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八十八章 軟弱避讓
第兩千二百八十八章 軟弱避讓
「少主,看他們的服飾是萬宗盟的。」那個隨從臉上也帶著不屑的神色。
「我說什麼人這麼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原來是萬宗盟的,那就怪不得了。哼,要我說,這麼丟人就別出來了,真是一群鄉巴佬。」
瓜子臉女人的話很尖酸。
兩人不屑地議論著,與沈放三人錯身過去走向後邊。
黎樹霍然轉頭,胖臉上眉毛挑著,極不滿意。
走在路上他就發表了一下感慨而已,沒想到也能被人秀優越地看不起,這兩個女人是有多討厭。
憤憤地沖著兩女的背影喊道:「你們說誰?」
「哼,鄉巴佬。」
那兩個女人十分不屑地哼著,連頭都沒有回,彷彿回頭看一眼都能弄髒了她們的眼睛一樣。
「你們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
黎樹也很光棍,怎麼說他也是萬宗盟的精英弟子,那是在無數的天才中通過強勢選拔才能到達的高度,也有自己的脾氣的。
返身追上兩步,已經追到了兩女的身後準備質問。
那兩女嘴角撇著,從側後面能看到兩人嘴角的譏色。感覺到後背處的風聲,瓜子臉臉色一寒,陡然一旋身一指點出。
一道猩紅色的光束射了出去,快若極光閃電,指勁中攜帶著驚人的炎熱,整個空氣彷彿都蒸騰起熱浪。
這一指太快,角度和時機也掌握的精準嚇人,黎樹胖胖的身體前沖著,根本就來不及閃避。
噗。
一指將他肋下洞穿,指洞處一下子都燒焦了一樣,焦臭味道刺鼻地沖了出去。
黎樹應聲倒飛,轟地砸到了後邊的街道上,身體在地上劃出幾丈遠方才停下。
「不知天高地厚,萬象城是你們這種人撒潑的地方嗎?」
那兩女帶著一臉鄙夷,不屑地罵了一句,對後邊的事看都不看,哼了一聲就要走遠。
沈放一瞪眼。
臨街而過就無緣無故地嘲笑人家,這本身就算極為刻薄了吧,換誰都無法忍的。
侮辱人之後還直接動手將人打傷,這是多大的仇。
黎樹是他唯一的追隨者,怎麼說也是他的人。
他的人被人打了,他能看著?
臉色一沉一晃肩就要搶過去。
「別去。」
仇堂主一把拉住了他,看著兩女走遠的背影,無奈地沖沈放搖搖頭:「別追了。」
沈放很不滿意,轉頭看過去:「仇堂主,怎麼……」
仇堂主一臉苦笑:
「別追了,這兩人我認識,她們也是九號宗師塔的。
那個瓜子臉女人叫孫小美,是李淑華宗師門下最得意的弟子,一身法紋術極強,是比那個娃娃臉還厲害的多的角色,就連我都未必有把握能壓得住她,你更不行了。
方才我沒注意到是她們……
我想她們兩個一定是在街上看到了我們,才故意來挑釁的,別追了,別把事情鬧大。」他的聲音很無奈。
又是九號宗師塔的。
沈放一皺眉,這才明白,為什麼隨便在路上遇到兩個人,就這麼對他們極盡嘲諷。
人家原來不是無緣無故的。
不過,九號宗師塔的人這麼囂張嗎,對於他們萬宗盟的怨念是有多深啊,在街上看到了也要過來故意滋事,就為了給他們添堵?
「不就是宗師塔的人嗎,一個女人,有那麼可怕嗎?」沈放不滿意著。
黎樹被打,他沒有幫著出頭心裡很不舒服。
仇堂主搖頭:
「你不了解孫小美,她修行法紋術的天賦強的可怖,這些年已經盡承她師尊的衣缽。」
「當年我頂撞了李淑華宗師后,她礙於身份不好親自向我動手,一直是派這個孫小美和我動手滋事。
你想想,在法紋術上一開始就能挑戰我,是什麼層次的人物?
當然,最開始她的法紋實力是不如我的,不過幾年後,與我的實力差距就已經越來越小了。
等於說,這些年我是親眼看著她的實力不斷增長起來的。
到了今年的這屆石廬爭奪,我能不能壓住她已經說不定了,所以你說她可怕不可怕。」
沈放一皺眉。
有些弄明白仇堂主為何會修行的那麼瘋狂,陷入到道痴的境界了。
這是被人在後邊追趕的太急,將他逼的幾乎瘋狂了吧。
「仇堂主,難道就這樣看著黎樹受傷?」沈放還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仇堂主苦笑搖頭:
「明天就是石廬爭奪戰了,這個時候我勸你還是別招惹她們。她們的勢力太強,如果你和她們爭執起來,明天的爭奪中,她們極有可能煽動大批法紋師去挑戰你,到時讓你疲於應付,名次不斷下滑。」
「唉,這些年這種苦楚我可沒少吃,你頭一次爭石廬排名,這幾天盡量低調一點吧,別讓她們盯上,否則你就知道那些女人是有多難纏了。」
沈放點了點頭,知道仇堂主攔著他也是為他好,有些心灰意冷,走過去將黎樹扶起來。
「怎麼樣?」他問。
黎樹捂著傷口,撒著靈藥,口中嘶嘶地吸著冷氣,苦笑道:「我沒事,皮肉傷。媽的,看走眼了,原來是故意激我過去要打我的狠人。」
兩人向仇堂主那邊看了一眼。
萬宗盟堂堂的上三堂大堂主,遇到九號宗師塔的一再挑釁,只知道迴避避讓,一味地軟弱,他們兩個都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他們也理解,每個人都有苦衷。
仇堂主這些年怕是被那個李淑華宗師折磨苦了,早就失去了梭角和鋒芒了吧。
也有可能他不想將那些恩怨擴大,影響到別人。
不過,這麼多年沈放從下界一路走過來,見識過太多的弱肉強食,深諳這個世界的處世之道。
如果雙方爭峙了,面對著對方的咄咄逼人,你越軟弱對方就越會認為你可欺,越會得寸進尺。
唯有強勢反抗才是對抗壓迫的唯一出路。
哪怕你打不過人家也要亮出爪牙,讓對方就是能打敗你也要被你狠狠地咬上兩口,這樣才能讓他們心生忌憚,不敢再過份相逼。
像仇堂主這樣避讓,怕這件事根本就不會結束。
眼看著那兩女走過街道轉角,背影消失,仇堂主這才無奈地道:
「我們走吧,先去找家館驛安頓下來,明天我帶你去公會報道登記,安排你參加石廬爭奪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