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我們不用帶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我們不用帶
他以為沈放一定是在靈梭上見到了自己威風八面的那一時刻,結果羨慕崇拜,心血來潮,只憑自己對煉器的略通皮毛的概念,就想進里來混一個煉器師身份呢。
正在宋白嘲笑之際,遠處突然又有一個聲音驚喜地傳來:
「咦,沈放?」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沈放和宋白同時詫異地轉頭,就見阮菱兒與她的爺爺阮儒遠遠地向這裡快步走來。
她們也沒有想到,靈梭中的一桌四人竟然還會在這裡再次偶遇。
聖城那麼大,茫茫人海,能再次相遇簡直是天大緣份,阮菱兒開心極了,一路小跑跑過來。
一身仙風道骨的阮儒也拈鬚沖沈放點頭微笑著打招呼。
沈放到是沒覺得什麼,早就知道這三人都和煉器有關係,能在這裡遇見他們是很正常的事。
而宋白這一刻也如阮菱兒一般又驚又喜。
在煉器總會門口,在自己最有發言權的地盤與美女偶遇,又可以出風頭了,宋白心裡也十分痛快。
正要揚手向阮菱兒打招呼,就見這個女孩兒幾乎都沒有看他,直奔向沈放。
「沈放,你怎麼也會在這裡?」
阮菱兒黑寶石一般的眼眸中洋溢著歡悅的笑意。
「我……」
沈放方要說話,旁邊的宋白酸溜溜地替沈放說道:
「菱兒姑娘,沈放是聽說我們煉器師比較威風,地位比較高,就琢磨著來考個煉器師的身份出去顯顯呢。」
宋白一副挑撥離間、興災樂禍的表情,聲音中充滿了揶揄的語氣。
「哦?」
阮氏二人都愣了一下。
阮儒趕緊介面問道:
「沈放小兄弟,你以前有過考核紀錄嗎?」
「沒有。」
沈放實話實說。
「哦……」
阮儒與阮菱兒失望地點了點頭。
煉器師哪有脫離公會存在的,而在公會中,只要晉級了,就會通過一次測試,然後被公會授予通用的身份胸牌。
沈放從來沒有過考核紀錄,那說明他以前並不是煉器行業的。
可能自學過一些煉器手段,看煉器師的身份比較高,就想來試試吧。
看著阮氏祖孫的神態,宋白興災樂禍的表情更強烈了,笑嘻嘻道:
「沈放,煉器行業博大精深,可不是學過一些皮毛就可以進入的。哪個煉器師沒在這一行下過大苦功。再說了,這是煉器師總會,是高人出沒的地方,沒兩把刷子,真會被人攆出來的,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這些話阮菱兒可不愛聽了,冷冷地哼了一聲。
宋白這時回過神來,討好般地看著阮氏祖孫笑道:
「老伯,菱兒姑娘,能再次遇見你們真是緣份。你們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阮菱兒淡淡地道:
「哦,沒什麼事,就是想進去看看。」
宋白笑道
「菱兒姑娘,那你們今天可來著了,總會這邊門禁森嚴,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不過遇見我就好辦了,你們大可放心,如果只是想進裡邊轉一轉的話,我還是有辦法將你們帶進去的。」
他在顯示著自己身份的優越感。
阮菱兒不屑地道:
「謝謝啊,不過不用你帶,我自己能進去。」
一攏秀髮,將自己的外套除下拿在手裡,露出裡邊一身緊身利落的軟甲。而在軟甲胸前,一枚幽藍色燃燒著的三團火焰的胸章醒目耀眼地戴在那裡。
軟甲與胸章是總會這邊煉器師的標準服飾。
平時煉器師在外地行走,為了低調,常常會在軟甲外邊罩上一件長衫,而到了總會,是要將長衫除去的。
宋白一下子就傻眼了
「你也是煉器師?」
看到那個胸章,他腦袋裡嗡地一聲,臉色青紅交替,注意到阮菱兒一臉淡然不屑的樣子,感覺恨不得地上有道縫就趕緊鑽進去好了。
萬萬沒有想到,隨便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女孩兒,竟然也是煉器師,並且還是一位三級高階煉器師,比他的層次還整整高了兩階。
那女孩兒還沒有到二十呢吧,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成就,這天才就如此好遇到嗎。
宋白嘴裡發苦,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很難看。
一直以來就在人家面前賣弄,在靈梭上還大肆宣揚自己如何天賦高絕,如何刻苦努力,還放言,讓阮菱兒以後有什麼煉器上的需求儘管找他。
感覺那時就像是小丑一般可笑吧。
訕訕著強笑道:
「原來菱兒姑娘是同道中人,宋白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以後有機會了希望能與姑娘切磋交流。」
看阮菱兒不置可否地點著頭,宋白再次訕笑著自嘲道:
「看來我剛才的話是多餘了。就憑姑娘的身份,這煉器總會自然是來去自如。你爺爺就憑你的身份當然也可以順利帶進去了。三級高階的煉器師,帶進一個外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呵呵……」
這次輪到阮儒拈鬚微笑了。
「小夥子,我也不用別人帶,我自己能進的去。」
阮儒慢慢騰騰地將自己的外套除下,露出裡邊的軟甲。
而在老者的胸前胸章上,竟然是深藍色的四團火焰,火焰如此耀眼地怒放。
宋白就嚇的渾身一激靈,眼睛都直了,雙膝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心中嘶嘶地往外冒著涼氣。
「四級高階煉器大師,那不是器尊。」
宋白驚叫了一聲。
遇見的這祖孫二人,竟然一個比一個身份高,一個比一個來歷背景深厚。
器尊級的大人物,對於他來說就如站在雲端的巨人,自己抬頭仰望都望不到人家的項背。
煉器師稀少尊貴,宋白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在靈梭中的一次偶遇,竟然可以遇見這等高人。
這才知道,在靈梭之上自己囂張地展露身份,大談特談自己的煉器經歷,人家為什麼一點興趣也沒有。
自己的這點本事在人家祖孫二人眼又中算的了什麼?
小菜一盤,徒增笑料罷了。
真是連哭的心都有了,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給老者施了一禮,滿面慚愧地對阮儒道:
「弟子宋白見過阮大師。不知老伯竟然是器尊,以前言語多有冒犯與得罪,望您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