:“把解藥給我。”
“不好意思,在出這個屋之前,我覺得還是要防著你一點的好。”她順手又給他喂了一顆清毒丸。
哼,要不是怕他中了催情香之後的模樣太難看,等會被人看去容易讓人聯想到她身上,她才不會給他解藥呢。
就讓他在不能動彈中好好享受欲火焚身的樂趣吧。
催情香放進來一刻鍾後,一大群人踹開了房門,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她那昨天病得下不了床,還咳了一夜的婆婆。
柳如依板著臉,眼下有明顯的青黑,畢竟上了年紀,熬一個晚上難免滿臉憔悴。在她的身後,陣容比之前兩天的後花園之行要小許多,主子隻有趙蔚然和趙嫣兩兄妹。而下人也隻有清風和何嬤嬤兩個人而已。
想像中的活色生香並未出現,柳如依看著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的李葉秋和躺在地上的王俊逸愣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張口便道:“秦芍藥,你居然公然和男人通奷?你把我們敬王府當什麽了?秦家就是這麽教育你的嗎?”
李葉秋:……
“母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人通奷了?”
明明他們之間隔了好幾米好嗎?
柳如依卻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你們二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是在談天嗎?你與此人以前就是未婚夫妻,想來阿楚不在家,你寂寞難耐就和前未婚夫勾搭成奷,你,你真是太不知廉恥了。”
李葉秋:……
“哈,我今兒可算知道,什麽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了。母親,若是你要和人通奷,會選在你婆婆的房間裏麽?”
靠,是有多傻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柳如依一窒,卻隻得梗著脖子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呢?什麽話也別說了,何嬤嬤,把她給我關到柴房裏去,然後把小世子給我接過來。在我的攬月軒,她都敢公然和人通奷,那錦華軒還不知汙濁成什麽模樣了呢!”
說完這句話,柳如依鬆了口氣,管他過程疑點多不多,隻要達到目的就好了。反正這裏也就他們幾個人,沒人會把話傳出去的。
至於李葉秋,她是瘋了嗎?才會到處說自己被婆婆冤枉與人有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