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章 重提藏寶樓
第兩千章 重提藏寶樓
帝皇是迦蘭帝國的戰神,是皇都城中至高無上的存在,他一開口那就是金口玉言。
那麼多戰士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趙統領也一激靈,趕緊側身在一邊低下頭。
「趙統領,把那枚勇者勳章給我。」
趙統領哪敢說什麼,恭恭敬敬地走過去,將勳章遞了上去。
帝皇拿著勳章,玩味地在手中擺弄著,好一會兒才又抬頭看了沈放一眼,淡淡地問道:
「沈放,其實你就是那個盜我藏寶樓的竊賊吧。」
大校場上一下子出現了一陣詭異的寂靜。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突然又出了這樣一件事。
帝皇將藏寶樓遭盜竊之事重提。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沈放。
周圍護駕的御林軍馬上如臨大敵地齊齊向沈放方向邁上一步,點將台上的氣氛頓時充滿了驚人的肅殺。
帝皇的聲音仍然淡淡地,彷彿漫不經心地道:
「前幾天乾元宮藏寶樓被盜,御林軍現場抓住了平南侯,只不過據平南侯招認,他是被陷害的,當天是有人通過傳音引誘他去藏寶樓。」
幾萬人靜靜地聽著。
帝皇接著道:
「御林軍沒有在平南侯身上搜出任何藏寶樓里的東西,現在可以初步認定,平南侯與藏寶樓被盜沒有關係。」
「我現在懷疑,那天盜了藏寶樓后殺了七皇子,又陷害平南侯的那個人就是你。畢竟那些天就你和平南侯有過恩怨衝突,你有充足的陷害平南侯的動機。」
聽帝皇將話說到這裡,銀髮婆婆可坐不住了,轉頭問道:
「帝皇,話可不能亂說,你懷疑沈放是盜寶賊,可有證據?」
帝皇淡淡地搖頭道:
「沒有,不過我們調查分析了那天在乾元宮的所有人,最後認為,就沈放有最充足的動機做這件事。而現在看來,他能打敗黎岩,實力也真是不錯,有本事做成這件事。」
他的態度一直很平淡,但別人不知道,乾元宮藏寶樓失竊,他是有多火冒三丈,恨不得掘地三尺將盜寶賊挖出來。
現在他將嫌疑的目標鎖定在了沈放身上。
雖然手裡一點證據也沒有,不過,身為迦蘭帝國的統治者,懷疑就是一切,想要定罪還需要確鑿的證據嗎。
對方只是一個小戰獵,在龐大的帝國面前太微不足道了。
沒有證據,他會利用帝國之勢逼的對方自己將真相說出來。
把玩著那枚勇者勳章,看著沈放淡淡地道:
「沈放,說吧,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說出真相,這些戰功我就頒發給你,如果不說的話,哼,這些戰功就暫時放在我這裡吧,你就別想拿到了。」
沈放狠狠地一皺眉。
拿這件事來扣他的戰功?
銀髮婆婆也不幹了,站了起來,眯著眼道:「帝皇,那件事你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沈放做的,就要平白扣下人家的戰功?這於理不合吧。」
帝皇搖頭:
「我們城的戰功不會發給一個嫌疑人。」
「笑話。」
銀髮婆婆也不滿意了:
「別忘了,那些戰功是人家沈放殺死一個一個的天魔后自己賺來了,而不是你獎賞的。你憑什麼扣下人家私人的東西不給?」
這句話問得擲地有聲,堂堂正正。
按照這個世界的遊獵制度與規矩,殺魔得功天經地義。
那些戰功沈放得的毫無疑義,都是人家一頭一頭殺魔后賺到的,說句不好聽的,皇都城也只是負責統計一下公告天下而已。
從本質上說,沈放是上台拿自己的東西,而不是拿你們皇都城的賞賜。
就是站在帝皇的角度,只要不是質疑沈放戰功的本身,就根本沒有理由阻止人家拿到戰功。
「不要再說了。」
帝皇一擺手,在這件事上他極為強勢,「藏寶樓的東西不找回來,沈放不能洗刷自己的嫌疑,這件事我就不會罷休。」
銀髮婆婆搖頭道:
「帝皇,我很失望,回去後會將這件事詳細地稟告給府里的,誰是誰非讓府里做個定論好了。沈放,我們不呆了,我們走。」
她領著這些弟子過來幫人家援城殺魔,在慶功盛典上,她的人卻受到這樣的對待,她寒心了。
這個城,她是真沒有興趣再呆下去。
「你可以走,但是你以為在這種情況下,沈放還能走得了?不交出藏寶樓的東西,他能活著離開皇都城?」
帝皇一臉冷笑。
嘩啷啷。
大校場四周不知湧出多少御林軍,刀槍森寒,勁弓張圓,肅殺之氣一下子瀰漫開來。
這裡是皇都城的地盤,現場不僅有那些御林軍,還有幾萬禁軍戰士,一聲令下也都會攻擊過來。
這樣的大軍之中,單個的強者是不足看的。
敢偷他的藏寶樓?
他是沒證據,但是在帝皇之威下,沒證據也能逼迫對方自己說出來。
台下那兩百多侍神府帶來的弟子全都緊張了,沒想到事情鬧到這麼不可開交,做一個任務,同人家皇都城起了這麼大的衝突。
銀髮婆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帝皇,冷笑了笑,一翻手腕,突然擎出一枚侍神令。
令牌金光耀眼,所過之處直接代表著侍神當面。
又轉回頭看向沈放,露出和藹的笑容:
「沈放,有件事侍神交待我和你說,我原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的。不知你知不知道,侍神府每四年就會舉行一次外十殿間弟子的考核,選出最優秀的天才進入內府。」
「你前期的表現我都如實彙報給了侍神,侍神對你很有興趣,想給你一個能加入侍神府的機會。」
「侍神說,會額外給你一個參加考核的名額,批准你和外十殿弟子一起參加競爭。」
「如果在考核中你失敗了,那就很遺憾了……如果你勝出了,那麼就可以直接加入內府,成為侍神府的一員。這件事,你可有興趣?」
銀髮婆婆淡淡地問著。
這句話讓全場一靜,緊接著哪怕帝皇在場,那種喧嘩的聲浪也不可抑止地擴散了出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就連那位趙統領都張大著嘴,眼中閃爍著一抹瘋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