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土神槍
第一千七百一十七章 土神槍
冰劍銜尾追殺。
魂念的速度畢竟是最快的,身法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動念的速度,冰劍以驚人的威勢向著胡丹越追越近。
到後來,陰山雪再結繁複的手印,天地間竟然又有一柄冰劍凝結成形。
這一刻,陰山雪駕馭的也極為吃力了,明顯的額頭浸出了汗珠,雙手在空中一揚,兩柄冰劍合二為一,陡然間,冰劍的速度再快了一倍,寒氣也更重了一倍,整座擂台都被凍的喀喀直響。
嗡。
一記加速,冰劍已經直追到了胡丹的身後。
龍軍考核進行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將這位大地女皇逼迫的如此狼狽。
嗖。
冰劍激射,眼看著再有一瞬就能刺穿那位大地女皇的背心。
轟!
冰劍爆炸開來,漫天的冰芒四處冰濺,駭人的寒意一下子從劍身中釋放,白茫茫的寒氣就如在擂台中央盛開了一朵碩大的白蓮花。
胡丹身體站定,名動天下的土神槍終於出現。
「陰世兄,槍已出手,後邊的戰鬥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胡丹臉色一抹淡然。
當土神槍出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人了,承載了胡家的古神血脈,也承載著胡家不敗的王者之威,還有那藐視天下強者的力量。
「這就是天下第一槍。」
饒是陰山雪也被這氣勢一震,據說土神槍乃是傳承自古神的上古神器,胡丹修行的心法完美地與土神槍融合在一起,得到了這柄上古神器的承認。
從此,槍不離人,人不離槍。
這也是胡家的象徵。
今天終於逼得胡丹出槍,陰山雪心中狂熱,知道自己做到了。
他雙手交疊,口裡喃喃地念著咒語,雙臂上又出現兩柄冰劍,向前甩出,呼嘯著沖向胡丹。
鏗。
槍芒將兩柄冰劍砸的偏離了方向。
「冰封。」
從冰劍中湧出駭人的寒氣,撲向胡丹,胡丹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長槍猛然翻轉,一道槍芒殺了出去。
劍氣消散。
噗。
一道血痕出現,陰山雪駭然著暴退。
「陰世兄,把你壓箱底的本事拿出來吧,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凍氣是很特別,但就憑這種程度的能量就想封住她的槍力,不知道陰山雪是過於自信還是太天真。
她可是胡丹。
陰山雪的手在胸口一抹,傷口立刻凍住,舔了舔手上的血,這種滋味可真是讓人興奮。
他清楚,對手並沒有動用土神槍那種古神器的力量,就已經擁有了這樣的威力,六大世子當真各個都是可怕的主兒。
不過,神通的力量可是擁有無限可能的。
既然這位世子這麼想見識神通的底限在哪裡,就讓她開開眼界。
陰山雪雙拳猛然撞在一起,仰天大吼,魂念瘋狂釋放,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寒冰式的陣法,如同一朵巨大的冰花,緩緩綻放。
陰山雪整個人都變成了白色,雙目也透著駭人的銀色。
不知道什麼時候,擂台上完全被一層堅冰覆蓋。
極度冰咆哮。
陰山雪雙手一振,胡丹立刻感覺到了巨大的力量,不是從正面,而是從頭頂,一股充滿了戾氣的寒氣能量俯衝而下,完全沒有任何閃避的時間。
這一次胡丹沒有閃避,也沒有抵擋,土神槍殺出。
轟!
瞬間大校場上失去了聲音,土神槍劃出一道白光,硬生生地把冰柱分成兩半,緊跟著又是一槍殺向陰山雪。
陰山雪的身前立刻出現了一道冰盾。
轟!
冰盾粉碎,陰山雪也被槍芒轟了出去,直接撞到了擂台的守護大禁上,一口血噴出來,灑在了堅冰地面上,顯得格外鮮艷。
不要讓胡丹認真起來。
一旦她認真起來,沒有人能擋的住她的一招。
「這一戰,胡丹勝。」
裁判大聲宣布著。
勝利是意料之中,只不過,讓人們又一次見證了這些世子的強大,當真是勢無可擋,恐怕除了十大種子選手互相之間的戰鬥,沒有能讓她們出現淘汰的比賽吧。
第一區,金野的對手是田真真,一個即擁有恐怖的戰力,又擁有超凡媚術的神奇女人。
據黎悅說,田真真的媚術和她一脈相承,只不過人家的輩份比黎悅可高的太多了。
面對著金野,田真真感覺到的是無力。
金野一身玉質青袍,身材昂揚挺拔,一臉絡腮鬍須,看著有些粗野,不過閑淡的氣質卻讓他極盡優雅。
這就是一個各方面都完美的戰神,是人類的極致代表。
田真真知道,是時候驗證自己實力的時候了。
搖晃著婀娜身姿,款款地走向對面,離金野越來越近,她的那身戰力也提升到了極致,離金野不足幾步遠的時候,突然展顏而笑,這一笑讓山間的繁花都失去了顏色。
轟。
金野一拳轟出,田真真的身體飛了出去。
媚術?
在他眼中只有對手,契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對手能影響到他的心神,方才面對著媚術他甚至都沒有做魂念上的防禦,僅憑心志,媚術都無法讓他的心神有一絲波動。
第三區的方寸心面對的是一位用琴音攻擊的強者蕭晚。
顯而易見,這將是一場魂術上的較量,方家世子依憑的是絕世魂術,而蕭晚依憑的是用琴音將魂念攻擊發射出去,他藉助了靈器。
「方世子,請聽我一曲。」
蕭晚盤坐在了擂台上,以手撫琴,淙淙溶溶的琴音如山澗一般流淌了出去,隔著擂台禁制,場外的觀眾是聽不到魂念攻擊的,只覺得那種琴音分外的好聽,讓人的靈魂處於一種極度寧靜的狀態。
蕭晚長袍飄飄,清秀出塵。
方寸心如洛神出水,白裙婉約,遺世獨立。
兩人竟然構成了一副極為完美和諧的畫面。
只不過,如果有心會注意到,方寸心身後的擂台禁制以驚人的頻率波動著,就如起伏的狂濤駭浪。
那是琴音的攻擊力量。
很難想像,一個人靜止不動,完全承受那種魂術攻擊會堅持的有多辛苦。
足足有一刻鐘,那首琴音終於緩緩地止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