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魂谷的秘密
第三百五十五章 魂谷的秘密
有人將被打倒的那些人扶起來,幾百人互相摻扶著緩緩地聚到桌前,敬畏地看著沈放,眼神中還有著渴望。
沒有人說話。
被關得太久了,對丹藥那種東西實在太過垂涎,甚至壓倒了恐懼。
最後人群一點一點分開,一個長的有些奸滑的漢子分眾而出,湊到了沈放面前,有些猶豫地問道:
「那個,你那兒有丹藥嗎?」
「是這種嗎?」沈放一抖手,兩指間捏著一粒元靈丹,在空氣中散發著微微的丹香。
元靈丹是那種最基礎的靈丹,用來補充真元消耗的,很便宜。
那些人看到這粒元靈丹,眼中都快要冒火一樣。
「咕嚕。」
面貌奸滑的漢子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盯著沈放故作硬氣地道:「想要知道關於魂谷的事嗎,一個問題一枚靈丹。」
「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沈放將元靈丹放到了桌子上。
站在背後的徐容差一點笑出聲,沒想到沈放還有這麼狡黠的一面。
那群漢子目瞪口呆,原以為能多套出點丹藥呢,沒想到人家一句話就將所有問題問完了。
「不,我說的是一個問題十枚靈丹。」奸滑的漢子趕緊改口。
沈放的臉一沉:「我最煩這種得寸進尺的」。
轉頭看向人群,向著一個面容凄苦老成的漢子指道:「你過來,回答我的問題,這枚丹就歸你了。」
「我?」那漢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大喜。
奸滑的漢子轉過頭去一臉猙獰地威脅著:「我看誰敢和我搶生意。」
砰。
沈放躍身出去一腳將奸滑漢子遠遠地踢飛,在地面滑蹭了好遠,撞到山壁上撞得頭暈眼花。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以為我不敢殺人,如果再有人敢啰里啰嗦,別怪我把他扔到岩漿里去。」
沈放一臉殺氣地看向人群,幾百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再說話。
這裡拳頭硬就是老大,而明顯的,新來的這個老大也並不是個善茬。
「你過來,給我詳細說說魂谷和這苦役礦洞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放又坐回桌后,向面容凄苦老成的漢子招手,一揚手將元靈丹扔給他。
那漢子一臉驚喜與感激,湊到近前,咽了咽口水,看起來是在措辭,想要怎麼說,最終嘆了口氣。
「不只是你們,這裡所有的人都是從陷沙陣里陷進來的。」
「咱們這些人有的想要拜師入宗,有的是在附近狩獵不小心進入魂谷的,有的想來買礦石,有的只是路過……不過無一例外,只要進入魂谷的範圍,無不著了道,掉進陷沙陣里。」
「後來我們分析,魂谷中的陷沙陣絕不止一處。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入谷,最終都會掉進陷阱。」
沈放與徐容詫異地對視一眼,皺了皺眉。
那漢子繼續道:
「我叫李孟剛,關在這裡已經七年了,開始我們都以為魂谷抓我們進來是為了抓苦役挖礦,後來發現不對勁,他們收礦石並不怎麼熱心,你交也行不交也行,不像是急缺礦石非要抓人來挖不可。」
「所以我們猜測,一定是魂谷藏著個極大的秘密不想被外界知道,把我們關起來是怕我們看到了什麼,把秘密傳出去。」
「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說得通為何他們不聽解釋,只要進入魂谷範圍就會無緣無故抓人,而且永不釋放吧。」
沈放和徐容又對視了一眼。
那陣掉進陷洞之後,徐容馬上就喊明了來意,不過那兩個黑甲衛聽都不聽,蓄謀已久一樣直接動手抓人。
看來他們抓人早就抓習慣了吧。
也怪不得魂谷那麼神秘,外界對於它的了解極少。
所有進入魂谷範圍的人都被抓了起來,當然就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了。
「難道進了這座礦洞就永遠不能出去了?」沈放又扔出一枚靈丹,面容老成的漢子伸手接過,更加驚喜了。
「不,還是有一條生路的。」
「每過三個月,魂谷的人就會到各大礦區進行考核測試,只要能挺的過他們的測試,資質達到了他們的要求,就能被他們帶走,成為魂谷的正式弟子,就能走出礦洞了。」
沈放和徐容眼睛一亮,有些動容。
「是怎樣的測試,他們要測試什麼?」沈放急問。
那漢子咽了口口水:
「魂谷的功法是精神攻擊類型的,叫心印。心印能直接攻擊人的靈魂與氣血,每三個月左右就會有人過來讓我們接受心印的攻擊,只要我們能挺過一定時間,就代表著我們有修行心印的天賦。」
「這兩天就要新一輪測試了,只不過心印太過詭異,堅持起來很難。我來這七年了,咱們這片礦區,在這七年裡也只有六個人被他們相中帶走。」
那漢子的臉頰都有些抽搐,提到心印一幅后怕的樣子。
沈放皺了皺眉。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它出路了嗎?」
「沒有,除了死。」那漢子垂頭喪氣。
沈放和徐容又對視了一眼。
到了魂谷之後,除了這些苦役,他們只見過兩個黑甲衛,並且幾乎沒有說上話。這兩天魂谷又會來人,到時看看那些人到底都是怎樣的脾氣性格,或許能分析出點東西來。
只有對魂谷了解得更多才能制定逃跑的計劃。
「咣當。」
礦洞頂上突然傳來沉重的金屬聲音,緊接著,從洞壁中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應該是洞壁那裡有通往下邊礦洞的石階,正有人向這片礦區走來。
「是魂谷的人,他們又來測試了。」
叫李孟剛的漢子有些慌張,沒想到自己剛提到魂谷的人他們就下來了。
從那邊的洞口處,呼啦湧出十幾個黑甲衛,散進洞中圍在四周,虎視眈眈地監視著這些苦役。
苦役們有些驚懼,自發地湊到洞中央。
沈放也詫異地站了起來,和徐容混進人群中,縮在後邊警惕地打量著。
十幾個黑甲衛呈包圍狀,顯然是在防止苦役們動亂,他們應該還只是維持秩序的,不是正主。
果然,在眾黑甲衛之後,又有兩個男人從洞口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