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衣冠禽獸
第564章衣冠禽獸
“我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那時候沒有任何自保能力,我很慌亂,想要大聲呼喊救命,想要衝出去求救,但是我隻是個小姑娘,力氣根本抵不過一個成年男人,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奮力掙紮,但除了消耗力氣沒有絲毫作用。”
阮暮雲手指狠狠攥著,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手背青筋凸爆。
盡管她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但司慕白還是看到了她微微顫抖的牙齒,雙眸有火焰在瘋狂燃燒,眼睛瞪得大大的,防止眼淚奪眶而出。
司慕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將人緊緊摟在懷裏,清冽的氣息將她包圍,溫熱的體溫將她冰冷的身子包圍。
這熟悉的一切,將她從恐懼中漸漸拉了回來。
她深吸口氣,緊緊咬著牙,想要穩住情緒,但聲音裏還是帶出了驚恐的顫抖。
“司慕白,我好害怕,我好無助,可是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來幫我……如果不是我憑著最後一點毅力,撈起花瓶把那個人渣給砸暈了,我現在可能……”
“我把人砸暈後,看著頭破血流的人,並沒有退縮,而是理智地報了警,那個人渣被送去醫院被診為腦震蕩……”
“事情就發生在門口,正好在監控區內,我屬於正當自衛。”
她唇邊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戲劇性的是,這件事情當時鬧得不小,阮晟陳秀青夫妻都知道,但他們不僅沒去警察局簽字接我,對我更沒有任何關心和安慰,反而裝聾作啞,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事實上,他們不僅知道我受到的屈辱,更知道策劃這件事的幕後黑手,但他們在我跟阮雪純之間,毫不猶豫拋棄我,選擇阮雪純。”
阮暮雲抬起頭,一雙眸子紅彤彤的眸子望著司慕白,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雙眼淚光閃爍,憋著嘴哽咽道:”司慕白,我隻有你了,你會不要我嗎?”
司慕白驀然心中一痛,“你不是隻有我,我不是你的全部。”
阮暮雲淡漠的一句話,瞬間讓阮暮雲的臉色愈加蒼白白皙的臉色痛著雪白的透明。
她唇邊勾起一抹蒼涼的弧度,卻緊緊盯著司慕白。
她不信,他是如此不通情達理,淡漠至極的人。
片刻後,司慕白抬手,輕輕揩著她眼角泛著的悲涼淚話,輕聲道:“你不是隻屬於我的,你是屬於你自己的,你是光芒四射的阮暮雲,你除了我,還有你的事業,你的朋友,你不是除了我之外一無所有,你是豐富多彩的,你的一切一切都吸引著我。”
阮暮雲眸子微微顫動起來,愣愣看著他,心底的憤怒無助,蒼涼惶恐,在這一刻漸漸隨她遠去。
司慕白低頭,吻著她眼角的淚光,低聲道:“那個男人是誰,告訴我好嗎?”
阮暮雲淚花凝滯在眼眶,呆呆問道:“什麽?”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被欺負,都無動於衷,那麽,這種男人,我勸你趁早別要了。”
阮暮雲瞬間就紅了眼眶,心裏頭脹脹的,眼眶也脹脹的,喉嚨就像被堵塞了一樣,一時間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動震撼。
半晌,她才擠出一句帶著哽咽的話,“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舍得離開你。”
司慕白瞬間危險地眯起眼睛,聲音冷冽異常,“你要離開我?”
阮暮雲瞬間被噎住了,心裏頭的感動瞬間就消失地一幹二淨,瞪了他一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以後都不許說這種話。”
他眯著雙眼,警告威脅之意非常明顯。
阮暮雲不服氣嘀咕道:“我就這麽沒有人權嗎?”
“你!”
司慕白被氣了個倒仰。
他真的很想撬開她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麽,都這種時候了,還不忘頂嘴。
他眸中醞釀著危險地氣息,目光盯著她的唇,低頭就要碰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刷卡的聲音。
“好戲開鑼。”
阮暮雲伸手擋住他的唇,看著門口的方向,唇邊勾起一抹冷冽的寒芒。
說完,她伸手將司慕白推到了一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窗簾。
司慕白掃了眼窗簾,抽了抽嘴角,猶豫了起來。
這時,門已經被打開,緊接著傳來關門的聲音。
阮暮雲動作輕巧地將司慕白推到了窗簾後麵,將他整個人遮擋在窗簾裏。
司慕白看著眼前黑暗的窗簾布,嘴角再次抽了起來,總有種偷情被抓奸的感覺。
如果放在平時,他不會這麽小心翼翼處理這種事情,有的是一百種辦法讓所有參與者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說到底這是阮暮雲的事情,他尊重她的處理方式,也願意配合,甚至是縱容。
因為事情就算往再糟糕的方向發展,他都能給她善後,讓她不受一絲半點的傷害。
阮暮雲雙手交疊在胸前,感受著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就在男人腳步停在床邊之際。
她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修長的單腳旋轉起來,精準得揣在那人臉上。
“啊——”
一聲男人慘叫在房內響起,緊接著身體砸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隨之而起。
男人全身被疼痛席卷,謾罵之聲剛脫口,一隻腳從側麵狠狠踢了過去。精準落在他下頜上。
“哢嚓——”
下頜脫臼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男人謾罵之聲瞬間卡在喉嚨,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聲。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黑影,怒從心頭起,一巴掌狠狠扇了出去,瞬間被一雙柔軟地小手抓住,“哢嚓”兩聲,雙手瞬間被擰斷。
"啊……嗚……嗚嗚……”
男人疼得五官扭曲,額頭滲出冰冷的汗水,想要瘋狂慘叫,卻因下巴被卸了,隻能發出嗚咽的悲慘聲音。
阮暮雲看著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掙紮痙攣的男人,眼中沒有絲毫波瀾,心裏更是平靜如波。
因為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羸弱不堪,隻能在生死關頭,爆發驚人生存力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居高臨下看著地上死狗般蠕動的男人,眸中閃過一道冰冷,單手掀起床單,三兩下將男人捆成不能動彈的粽子。
阮暮雲對這種人渣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故意將他的被擰斷的雙手捆綁在背後,疼得男人發出破碎淒慘的聲音。
“啊……疼……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賤人……竟敢這麽對我……你活不過……明天……”
阮暮雲雙眼一眯,再次用力,疼得男人如同蟲子般在地上瘋狂蠕動。
阮暮雲冷哼一聲,起身,“啪嗒”一聲,打開燈光,男人眯了下雙眼,睜開眼睛。
當阮暮雲的目光觸及到那張臉時,瞳孔一縮,從牙縫裏擠出冰冷的三個字。
“袁胡林!”
她的聲音冰冷如刀,周圍的溫度隨著她話落,瞬間就降低到了冰點。
袁胡林打了個寒顫,抬頭看著她那張稚嫩絕美的臉蛋,眸中閃過一絲淫邪的憤怒,冷怒道:“臭丫頭!既然知道是我就趕緊放開我,不然,我不僅要讓你身敗名裂,還要讓阮家為你陪葬!”
“你一個村姑,沒有阮家做後盾,不過是任人玩弄的婊子!”
“你現在放了我,隻要你乖乖跟在我身邊,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讓你做我的女人,你若是跟青山酒店那次那樣不識抬舉,那我不介意讓你變成婊子!”
這一臉竄熟悉的斥罵猶如轟雷般炸開阮暮雲塵封的記憶。
袁胡林出身金陵百年世家袁家嫡係,唱的人模人樣,平日裏西裝革履,卻是個衣冠禽獸的草包。
他是袁家出了名的禽獸敗類,每天不是泡吧喝酒,就是玩弄女人。
他最大樂趣就是玩女人,他還頗為紈絝說自己這是獵美。
實則,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性虐待愛好者,幾乎每個落在他手裏的女人,不是死就是殘。
這種人渣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他活在世上,就是對這世界最大的玷汙。
阮暮雲一腳朝著他的門麵踹了過去,袁胡林被踹翻在地上,臉上印著一個鮮紅的腳印,觸目驚心。
他如同不倒翁倒在地上慘嚎不已。
阮暮雲不顧他的慘叫,抬腳將他的雙腿狠狠碾著踩斷。
她麵無表情的臉上,滿是刺骨的冰冷和恨意。
“放……了我……”
阮暮雲半蹲在他跟前,湊到他跟前,眯著的雙眼閃爍著冰冷如刀的寒芒。
袁胡林隻覺得背後一陣陣發冷,頭皮發麻的驚恐將他籠罩,不顧身體的疼痛,驚恐掙紮著往後退。
阮暮雲冷笑一聲,“我還沒去找你,你倒是先送上門來堂堂袁家嫡係被一個小丫頭當成槍使得團團轉,真不愧你草包之名。”
她的聲音陰冷刺骨,猶如地獄索命的魔鬼。
袁胡林嚇得渾身顫抖,總覺得眼前這個死丫頭,跟幾個月前在青山酒店接觸的不太一樣。
眼前的阮暮雲太過冷靜陰冷,手段更是狠辣如比。
隻是這麽看著他,清冷的眉目讓人感到驚懼的壓力。
前世,阮暮雲成為阮氏公司掌權人後,就一直沒有放棄找袁胡林。
不過她忙於工作,沒有太多時間找人,便把這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可是得到的消息是袁胡林犯了錯,鬧出了人命,被袁家人送去國外,以至於她一直到死都沒有他的消息!
如果不是今晚阮雪純設計的一場陰謀,她都差點忘記這個人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