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封殺

  第572章封殺


  阮雪純慌亂抓著趙晟睿的手,垂眸咬唇,急切又自責道:“晟睿哥,你的手怎麽樣了?我沒抓疼你吧?”


  趙晟睿的手腕被抓出一個又一個指甲紅痕,染著觸目驚心的紅血絲。


  即使是心愛人抓的,趙晟睿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抿了抿唇,到底沒忍住,壓抑著脾氣問道:“你怎麽了?這麽魂不守舍的?”


  說著,他掃了眼房間內的情形,犀利的目光直直看著阮雪純,”是不是因為眼前的場景跟你設想的不一樣?”


  他心裏還有一句話沒說,是不是你跟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樣?

  阮雪純多麽聰明的人,豈會聽不出他話裏隱藏之意,頓時臉色一白,含著淚,不可置信道:“晟睿哥,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從來都沒有這種陰暗的想法,我說了,我跟姐姐同氣連枝,我自然是希望她好的。”


  趙晟睿對上她含著屈辱委屈的眸子,頓時覺得是自己太齷齪了。


  阮雪純是善良簡單的,她肯定不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


  他頓時自責心虛起來,連忙安慰道:“雪純,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不會說話,你別放在心上。”


  阮雪純仰著楚楚可憐的小臉,蔥白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的俊臉,含情脈脈道:“晟睿哥,隻要你相信我,我就是受再多委屈都無所謂。”


  趙晟睿心裏的自責越加強烈,柔情撫摸著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柔聲道:“對不起,身為你最親近的人,我應該對你有十足的信任。”


  阮雪純聞言,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梨花帶雨的模樣,惹得趙晟睿心疼不已得將她摟在懷中。


  阮雪純將頭輕輕擱在他胸膛,眼角的餘光掃向阮暮雲,眸中閃過一絲陰沉至極的嫉恨。


  阮暮雲衝她微微一笑,笑容裏說不出的暢快。


  阮雪純雙手猛然攥緊,心裏氤氳這一團憤怒的火焰,恨不得撕爛阮暮雲那張可惡的嘴臉。


  但她必須保持善良純潔的人設,而且那樣做很愚蠢。


  “教導主任,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阮暮雲雙手環胸,斜靠再門框上,似笑非笑看著教導主任,眸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神色。


  教導主任臉色變得異常難堪,雙腿如同雕塑般釘在了原地,顫抖著雙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但馮莉莉並不能讓他感到如此害怕。


  他驚魂未定的目光落在某個角落裏,那個曾經讓他印象深刻的男人此時正靜靜坐在那裏。


  他咽了咽口水,雙腿微微發軟,如果不是心裏有股氣撐著,擔心丟人現眼。


  他估計早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了。


  “喲,這不是金陵大學的教導主任嗎?這可是大忙人啊?帶著這麽多人闖進來,是我們犯了什麽事嗎?”


  馮莉莉將手邊的雜誌仍在茶幾上,單手斜靠在沙發上,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眾人都聽出了她話裏毫不掩飾的怒意。


  “是啊,小馮總說的沒錯,我們呆在房間內化個妝,換個衣服,結果你們這麽多人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闖進來,怪嚇人的,我好怕怕哦。”


  一個身穿大牌西裝的女人,中性的服裝,風風火火的妝容,斜靠在梳妝櫃上,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她臉朝著馮莉莉,麵上笑盈盈,說出的話卻諷刺意味十足。


  然後,犀利的眼神輕飄飄掃向來阮雪純,帶笑的眉頭微微挑了挑,眸中帶著看透一切的神色。


  阮雪純到底年紀小,在這種職場白骨精跟前,有種被扒光衣服徹底看透的羞恥感,頓時身體僵直在原地。


  她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打開門後,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她設想中,此時袁胡林已經得手了,她帶著人上來,直接當場抓奸。


  結果還是低穀了阮暮雲,這個賤人在門外待了那麽久,就是裏麵有在多人,也被驚走了。


  但眼前的場景讓她感到十分迷茫。


  馮莉莉在此,就算借袁胡林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闖進來。


  不然,袁家紈絝猥瑣馮家大小姐的罪名落實,到時候不僅袁胡林要脫層皮,就是袁家也不會好過。


  馮乾一怒,整個金陵城都要抖三抖。


  就在眾人把目光集中馮莉莉身上時,然而,有部分人卻注意到了陰暗角落裏坐著的那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臉上,映照出他刀削般深刻異常的五官。


  他漆黑的眸子輕輕掃過他們,一股強大的氣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尊貴沉穩的氣質讓不少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閉上了嘴巴。


  “司……司少……”


  教導主任顫抖著嘴唇,對著司慕白的方向,喚出了當年在校長室內,校長對眼前男人的稱謂。


  司慕白單手插兜,身子慵懶斜靠在落地窗邊,聽到聲音,撩起眼皮,朝那邊看了過去。


  眾人見狀,齊齊收了聲音,下意識朝兩邊緩緩散開,給他露出寬闊的視野。


  司慕白深邃的目光直直朝著教導主任看了過去,漆黑的眸光帶著十足的冷意。


  教導主任被他這麽一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僵冷不已,仿佛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不知道該如何擺放,嘴巴就跟河蚌一樣,合上了就發不出聲音。


  “你……是姐姐的朋友……沒想到你會在這裏……”


  就在教導主任覺得快要不能呼吸,將要暈厥過去的時候,一道嬌柔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種僵滯。


  司慕白準備收回的目光頓了下,下意識朝那邊看了過去

  低斂的眸子半眯,漆黑的瞳孔氤氳著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寒芒,緩緩掃向了阮雪純。


  阮雪純被他用這種冷酷到讓人膽寒的眸子掃視著,如同被死神盯住了一半,緊張得手指緊緊掐著掌心肉。


  但一想到眼前的男人背景之強大,權勢之滔天,是趙晟睿完全無比比擬的。


  她的害怕,便漸漸轉為心跳加速的緊張。


  她情不自禁朝他勾起了一抹純情至極的笑容。


  這招她試過很多遍。


  幾乎沒有男人能逃過她天真到純情的笑容,就是眼前的男人應該也不例外吧。


  然而,司慕白眼底沒有絲毫微瀾,而且很快就回收了視線,看向她旁邊的教導主任。


  “你似乎對你看到的很不滿意,是對我不滿意嗎?那我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男人?”


  教導主任臉色猝然變得慘白無比,心肝一陣陣顫抖,有種頭暈目眩的驚懼感。


  他顫抖著雙腿,哆嗦著嘴唇,“司少……不是……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誤會……我不知道你在這裏。”


  “不知道我在這裏?你的意思是如果今晚在這裏的是別人,你就可以肆意欺辱汙蔑一個弱女子嗎?”


  “還是學校的教導主任呢……”司慕白冷笑一聲,薄唇吐出一句刻薄至極的話,“我看是土匪吧。”


  教導主任狠狠吸了口涼氣,身子踉蹌著往後倒去。


  劉經理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教導主任頓時心裏憋了一口氣,把劉經理罵得狗血淋頭。


  他隻能強撐著,哆哆嗦嗦道:“司少,這一切都是誤會,是我偏聽偏信,擾了您的清靜。”


  司慕白眉眼不動,“還有呢?”


  教導主任吸著涼氣,繼續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房間內是您跟馮小姐……不知道你們裏麵休息換裝,我隻是秉公辦事,得罪之處,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馮莉莉把玩著酒杯,嗤笑一聲,“教導主任,你看人下菜的本事真是深入人心,我很好奇,你們金陵大學的學子是不是都盡得你真傳?”


  說完,馮莉莉將酒杯重重放在茶幾上。


  酒杯與茶幾清脆的碰撞聲,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如同喪鍾狠狠敲在了教導主任的骨頭上。


  一股寒氣直接滲透入他的骨頭縫裏,嚇得他渾身渾身顫抖不已,眼前一陣陣發黑。


  “馮大小姐,您誤會了,我……喝了點酒,腦子不清醒,都是我的錯,我向您跟司少鄭重道歉。”


  “道歉?你當司法機構是擺設嗎?”司慕白波瀾不驚開口道。


  教導主任嚇得冷汗直流,不時抬手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打起精神來,思索著該怎麽解決眼下的麻煩。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開口道:”司少……您說的沒錯,確實是我魯莽了,這本是件小事情,是我太上綱上線,沒有搞清楚狀況,打擾了你們,實在非常抱歉,我這就帶人走,事後我會親自上門跟您們道歉!”


  教導主任連忙賠笑,一邊轉身離開。


  此時,對他來說,這裏就是地獄深淵,司慕白馮莉莉就是他惹不起的魔鬼。


  他現在隻想趕緊逃離這個盡是魔鬼的魔窖。


  “你走吧,我會跟校長說,你更喜歡學校之外的廣闊天地,金陵大學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司慕白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教導主任邁開的步子,猛然僵住,來不及鬆開的那口氣猛然提了起來,恐怖席卷全身。


  “您……說什麽?”


  司慕白緩緩邁開步子,從陰暗處走了出來,那張俊美如天神的臉在燈光的照射,天人般驚豔。


  他深邃的眼睛沒有絲毫波瀾,定定看著教導主任,“沒說什麽,隻是覺得你這麽多年一直順風順水,應該沒有嚐試過被開除是什麽滋味,我隻是幫助你的人生多了一種體驗。”


  司慕白這話已經說得夠直白了,眾人倒吸口涼氣,看向教導主任的目中充滿了憐憫。


  他們此時非常慶幸,沒有強勢怒懟阮暮雲,不然,此時教導主任的下場就是他們的下場。


  說來,教導主任這也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他偏袒阮雪純,就不會惹禍上身。


  眾人有意無意將目光掃向阮雪純,眸中帶著質疑審視。


  有些人腦海中則閃過阮暮雲之前說過的話。


  此時此景,不得不讓人多想,阮雪純或許真是利用他們,讓阮暮雲眾目睽睽之下,徹底身敗名裂,再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不過……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司慕白的身份,但能讓教導主任如此懼怕的人,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起碼身份地位在馮莉莉之上,至少教導主任麵對馮莉莉的時候,沒有露出如此懼怕的神色。


  眾人看阮暮雲的目光不由帶了幾分審視,他們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來,不管是馮莉莉,還是這位身份尊貴的司少,似乎都在為阮暮雲出氣。


  眾人頓時打翻了之前對阮暮雲固有的印象。


  能被眼高於頂的馮莉莉,還有身份如此尊貴的男人如此袒護,她真的是不學無術,貪慕虛榮的鄉巴佬嗎?

  馮莉莉就算了,起碼是女性,眾人頂多認為阮暮雲對了她的眼緣。


  而眼前這位讓人教導主任膽寒的男人,如此袒護阮暮雲,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有些人之前在紅毯看過司慕白袒護阮暮雲,已經知道了他們男女朋友的關係。


  但說句現實的話,在圈內談感情是件愚蠢的事情,隻有利益才是最恒久的關係。


  但眼前這位男人對阮暮雲的袒護,似乎已經超過了任何利益。


  不少女人見司慕白如此袒護阮暮雲,不由嫉妒得眼眶發紅。


  教導主任此時可沒有心情發散思維,聯係這些,他在司慕白清淡卻逼迫的視線下,冷汗都沾濕了頭發,慌得腰杆都塌了幾分,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


  “司少,這真的是誤會啊!死人到了閻王麵前,還有一個申辯的機會,您不能一杆子就將我徹底打到了泥地裏啊!求你放過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教導主任潸然淚下。


  司慕白卻沒有理他,而是轉身,緩緩坐在沙發上,很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眾人隻覺得優雅無比。


  “馮小姐,剛才出來作證的是誰?”


  馮莉莉掃了眼嚇得身子瑟瑟發抖,直往人群後麵縮的李麗珍,冷笑道:“李麗珍,雖然監控存儲已經被抽了,但隻要做過就能留下痕跡,一個半小時,一名叫李蓉的女侍者跟李麗珍在花園北麵靠牆的角落短暫的交淡過。


  等她們分離的時候,李麗珍兜裏多了一張銀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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