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記憶乍然湧上心頭,李葉秋簡直羞憤交加,明明之前挺規矩的一個人,昨夜愣是和匹餓狼似的,逮住自己這頭小綿羊便不肯放了。
任她怎麽求饒都沒用,甚至自己哭得越委屈,他便越興奮,欺負得越加用力。
還美名其曰,是因為之前禁欲太久,所以現在要加倍補償回去。
她簡直咬碎了一口銀牙,如今這廝晚上折騰得不夠,居然還想白天再來?李葉秋瞪了趙蔚楚一眼:“白日宣淫像什麽樣子?”
趙蔚楚一看她的表情便知她是想岔了,他樂出了聲:“娘子,你這腦瓜子裏都想些什麽哦?我隻是想讓你休息休息而已,當然,如果你想體驗一下這白日宣淫的樂趣,相公我也是會極力配合的。”大手摟上她的纖腰,輕輕地摩挲了一把,十足的浪蕩公子行徑。
隔著厚厚的衣服,李葉秋並沒什麽感覺,但他的話卻讓她的臉紅到了耳根,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進去。
她臉紅的樣子很是迷人,粉染雙頰,小巧的耳垂更是紅若夏日的石榴花兒。趙蔚楚每每見她這個情態,便忍不住動情。
在李葉秋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壓在了床上,耳垂一熱,竟是被他含進了嘴裏。李葉秋嚇了一跳,忙推打他道:“別鬧,給人看見,你讓我還怎麽見人?”
洞房花燭剛過完,居然就連一個白天都忍不了,嗚嗚,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給淹了吧。
沒準她還得背上一個蕩婦的名聲。
李葉秋越想越是覺得日子艱難。
趙蔚楚卻是沒想到這種時候,她的腦袋瓜子還能盡想這些沒用的,嘴唇稍移從臉頰吻到粉頸,女子嬌嫩的肌膚讓他留連忘返,奈何娘子不解風情,正掙紮得厲害,他也隻得含糊著道:“別動,不然點起火來你就別怪我了。”
李葉秋頓了一下,然後猛地一動,如一尾魚般從他的懷裏滑了出來:“你自己睡吧,我還有事呢。”
她說著便直接走出了內室,那火燒屁股的模樣讓趙蔚楚哭笑不得。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半晌才自言自語道:“嘿,力氣還挺大。”
被折騰了一夜的人都不休息,他自然就沒必要去床上躺著了。趙蔚楚待身體裏的yu火冷卻之後,便也踱出了內室。
外間的桌子上,剛跑出來的媳婦正在發呆。他笑了起來:“怎麽樣?是不是發現除了睡覺,根本無事可幹啦?”
李葉秋頗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還真是。”
她是世子妃,上頭有王妃主持中饋,小事自有丫環代勞,作為新媳婦,她還真不知自己除了吃和睡還該幹些什麽。
“那為夫領你看看這錦華軒吧。”
“也行。”
錦華軒比芍藥居稍大一些,但布置卻遠沒有芍藥居講究。不過比較讓李葉秋滿意的是,這邊有個花房,不很大,但李葉秋仍然很欣喜。
花的用處有很多,除了製花茶,更可以根據不同花的性質,配合生成種種新的用處,這是她以前就想嚐試的,不過沒那機會而已。
這個花房目前有些破敗,幾株花中名品孤零零地呆在裏麵,一副快死了的模樣。想來並不難收拾。
離主院落稍遠處有一排廂房,李葉秋問道:“那是哪裏?”
趙蔚楚道:“丫環們住的地方,你的碧青和蓮兒便住在第三間。”
“住的都是普通丫環嗎?”
“嗯,不然還有什麽丫環?”趙蔚楚脫口而出,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媳婦問的是通房丫環。他忙道:“我沒有通房。”
李葉秋有些疑惑:“那你的美人養在哪兒?我記得有個溫美人的啊,難道她也養在後院?”
趙蔚楚差點吐血:“父子兩的妾侍養在一塊兒,你怎麽把我們想得那麽齷齪啊?”
“呃……”,李葉秋也愣住,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問了個多麽傻的問題。
不曉得的人還要以為他們父子兩共同享有那些女人呢。雖然妾侍常被用來送人,但父子共享什麽的…….
問了傻問題,李葉秋悄悄吐了吐舌頭,但既然問出了口,自然要得到答案才行。她便追問了一句:“那溫美人她們住哪呢?”
趙蔚楚神色有些糾結,掙紮了好半會兒才道:“她們不住王府。”
“金屋藏嬌?”
那麽美的美人居然連個妾侍都不是?隻是個外室?李葉秋越發疑惑起來。
“別問了,這個你以後自然會懂的。”
李葉秋有些失落,但也沒再問下去,倒讓趙蔚楚收了口氣。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該怎麽回答。
涉及到了美人,兩人間的氣氛便不那麽愉快了。
草草地繞著錦華軒走一圈後,兩人便回了
屋。
三王府的當家人——趙淩是個相當風流的人,雖然已年過四十五,但依然熱衷於各色年輕新鮮的美女,飯局更是不斷,沒事根本就不會回家吃飯。
所以各房的主子便都是各自解決吃飯問題。
李葉秋樂得麵前沒有長輩,自然很是高興。
兩人白天膩膩歪歪,晚上被翻紅浪,倒是過得很是滋潤,轉眼便到了三朝回門的日子。
回門禮早已備好,兩人一大早便起了床,在丫環的伺候下很快登上了回程的馬車,跟去的依然是蓮兒和碧青。
錦華軒下人房
紫汐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不甚清晰的自己,歎了一口氣。如此花容月貌,在世子跟前晃了這麽多年,愣是沒能讓他多看一眼。
如今他已娶妃,怕是眼中更沒有自己的位置了。
她不禁自問,自己還有成為世子通房的可能嗎?她轉頭看著神色淡然的舒月,忍不住問道:“你就甘心一輩子當個丫環?”
舒月抬頭:“不然呢?”
“你少裝傻,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意思。”
舒月笑笑:“那有什麽可不甘心的。”
這麽多年,世子一直讓她捉摸不透,但有一件事,她卻是明白的,那就是世子根本就不曾把錦華軒中的丫頭看在眼裏。
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也沒一個人能爬上他的床。
她年齡已經不小了,與其琢磨著成為通房丫頭,不如想著怎麽讓主人答應放她出去,或者給她配個體麵點的人家,哪怕到莊頭上當個管事娘子也不錯啊。
這樣至少生下的孩子不用再為奴為婢了。
紫汐隻覺自己完全與她說不到一塊,索性便閉了嘴,隻是那梳妝盒蓋下時的聲音有些大,寓示著她的不滿,但舒月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