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激戰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激戰
如果說方才那一回合,單體星光勝在速度快,變化靈活,閃轉騰挪輕便,這一刀就已經勝在絕對實力的霸道了。
雙星的力量雖然不能讓那一刀的戰力倍增,卻也足足比方才強大了三分以上。
「敗吧。」
高唐御著星光凌空飛舞,宛如一尊殺神飛縱了過去,刀光在天空中豎斬而下。
神之葉。
沈放身體微屈,又猛然挺胸而起,掌中劍上一下子盛開了一片銀芒,那片落葉都由金黃色變成了淡銀色。
落葉激旋迎向天空。
轟!
一劍將雙星轟碎,旋即一波波銀光漣漪順著劍勢方向擴散開來,突破星光向前層層突進。
「這麼強的神之力。」
高唐一下子瞪圓了眼睛,感覺一股寒氣順著尾椎竄到頭頂,一時頭皮都有些發麻。
他知道沈放懂得修神,卻也沒有想到,沈放身上的神之力會如此強烈濃郁。魔獄星這邊離神域太遙遠了,虛空中的神之力幾乎稀薄的感應不到。
他耗費了無數年的心血,也沒有尋到多少和神力有關的東西。
沈放是如何修出這麼濃郁的神力的。
更讓他詫異的是,沈放身上不僅擁有磅礴的神之力量,甚至都將那種力量與劍意融合在了一起,這一劍近乎天道,將神之力發揮出了驚艷的殺傷力。
「不好。」
高唐眼眉狠挑,手腕一振,一連揮出八刀迎住沈放那破防而來的一劍。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刀劍劇烈撞擊著。
高唐感覺自己的刀氣被摧枯拉朽地突破,一重又一重刀氣崩散開來,就如咆哮的山潮衝破堤壩,堤壩一路潰堤,根本就收勢不住。
轟!
又一次刀劍相擊一處,這一劍的力量擊潰了高唐的最後一絲抵禦力量,那片星光只在虛空中留下驚鴻一瞥就被打散。
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高唐手持長刀倒飛,臉色蒼白無比。
「不會吧,沈放已經將高唐打退兩次了。」
「太強了,高唐幾乎沒有反擊餘力啊。」
「難道說今天這一戰,沈放真的有希望奪得七星軍銜?」
觀禮席中那麼多人都看的有些傻眼,觀戰之前,他們已經將沈放想的很厲害了,以為沈放再不濟,也是青年一代的領袖,是應該能在高唐手下堅持幾十招的。
哪裡想到真正打起來,分明是沈放壓著高唐在打。
蔣鋒以及其他青年將領們眼睛都有些瞪圓了,看著場中戰鬥,感覺掌心中全是冷汗。
誰也沒有想到,面對著七星任務,沈放仍然能如此強勢。
主觀禮台處,齊軍主一直拈鬚點頭,能看出眼中的欣慰神色,而那位權將軍卻一直一言不發,眼中光芒閃爍,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夠了沈放,我承認,事先沒有想到你成長的這麼快,看來對你的重視度還是不夠,這一招我不會再相讓。」
轟!
一腳跺在地面上,高唐身體再次飛縱了起來,這一次身上氣息大盛,身體里就像是遊動著一頭氣息霸道的巨龍。
昂地一聲龍吟,在空中都掠出虛影。
在飛縱中,一刀划進虛空,這一刀上星輝大作,彷彿天空中一下子浮現出一方星辰。
三星連株。
帶著三束星芒的刀光攜帶著斬天裂地的味道,將虛空都斬的劇烈振蕩起來。
「他們要決戰了。」
廣場四周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沈放神色淡然,面對著高唐的最強一擊毫無退讓閃避的意思,身形一展,如同幻影般主動迎了上去,氣息如劍,御劍飛行。
兩人的氣息都十分犀利。
一個一往無前,以點破面,一個劍氣絲絲縷縷,縱橫無匹,兩人疾速接近時,狂風都被切割的七零八落,漫天席捲。
虛空漣漪。
飛掠途中,沈放一抖手腕,劍光刺向上空,帶著淡銀色神芒的虛空波紋一重又一重地擴散著,如撥開雲霧一樣,抵擋著星光的侵略。
劍氣與刀氣撞擊到一處,轟隆隆的塵爆震耳欲聾,廣場上空風雲激蕩,整條街道都彷彿在振蕩著。
落葉繽紛。
虛空漣漪的波紋抵消了三星之力,沈放的手腕一翻,劍氣大變,一片又一片落葉向著爆炸的星空切了進去。
左一片。
右一片。
落葉又旋到了上邊,緊接著又忽而向下。
每一劍都攜帶著絕世之威。
神之力與神劍意融合后,沈放的劍力如開了封的利劍,殺氣爆溢,招招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而對著這種充滿了神性的力量,高唐就是動用了三星連株的力量也抵擋的極為辛苦。
刀光左一旋,右一旋。
疾彈迎向上方,又急轉而下,擋住了下邊的一劍。
叮叮噹噹的金屬交鳴聲中,他的刀光被劍氣一遍又一遍地撕裂著,根本就形成不了完整的抵擋招式。
不一會兒的工夫,臉上的冷汗都流下來了,心裡暗暗叫苦。
他也是修神之人,面對著這種絕對神力上的碾壓,知道任何技巧都是徒勞的,況且,就是論劍意技巧,他也比沈放不知遜色了多少。
沈放三十幾個月專悟一劍,那一劍不知揮出了幾百萬次,現在信手拈來的都是無上劍道,劍意中帶著羚羊掛角般的空靈與順暢。
吟。
一道清吟的劍鳴響在耳畔。
這一記劍吟快的驚心動魄,差一點刺裂耳膜。
高唐大驚中猛甩頭,手腕一橫,刀光彈起迎住了這一劍,卻感覺轟地一記炸響,一股狂野的劍力順著刀身傳入手臂,差一點將手臂轟爆了。
刀光一下子被彈開。
昂。
一道刺目的劍光破開一切阻攔中宮直入,璀璨的銀芒在他眼前無限放大。他完全來不及閃避了,只是下意識地將身體一偏。
噗地聲中,劍芒從他右胸透了進去,一劍兩洞,鮮血激射。
這一劍疼的他五臟六腑都要抽搐到一起,身體順著劍力衝撞方向猛地彈飛,遙遙飛出幾十丈跌落塵埃中,在地上連著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下。以手捂胸,艱難地咳著血,臉色極為難看,一時都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