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交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交
「沈放,你剛入宗門,還都不認識,來見過一下,他們兩人與你一樣,都是宗門的核心弟子,這位是大師兄蕭駿,這位是你們的七師姐……」
皇甫執事介紹著。
「他就是沈放?」
皇甫執事的話還未說完,男人與女人同時一愣,顯然天潛洞測試的消息他們也都聽到了。
大師兄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了。
「對,他就是沈放,相信你們也都聽說了沈放的事,以通關的方式位列這一屆天潛榜的第一名,只不過你們不知道沈放選擇加入了咱們藥王谷吧。今天沈放是第一天入宗,我正帶他熟悉環境,一會先帶他去住的地方。」
皇甫執事有些得意。
能將沈放拉進宗門畢竟是他的功勞。
紫裙女人眼神漸漸亮了起來,沒有接沈放遞過來的小松鼠。
「沈放,這幾天聽的全是你的名字。我沒想到你能來咱們藥王谷,以為你會被天妖宗或是劍宗收去呢。」
「咳……」皇甫執事嗆到了,咳了起來。
「對了,你是重梵帝國的吧?」
「對。」沈放點頭。
「你是上官離上官宗主的弟子?」
「你怎麼知道?」
這讓沈放有點出乎意料。
這裡是真武聖地,上官離只是一個小國的宗門宗主,在這裡一點名聲都沒有。這位紫裙師姐雖然只是藥王谷的弟子,但可是半步萬象境的功力,身份與地位如果放在重梵帝國尊不可及,卻能一口叫出一小國宗主的名字。
「因為我父親與上官宗主乃是世交,他們兩人情同手足,我是上官伯伯看著長大的。我可沒想到上官伯伯門下有這麼優秀的弟子,沈放,如果從咱們父輩來論,我們的關係可很親近呢。」
紫裙師姐柔媚的面頰上閃過喜悅的神色。
周圍的幾人都奇怪起來,沒想到兩人還有這一層關係。
「敢問師姐名諱?」沈放也好奇起來。
「我叫鸞千秀。」
鸞千秀。
沈放頭腦中閃過一個記憶,一下子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鸞千秀,天潛榜上原來排在第四位的那個,成績是105分,當時上官離曾拈鬚嘆著,說鸞千秀是他一位老友的女兒,罕見的天靈體。
只是沒想到鸞千秀也是藥王谷的弟子。
而且看起來這位鸞師姐很認親的樣子,想來她父親與上官離關係極近。
算起來她和沈放也算未謀面的世交,關係自然比別人要近一層。而方才沈放能讓小鼠那麼渴望與親近,她也對沈放有一種更親切的感覺。
「宗主曾和我說起過師姐。」
沈放心裡一暖。
鸞千秀抿嘴微笑,看了小芽一眼:「那這位是……」
「我是少爺的丫頭,我叫小芽。」小芽很漂亮,不過年紀還小,嬌憨中透著可愛。
鸞千秀極為自然地走上一步,將小鼠接過來摟著:
「你們剛入宗嗎,走,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就住在我山院旁邊的那座聽風院吧,咱們離的近,小花這麼喜歡跟著你倆,以後如果它想你們了,也可以多過去叨擾。」
「好啊,它這麼可愛,讓它多過來找我玩啊。」 小芽拍著手。
「我就怕它喜歡上你們就不要我這個主人了。」鸞千秀皺著鼻子笑著。
幾人轉身走上山道。
皇甫執事都感覺有趣和好笑,甚至沒來得及跟上,落後了幾步。
那陣他還說讓沈放入宗后先認識幾個朋友,有時間了多交流,沒想到這麼快就和核心弟子的七師姐搭上了關係,看起來甚至比一般的朋友還要更親近一分。
和大皇子對視了一眼,搖搖頭,兩人笑著追了上去。
大師兄蕭駿在後邊盯著與沈放並肩而行的那個俏麗背影,臉色有些不自然。
今天發生了好些事,方才和師妹的爭吵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這些人聽到,並且看師妹和那個沈放走的很親近的樣子,還要住在隔壁,以後讓小松鼠多到沈放那邊去玩……
蕭駿有些吃味了。
想了想,最後也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師姐,它叫小花嗎,很通靈啊,這麼可愛!」
小芽伸手撫摸著松鼠的背,松鼠窩在鸞千秀的懷裡,極為享受地眯著眼睛,然後又抬頭在小芽的手上蹭了蹭。
「嗯,它可不是普通的松鼠,而是鼠類中的異種,族名叫巽風鼠,先天修行風屬性的能量,真要是跑起來速度可快呢。」
「原來它真的是靈獸。」
「是啊,我修行了水與火兩種屬性能量,一直無法融合出水火同源的力量,就想從小鼠身上參悟一些風屬性的東西,看看能不能藉助第三種屬性實現水火同源的突破。」
小芽長的清秀可愛,鸞千秀對小芽極為喜愛,兩女聊的很火熱。
旁邊沈放聽的津津有味。
對於修者來說,功力只是力量的基礎,帶有屬性的力量才具有更強大的殺傷力。
沈放修行的是金屬性力量,一劍能揮出五條金之漣漪。
但是他又知道,單純的一種屬性力量在境界上還是很低的,如果能修出兩種屬性力量再將其融合到一起,那麼殺傷力將呈幾倍以上的增長。
鸞千秀現在的修行方向,是要修出水火同源。
而沈放的修行方向則要修出金水同源。
如果他能將水屬性修到更高境界,再與金屬性相融合,那麼金水同源的力量將讓金之漣漪的威力暴漲。
「沈放,上官伯伯最近可好?」
「嗯,宗主最近心情不錯,宗門裡喜事也多。」
「小鈺也還好吧?」鸞千秀眼睛轉動,嫵媚地笑著問。
「你連小鈺也認識?」沈放問。
「小鈺相當於上官伯伯的義女,我當然熟悉了,想起來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上官伯伯了,以後有空咱們一起去蒼狼宗坐坐。」
「好啊。」
幾人相談甚歡,馬上就要翻過這條山道。
前邊,一個灰色長袍的身影從對面昂然著走過來。
那人身材細高,臉頰瘦削,只是眼神很銳利,平常看人都彷彿在用力盯著別人一樣。
這一刻山風吹拂起袍角,那人從遠處走過來,彷彿飄浮在風上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