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五十二章 金藻
第兩千零五十二章 金藻
不是下馬威的那麼狠,而是另一種狠,是一種更深的陰沉,就彷彿他們有著另一層陰謀,一直在算計著什麼。
這讓他心裡一直打鼓,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危機感。
「也許是我多疑了。」
沈放暗暗地搖著頭,能在兩界秘地里混得不錯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心機深沉之輩,也許人家狠得那麼陰沉,只是因為在秘地里呆久了,而形成的習慣。
他沉吟著。
皺了皺眉,將一顆混沌靈石收進了儲物戒,將另一顆靈石悄悄地握在手裡吸噬著。
只有讓這些資源實打實地變成自己的實力,他才會更有安全感。
上首的秦護法還在給眾人講著入海后的注意事項。
沈放眯著眼,感覺一股清涼的能量如絲霧一般緩緩地注入到經絡之中。
「液態精元,果然變成了液體精元。」
他眼看著那絲清涼的混沌靈氣注入進經絡里。
與太古精元接觸之後,混沌靈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眨眼之間就從淡藍色的絲霧變成了淡紫色的液態精元,紫色溪流一般地向前流淌。
沈放一時暗喜。
「果然是混沌級的奇寶,吸入體內不用粹煉就直接變成了我的本命精元。」
「並且感覺混沌靈氣比帝皇藏寶樓里的那顆太古神元還要精純,吸收進多少,完全實打實地變成了功力。」
「有了這兩顆混沌靈石,就能讓我的功力夯實一大截。」
他對自己身體內細微的感受有著清楚的把握,隨著太古精元越蓄越多,丹田中的力量在不停地變得雄厚著。
這可比吸收太古氣不知要快了多少倍。
以這種進度,他有把握在短時間內就實現星尊級的突破。
而一旦突破星尊,他知道,那時他將破繭成蝶,實現一次生命大的蛻變。
……
「好了,該說給你們的都說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就都要接受我們青旗幫管轄。現在我們就出發去砍金藻,都麻利點,隨我們去後院傳送。」
那位羅護法又大吼著。
一轉身當先走了出去,幾十人都立即跟上,沈放也從微微入定的狀態回過神,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然後不聲不響地混在人群裡邊,隨著大隊伍一路走到後院。
後院依山而建,形若一座山谷,谷中一座碩大的傳送石林,有幾個幫眾站在周圍,負責調校。
這是傳送往重海的傳送陣。
從這座山城到重海那裡是有一段距離的,青旗幫在重海那邊早就有了經營,自然會建成一個更快捷的通行方式。
所有人都站了進去。
石林猛地激活,燃起衝天的傳送光芒,沈放就感覺身體離地而起,飛進了虛空之中。
這次是短途傳送,只是片刻間就感覺身體凝實,雙腳落地,到了地方。
再睜開眼睛,已經離城有幾百里遠了,耳邊能聽到嘩嘩的海浪聲音,放眼向前看過去,眼前一片黑墨色的海洋,每一滴海水都是黑色的,掀起的大浪如黑幕一樣恐怖。
「這裡就是我們青旗幫掌控的海域了,好了,隨我進海吧。」
鷹鉤鼻子和刀疤臉兩位護法當先縱身而起,向著那片海域里飛掠了過去。
沈放眾人也不敢怠慢,急隨在那兩人身後,一步邁出幾百丈,如一群大魚般撲通落入海水裡邊,隨著鷹鉤鼻子急速下潛著。
重海里漆黑如墨,每一滴海水都深沉的不反光一樣。
潛進水中,就感覺一股更恐怖的束縛力量壓到了身上,就連沈身的身體都嘎巴連響。
眾人都融合了避水珠,在水中如游魚一樣飛縱著,又趕出百餘里路,到了一處海溝中。
附近早就有不少強悍的青旗幫幫眾圍守著,像是看押犯人一樣,將眾人趕進了海溝裡邊。
海溝附近的山壁上長滿了金藻,那種東西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淡金色的珊瑚,在漆黑的海水中閃爍著光芒,美輪美奐。
這種靈物別處可見不著,沈放都感覺大開眼界。
「看到了吧,那些就是金藻,這片海域,方圓幾百里都長著這種東西。都記住了,三十顆金藻,換一枚靈幣,砍得越多賺錢越多。都去吧。」
到了地頭,周圍的幫眾們防禦也都做好了,鷹鉤鼻子放下了心吆喝著,催促眾人抓緊時間幹活。
幾十人都微微眼熱,只要砍下三十棵金藻就能換一枚靈幣,看著那些金藻,就像是看著錢一樣。
眾人散開,游向海溝的不同方向。
沈放游潛到了一個沒有人注意的偏僻角落。
金藻就像是一簇珊瑚,通體淡金色,前端的藻體看著很柔軟,能在水裡飄動,但是摸起來卻堅硬無比,刀劍難傷。
根部有拳頭粗細,深深地扎進山岩里。
因為生長著金藻,那片山岩都呈現淡金色,硬的異乎尋常。
「開始幹活。」
他點了點頭,取出青旗幫發的那柄斧頭,揚起來砍下去。
噗。
一道極為沉悶的悶響,將他手腕都震的一陣酸麻。
金藻的根部又堅又韌,就像是砍到了老牛皮一樣,這麼全力一斧下去,竟然只能砍出一道頭髮絲一般的細痕。
有一抹淡淡的金液從細痕處流出來。
「果然好難。」
沈放一咧嘴,以他的力量,一斧下去才砍出這麼點傷害,照這樣下去,一斧一斧不停地砍落,要想將這棵金藻砍斷,怕沒有幾個時辰做不到吧。
他這才知道,什麼叫賺點辛苦錢了。
偷眼向別處看過去,眼看著別人也像他一樣,斧頭砍下去就變了臉色。
都是一重天實力的,就是有強的也強的有限,沈放也算是勉強摸到了一重天的門檻,那些人在砍金藻上並不比他多佔什麼優勢。
「好吧,就當修行了。」
沈放點點頭。
以前修行時,為了修出劍意,一天可以揮舞出幾萬劍,連續幾個月不停。砍金藻就當磨練戰神劍意了。
紫月。
一斧又砍了下去。
斧光閃爍,以一種恆定的頻率持續了下去。
海溝內外,砰砰砰大姑的沉悶砍伐聲在海水中回蕩著,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