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一十六章 七重天的
第兩千一百一十六章 七重天的
一群人凶神惡煞地再次撲上。
沈放握著祖石向前一揚手,一記掌刃撕扯,雙手用力,將側面的那條虛空大裂痕沿著端頭撕裂開來,讓大裂痕順著那群人貫穿了過去。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施展出來的虛空奧義無論是精細密、堅韌度來說,與真實的空間都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招術才會有強有弱。
如果在密度上真能達到真實虛空的程度,那麼一招撕裂之下將無人能擋。
畢竟每個人都生活在空間裡邊,空間都撕裂開了誰還能倖免。
沈放用祖石加持著,方才那一記撕裂的力量強了幾十倍,雖然還遠遠無法達到真實虛空的力量,但在真實虛空已經裂開一道口子的情況下,已經能勉強順著那道口子將真實虛空撕裂開了。
而這一下可太恐怖了。
一瞬間,真實虛空的裂痕閃爍著黑黝黝的光澤,鬼魅般地裂了出去,將那群人一下子淹沒在裡邊。
幾十個人連個浪花都沒有濺起來,直接就被那條大裂痕給吞沒了,悄無聲息地崩化成虛無,連一個粒子都再也找不到。
只有那三個六重天的見機最快,在大裂痕橫亘的那一瞬間拼盡全力飛躍了出來。
而就是這樣,下半身也被大裂痕中的異空間擦了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人只剩下了上半截身體,鮮血迸濺地摔倒在地上,痛的連連打著滾。
噗噗噗。
沈放上前補指,將三人點射殺死,將三人也收進了儲物戒。還在暗暗遺憾,不得已下動用了那記大招,讓真實虛空將那幾十人吞沒了,連搶戰利品都沒來得及。
不過想想也算了。
那幾十人畢竟都不是很強,想來身上就是有寶也不多,沒搶到也就沒搶到吧。
將手裡四個六重天,三個四、五重天的儲物戒擼了下來查看,這次一共翻找出了36條混沌元露,加上最開始從那個老者處搶來的4條,手裡已經有40條之多了。
「不錯。」
沈放一下子很滿足。
這四個六重天可都是太古盟的人。
看來還是太古盟的人手裡的混沌元露多,搶一次就入賬了40條混沌元露,一下子極大地補充了他的身家。
他殺了人後還在查看著戰利品,卻沒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已經驚呆了。
方才他隨手撕裂了的可是真實虛空,讓真實虛空一舉淹沒了幾十人,那一手簡直如神跡一般,不知讓多少人倒吸著冷氣。
對於他們來說,真實虛空中的大裂痕那就是天象,是天災。
而這個侍神府的弟子竟然舉手投手間操控了天象,利用天災來滅殺他們,難道這才是侍神府的底蘊,侍神府已經神到了如此程度了嗎?
這個時候,關於侍神府的種種傳說他們才又一次浮現在腦海。
星魂融合度至少要達到70以上才能進府,非絕世天賦不足以成為其一員,可以說,每一個侍神府的弟子都是一個傳說。
這些人剛開始原本仗著人多,以為所謂侍神府弟子在人多面前也不外如此,畢竟誰也沒有長了三頭六臂。
可是沈放方才一發威,人們卻一下子覺得,那一手簡直比長了三頭六臂還可怕。
「沈放,休得逞能,在我們太古盟面前,你沒有優勢。」
一個冷冷的聲音響徹天地之間,這個聲音方才還在幾里之外,卻眨眼之間就已經飛到了近前。
人影乍現,卻連破風聲還沒有傳出來。
光影剛至,一道劍芒從天邊橫渡,就如當空激靈靈地打了一記利閃。
這一劍的劍速之快,差一點將附近那些人的眼睛刺瞎,那些人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劍光就噗地刺進沈放的心臟。
呼。
沈放留在原地的殘影消失,身形出現在百丈之外,搖晃了一下,也嚇得臉色有些變了。
七重天的。
方才這人的劍速之快完全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從那個聲音傳過來到一劍刺中他,他甚至連閃避都沒來得及做出來。
如果不是握著祖石,對天地虛空的感應清晰了無數倍,閃現神通更加順滑流暢,一念間就閃了出去,怕是這一劍就真的將他刺傷了。
「方才的戰鬥已經將太古盟惹惱,看來這些極限強者也終於忍不住要出手,這回戰鬥可就難打了。」
沈放鄭重了起來,知道直到現在,這場戰鬥才算真正開始。
那個灰袍人是個中年人,身材瘦削,面容儒雅,行事卻極為果絕狠辣,一劍刺空后甚至連停頓一下都沒有,雙肩一晃,又向著沈放現身之處掠了過去。
嗤。
一劍刺中沈放。
這一劍快的彷彿瞬移一樣,流暢順滑的一點也不照沈放的閃現慢,沈放剛現身這邊的劍光就已經及體,其間甚至都沒有銜接的過程。
原地殘影消失,沈放又在另一處現身。
吟。
劍光再一次追了上去。
步步緊逼,招招致命,七重天的殺傷力在這幾劍中展現的淋漓盡致,一瞬間就將沈放逼迫到了疲於應付的程度。
一連閃出兩次,這時沈放才終於來得及喘上一口氣,揚手一掌拍出,彷彿幾十道掌力凝練在一掌之中,這一掌厚密的能將六重天一掌拍爆。
嗤。
細銳的劍痕一下子將掌風刺爆,璀璨的劍芒再一次以閃電之速逼迫向沈放的面門。
對方的戰鬥節奏完全就是在咄咄逼人。
沈放一個翻身向後翻了出去,身體站定,就見對面的灰袍中年人又如一抹灰色閃電一樣閃過,眨眼間就飛掠到近前,劍光揚起還要刺下。
鏡花水月。
方才擋了一招給了沈放搶回戰鬥節奏的時間。
祖石加持著,一束虛空奧義釋放了出去,那個灰袍人頓時就被封印在了一個堅硬光滑的鏡面空間裡邊。
趁著他沒有掙扎出來的那一瞬間,沈放一指點出。
嘩啷。
鏡面空間破裂成無數塊。
灰袍中年人被轟然炸退,全身是血,臉上都傷痕斑駁縱橫,一身灰袍炸成了無數片,如蝴蝶一樣在空中片片飛落,全身上下只剩下護身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