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分到外殿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分到外殿
晚上的時候,在銀髮婆婆的帶領下,黎岩、楚鳳、小芽以及兩百多天才弟子浩浩蕩蕩地趕赴乾元宮。
乾元宮不在皇宮內,而是宮外的一座重殿。
皇宮總的來說還是歸侍神府所有的,而乾元宮則是那位帝皇的私產,據說裡邊禁制重重。
這次接待設宴大開乾元宮,也看出那位帝皇對這次接風宴的重視。
宮門大開,有兩隊御林軍護衛把守著,來客們陸陸續續地趕到了,當侍神府這兩百多人也到來的時候,更是一下子將氣氛推到了高潮。
因為人太多,這次宴會不能擠在一座大殿里,需要分流,一共分為了三處宴廳,共為內殿、側殿與外殿。
宮門處走出來七、八位紫袍內侍,滿臉帶笑地給各位來賓分發著赴宴的牌子。
牌子標著每個人要去的宴廳以及座位。
銀髮婆婆、黎岩、楚鳳、小芽都被發了一個金色的牌子,是最尊貴的那種,要到內殿與帝皇同座的。
大多數朝中將領、各大勢力的首領,除了有限的一些大人物外,大多分到了一個銀色的牌子,去側殿赴宴。
侍神府的兩百多人也都分到了銀色的牌子。
那些紫袍內侍的眼睛極毒,早就研究了赴宴的每個人的資料,將這些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
輪到沈放的時候,紫袍內侍笑咪咪地塞給沈放一枚黑鐵色的牌子。
那是要到外殿,與一些偏將以及各大勢力帶過來的手下、隨從呆在一起。
「鐵色的牌子?」
別的人接到牌子都開始往裡走了,唯有小芽一直等在那裡,等哥哥一起進去。
見到哥哥分到的牌子,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她和婆婆幾人是要去內廳的,其他人皆被分去了側殿,這到好理解,畢竟她們幾個直接代表著的是侍神府,與那兩百人是有身份區別的。
可是,憑什麼她們隊伍中,單獨把哥哥拿出來塞到了最差等的外殿。
這是帝皇舉辦宴席,每一個環節都不可能出紕漏的,不可能是那些紫袍內侍安排錯了。
那麼就唯有一一解釋,就是那位帝皇是故意的。
就因為前幾天哥哥把平南侯府的牌子砸了,影響了帝都的面子,讓帝皇不滿意了?
小芽有些怒了。
說好了是一位梟雄的,就這心胸肚量,還算什麼梟雄。
「這件事我得和他說道說道。」小芽冷著臉就要進宮。
沈放笑了笑,無所謂地搖搖頭道:
「小芽,算了。原本我就對這種場合也不感興趣,還以為那位帝皇是位人物,才想見見他,既然他這種肚量,那麼也懶得見了,在外殿也正好。」
小芽還不甘著,哼道:
「可我們怎麼說也是來幫他守城的,憑什麼這樣故意羞侮人。」
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了側殿以上級別,唯獨將沈放單拿出來放在外殿,這已經算是在踐踏別人的尊嚴了。
沈放又搖頭道:
「守城我們是看這條線是重要的虛空通道,是看在這一界的面子,而不是看在他帝皇的面子。他是什麼態度並不重要。小芽,你進去吧,我在外殿自己也清靜。」
小芽還不甘心著,不過看哥哥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滿心不滿地進了殿。
沈放拿著黑鐵牌看了看,嘴角抽了抽,哼了一聲,他安慰小芽,可不代表他心裡沒有想法,通過這件事,他對那位帝皇的印象可就有些惡劣了。
隨著一群不認識的人進了外殿。
開席了,各色菜肴美酒流水式地端了上來。
這裡離內殿很遠,人家那些大人物進去后根本就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內殿那邊的宴席有多奢華。
留在外殿的身份都不算高,開席后也就都沒有什麼拘束,鬧鬧吵吵的也算熱鬧。
沈放也算鬧中取靜,加上這裡沒有人認識他,到也自在,只想著把這次宴會混過去。
飲宴間,眼角餘光突然留意側門那邊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咦,七皇子?」
他一下子來了興趣。
原本外邊的人進進出出的有很多,有人影過去其實原也尋常,不過看到那道身影的一瞬間他就警覺起來。
他的記憶力太好了,能輕鬆記住對方服飾的每一個細節,那道身影在一瞥間看起來很熟悉,竟然就是那天在風雲交易閣見到的七皇子。
七皇子這種人物怎麼會出現在外殿這邊?
還這樣鬼鬼祟祟的。
他的好奇心可燃燒了起來,也是實在閑著無事,心念微動,啟動了真實之眼,看到了七皇子所在的位置,視線一直隨著他移動。
到要看看那個混蛋這是要幹什麼去。
反正只要還在乾元宮內,就全在真實之眼的視線範圍。
這一會兒的工夫,七皇子躲過那些護衛,已經順著那邊的側門溜向旁邊的一個側院。
一路做賊一樣地警惕著,不斷地四下張望,生怕被人看見,幾個閃動,身影沒入後院。
看起來竟像是要偷東西的樣子。
沈放又是好奇又有些好笑。
這是乾元宮,是他老子的私人產業,他莫非真有這個賊膽,趁今天這個機會來偷他老子?
沈放也知道,平時乾元宮內的禁制是有多森嚴,今天大宴三殿,往來者就多了起來,自然要將一些禁制放鬆。
不過,七皇子要偷帝皇的東西,可還是看著挺新鮮的。
後院是一座偏殿,氣派森嚴,閣樓上禁制之光繚繞著。
真實之眼中,只見七皇子進入這座院落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手指微屈彷彿在計算著什麼,嘴裡念念有詞,好一會兒,方才極為謹慎地試探著向前邁出一步,踩在了一塊方磚上,緊接著才是第二步,第三步……
每一步都極為謹慎,落腳處都頗為怪異。
顯然這座小院中布有極為強悍的禁制,如果一步踏錯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七皇子全部心神全都放在雙腳上,不敢有半點大意,小院只有幾丈的距離,他卻足足走了一刻鐘之久。
一直走到那座閣樓前都沒有出事,方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