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登天而上

  小天站定在原地，目光輕蔑的望著李牧。


  那眼神，分明是不屑。


  “你有沒有想過，神龍印記為什麽會被我收在體內？”


  李牧望著小天，開口徐徐問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體內那一把劍。不然的話，你在我麵前，還不是土雞瓦狗一樣。”


  小天轉過頭去，一臉不屑。


  他在這洞裏呆了幾年前，也就李牧體內這把劍有點意思，對他產生了一丁點威脅。再者就是多年前，那一個前來洞口的白衣劍客，像是不染塵埃的仙人。


  “是的，因為我體內這一把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把劍為什麽會藏在我體內？”


  李牧依舊望著小天，開口徐徐說道。


  小天的臉色湧現出來幾分的迷茫之色，像是承影劍這種上古名劍，經曆了這麽多年來，已經產生了劍靈。雖然，劍靈不像是藥靈一樣完整，但是終究這種是淩駕於任何生物之上。


  承影劍，為什麽會滾順於他？


  這一瞬間，小天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李牧望著小天，此時深吸一口氣，開口再次慢條斯理的道：“這把劍，能夠藏於山內，也不願意給庸人所用。但是，他卻是歸順於我，聽我調令。”


  “那又怎樣？”


  既然這個問題想不通，那麽小天此時也不想再去想，望著李牧開口沉聲道：“哪怕你在這片天地是最強者，但是那又怎樣？在我麵前，依舊像是螻蟻一樣。我賜予你無上的榮耀，歸順於我，做我奴仆。這樣，我保佑你家族千年昌盛。”


  “歸順於你？”李牧望著小天，忽然開口大聲道：“我要的是你，歸順於我。人是萬物之靈，你不過是一株藥。何德何能，讓我歸順於你？”


  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一旁的蘇凜夜，聽著李牧大逆不道的一席話，當場都懵了。


  讓這天藥歸順於他？

  即使給蘇凜夜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想。


  何德何能，讓這樣一個仙人歸順於他？

  小天也是在這一瞬間，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聲音回蕩在溶洞內，異常清脆。


  這種凡人，竟然讓他歸順。


  “你有什麽值得歸順？你給我做狗，我都要看看。”小天望著李牧，桀驁不馴，開口大聲嗬斥道：“就你這種泥土裏的螻蟻，哪裏有勇氣開這個口？你以為，你讓那把破劍歸順於你了，就可以降服我小天？哈哈哈哈哈哈，你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等我出去，我第一個殺了你，然後殺你全家。”


  小天望著李牧情緒激動，這是對他赤裸裸的羞辱。


  讓他歸順於一個螻蟻。


  “在這片天地，我才二十幾歲，就已經走到了武道盡頭。我有什麽弱的？在這片天地我最強。隻不過，這一方天地本身有極限，所以我不能往前走。”


  李牧的聲音，像是溪水流過淺灘。


  極其平靜，語速緩慢。


  但是，話語裏卻是至高無上的自信和霸氣。


  “而你，雖然說天上的天藥，但是卻被打落塵埃。”李牧望著小天，開口道：“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狂妄？因為你隻不過是生來仙人，卻被打落塵埃，可悲可憐。我生來凡人，卻注定要走向天際。你歸順於我，對你來說，有什麽不可以的？”


  李牧望著小天，那眼神透露出來一股強大的自信。


  是啊。


  他李牧九死一生，一步步登天而行。


  如今，已經走到了這片天地的極限。


  他的內心，早就是堅如磐石。


  而麵前這一株天藥，卻是被打落塵埃，藏在這山洞裏，終日不見陽光。


  又有什麽資格，在他李牧麵前狂妄？


  小天臉上湧現出來一股異樣的神色，不過一閃即逝。他望著李牧，道：“我在這山裏修道千年，你以為憑借著你寥寥數語，就可以動搖我的道心？我勸你，不要癡人說夢。現在跪下來，做我奴仆，我賜予你無上的榮光。”


  嗬嗬。


  李牧嘴角輕輕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開口慢悠悠的道：“難道，你是想一輩子困在這塵埃裏，做這山裏的山大王？哈哈哈哈，你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重返天上去，做那九天之上的仙人？”


  小天的目光一陣凝重，望著李牧，遲遲沒有說話。


  “你要說什麽？”


  小天望著李牧，終究是收斂了自己內心的狂妄，開口問道。


  李牧卻是仰起頭來，聲音漸漸激昂了起來：“我不知道，天上還有沒有天。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仙人？但是，我想的話，應該是有的。如果是有的，那麽我注定要步步登天。做那九天之上的仙人，做那仙人之上的仙王，真正的俯視眾生。你今日降服於我，那麽有朝一日我登天而上，那麽你自然可以跟隨著我重返九天之上。我可以聞到你身上的藥氣，你還是一株藥。你要想終不被吃掉，脫胎化形，那麽這片天地肯定是不行的。”


  蘇凜夜站在一旁，一點一點瞪大了眼睛。


  他看著李牧，那一雙眸子裏湧現出來濃濃的震撼。


  他見識過不少額英雄豪傑，但是從來沒有人，可以說出像是李牧這樣大逆不道的一席話。


  登天而行，不僅要做仙人，還要做那仙人之上的仙王。


  這是何其不羈的胸懷，這是何其狂放的理想？

  這些事情，蘇凜夜從來沒有想過。


  不敢想。


  但是，李牧不僅僅想到了這裏，並且敢在這裏張口說出來。


  要是這九天之上，真有天外天。


  那麽憑借著李牧這大逆不道的一席話，就應該直接天降神雷，一雷劈死。


  洞中安靜了下來。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都是被人擰幹了水分。


  蘇凜夜感覺有些口幹舌燥，吞咽了一口口水。


  望著站在小天身前的李牧，看著那一張平靜的臉。


  此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天望著麵前這個初露鋒芒的年輕人，聽著這些豪言壯語。


  沉默半響，徐徐開口問道：“你有什麽資格？說你能登天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