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二百二十七章 反殺
第兩千二百二十七章 反殺
一指向前點射,青藤法紋帶著令人驚悚的殺傷力再一次刺向對手。
湯振業欺負完他,這就算完了?
他的這口氣還沒有消呢。
況且挑選核心弟子不是要選出絕對服眾的嗎,過了這一關還要進入一個更細緻的針對性考核嗎。
一想到還要進行不知什麼內容的考核他就心煩。
所以還考核什麼,湯振業不是最合適的對手嗎,一舉在這個時候打完得了。
等他打湯振業一頓出氣后,他到要看看,這算不算取得絕對服眾之勢。
青藤法紋又一次點射了出去,連炸四十七根金母柱的力量完全作用到了湯振業身上。
轟。
將他再次點的退了一大步,手臂不住地顫動,胸中氣血也抑制不住一樣。
法紋之力入體,饒是這位掌刑使實力強悍的變態,也承受得極為艱難。
萬宗盟的掌刑使雖然很牛,主掌戰鬥與刑罰,全宗只有28位,不過三級法紋師是什麼人,加上沈放整個宗門裡也一共才只有兩個。
和法紋師比戰鬥?
這一輪攻擊竟然是沈放大佔上風。
嗖。
沈放又一指向前點射,青蛇閃竄,蜿蜒如電,快的在虛空中一閃而沒,震蕩之力在湯振業身上炸開,又將他轟退一大步。
嗖嗖嗖嗖嗖。
沈放發威,指勁連點連射,一身法則力量發揮到淋漓盡致。
原本初學三級法紋,有許多精奧之處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隨著這一戰越打越盡興,那束法紋指勁的精意被挖掘得越來越多,沈放的攻擊竟然越來越強勢。
密集的攻擊氣浪壓得湯振業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湯振業越退越遠,已經完全處於頹勢,臉色越來越青。
觀戰人群已經有些傻眼了,那麼多人都張口結舌地看著這一幕,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
黎樹甚至用力揉著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還可以這樣?
那麼恐怖的掌刑使,被一個新弟子壓著打?
原本在湯振業欺負沈放,三招過後還加招纏打時,人家都在為沈放鳴著不平,惱怒不已。
現在突然形式完全反轉過來。
打到現在,戰鬥節奏已經完全被沈放控制,那位堂堂的掌刑使竟然一副被動挨打之勢,眼看著他一再地想退出去都做不到,這個臉丟的可太大了吧。
李長老的嘴也越張越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這場考核進行到現在已經出現讓他理解不透的一幕了,負責測試的主考者被考核弟子給打的無法還手,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沈放,夠了!」
湯振業驚怒的臉頰都抽搐著,狠命地揮舞著拳掌,一邊招架著來自對面的攻擊,一邊壓低著聲音喝著。
「夠了?你在出手欺負我的時候怎麼不說夠了。」沈放一臉冷色,一點也不給他留情面。
「沈放,我承認你的實力很強,是弟子中僅見,不過你我實力參差彷彿,你根本就無法將我打敗,這樣一味地纏鬥下去有意思嗎?」
「你認為我這樣打下去只是一味地纏鬥?」
沈放冷笑著,漸漸地加快了攻擊的節奏,更加密集的指勁如驟雨一樣嗤嗤破空,進一步壓榨著湯振業的防禦空間。
下一瞬間陡然將體內的鴻蒙能量揪出一絲來融進法則金霧中,淺灰色的造物級能量如助燃劑一樣,將法則金霧燃燒的更加磅礴旺盛。
青藤法紋的力量一下子有了驚人的增長。
嗤。
一指點射,筆直的青色指勁一下子洞穿了湯振業的所有防禦,拳勁掌芒全都被洞穿開來。
原本在正面硬撼中湯振業就落在下風。
沈放這一指中的力量突然暴漲了那麼多,完全出乎湯振業的預料,他動容中只覺得被一股犀利的勁力破了體外的氣機,一下子驚得魂飛天外。
嗤。
沈放又一指點射。
被鴻蒙能量加持,這一指勁直透中宮,快若閃電。
也就是湯振業實力太強,在這一瞬間咬緊了牙關偏身讓過要害,才讓他得以保命。
噗。
青藤法紋如一隻鐵釺刺進了軟泥一樣,直直地洞穿了湯振業的肩膀。
肩骨嘎巴聲中被擊碎,鮮血與殘骨拋飛。
這位掌刑使的身體承受不住那種力量,轟然拋飛,狠狠地砸到了青石板地面上,在地面上滑出好遠,才一下子撞到了那邊的山牆上停了下來。
他憤然抬頭,臉色蒼白中帶著一絲憤怒的紅韻,驚怒的臉頰都抽搐著,萬萬沒有想到,他這個負責考核的考核使,竟然在考核現場被一個弟子給打傷了。
這個臉丟的可比孔龍的臉丟的都大。
全場一片寂靜,沉寂了那麼幾息時間,緊接著一下子就沸騰嘩然著,幾乎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一場考核中,正面打敗了掌刑使?
「天啊,瘋了吧,還可以這樣?」
「這還是一場初步的測試嗎,沈放把最終的關底都打穿了吧?」
「是啊,有這樣的成績,後邊還用對他進行有針對性的考核嗎?」
「絕對服眾,難道這還不能稱為絕對服眾?沈放成為核心弟子穩了!」
不知有多少人在議論著,有些弟子甚至激動的手臂都抖著,看著沈放眼神晶亮。
方才沈放被掌刑使那樣欺負,不少人都替他感覺憤憤不平,這一刻反手將掌刑使打傷了,那種揚眉吐氣之感讓他們又是不可思議又感覺痛快之極。
程一落站在人群中,眼神也陡然間變得亮極,下意識地吹了吹頭髮。
他尋找到沈放后,一直用陰陽怪氣的語調擠兌著他,總覺得這位「聖主」太普通,太平凡,一點也沒有為萬世開太平的那種格局與氣度,枉了他這麼逆天的妖孽來輔佐。
沒想到沈放看起來那麼普通的樣子,竟然還有如此鋒芒畢露的一面。
一言不和就開干。
敢欺負他,他就把掌刑使都砍了。
方才那一戰程一落看著也感覺是真解氣,他巴嘖了一下子嘴,覺得這才像點樣,才終於有點意思了。
至少這樣的人,不枉他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來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