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三十五章 瘋狂
就在葉凡帶著何清雪走到院門的時候，莫遠突兀道：「葉小友且慢。」
葉凡轉過身，莫遠走了過來，一雙有神的眼中露出一絲憂慮。
「如果，九域大比之上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葉凡，你一定要帶著兩族之人，從異族的奴役之下，走出來。」
說著，莫遠取出一枚劍令。
葉凡看著劍令，第一次露出了一絲驚訝：「莫前輩，你……」
「這枚劍令是人族領袖的身份象徵，我將它交給你了，如果星火神域發生了大變，我會用生命守護這片土地，而你，將成為兩族新的領袖，帶著他們，好好活下去。」
「何至於此？」
「如果你的推測是對的，事情，會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
「因為薛長生？」
「……」
莫遠沒有在多說，揮手將大院的陣法關閉：「記住我今天的話。」
「我明白了。」
葉凡點頭，接著牽著何清雪的手離開了莫遠的住所，路上，何清雪看著憂慮的葉凡，不由柔聲道：「莫遠前輩想來也是為了防範於未然，夫君不必過於憂慮。」
「清雪，為什麼哪一個位面，哪一個世界都有戰爭，難道修行者的世界，只有殺戮嗎？」
葉凡嘆了一口氣，看著何清雪道。
「夫君，我輩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生不是開始，死也不是歸途，我們要做的，就是努力活著，想要逆天，就必然困難重重。」
何清雪聞言安慰道，葉凡點了點頭，卻未曾繼續說太多，修行之人，逆天而行，逆了天，便有劫數。
……
帝域風主墓。
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虛空之中，一雙眼眸靜靜的看著那片神聖的墓地。
隨著一陣詭異的空間波動，一名空靈女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那道身影的背後。
「小姐。」
「你來了！」
風清月回過神，淡聲道。
「小姐有命，不敢不來。」
「我沒能成為兩族天命，後面怎麼做，你很清楚。」
「小姐，真的要這樣嗎？」
「怎麼，你怕死嗎？」
「不，我的命是主人給的，只不過一旦如此，星火神域……」
「哈哈，星火神域，早不就該毀滅了嗎？正好薛長生那個老東西不是想把星火神域送出去嗎？我們就陪他演一齣戲，還別說，這老東西的手筆還真不小。」
風清月聞言眼中露出一絲徹骨的臭恆，「骯髒的世界，早就該滅絕了，人族，神獸，還有那無數的異族，每一個人，每一個生靈，都該死！！
鯤鵬結界，你是否完全掌握了？」
「稟告小姐，所有結界核心，皆在我控制之中。」
「很好，吩咐一些人去通知異族吧。」
「遵命！」
「你退下吧。」
風清月輕聲道，空靈女子聞言急忙拱手，接著一陣空間變化，整個人消失不見，只留風清月默默的看著風主的墳墓，黑夜很冷，風清月的雙目，淚水卻慢慢流淌下來，心中的寒冷，更甚夜晚的涼風。
「哥，當年我為了復仇，一魂化萬千，千年年了，我輪迴了太多世，可是，即便過去了無盡的歲月，我依舊無比清晰的記得父親，爺爺，弟弟，母親他們死不瞑目的雙目。」
風清月的淚水不斷滑落，整個人早已沒有了那種強者傲然和冷漠，此時的風清月，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
「我從不怪你為了大義犧牲，你常告訴我，人靈踐踏，族不族，人不人，大丈夫生於亂世，當頂起種族驕傲，縱血染長空，依然無悔。
人活著，不能只為自己而活，
我一直牢牢記住你的話，一刻不敢忘。
我拚命的修行，我用盡全部力氣去追趕你，就是為了陪在你身邊，與你一同縱橫天下，哥，你做到了，你站在了天蒼界的頂端，萬千神域，無盡異族，八方來朝，四方來賀。
你以一人，改變人族地位，成為天蒼霸主，開創人靈盛世，即便歲月蹉跎，這一幕幕，小妹從未忘卻。
可是……」
風清月的雙目，一陣陣森寒的恨意瞬間籠罩：「風家十億族人，甘願為人族，戰死沙場，我風家無數英豪，願血染天蒼，揚我族威……
卻絕不能，絕不允許，也絕對無法原諒族人的背叛，哥，你守護的一切，都是錯的，都是錯的啊你知道嗎？
這腐爛的世界，卑劣的人性，這些骯髒的生靈，都該死，我會親手毀掉我風家曾經有命守護的一切，只有這樣，我風家十億英靈，才能瞑目！！」
說著，風清月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瘋狂，她慢慢轉過身，看向天帝闕的放心：「血魂！！」
「嗯？你又想出來了是嗎？吳子傾，你只是我一世，你就是我，你應該與我融合！！」
「絕不能沾惹血魂族，你這個瘋子，我吳子傾絕不會與你融合，我更不可能成為血魂族。」
「你有的選擇嗎？仙界的記憶對我並無太多作用，抹去這一層記憶，魂魄衍生之物，也就自然會消失無蹤。」
風清月的思維再次佔據了上風，接著雙手開始結印，一道道靈魂之力涌動，接著，風清月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猙獰。
「瘋子，瘋子，成為了血魂族，你將不在是你，不，不要！！
你不能抹去我的一切，我是吳子傾，我絕不會成為風清月，啊，你抹掉仙界的記憶，你同樣會抹去對血魂族的認知，你想要藉助血魂族徹底毀掉天蒼界的計劃也必然會出現問題。」
吳子傾的意識面瘋狂的吼叫，風情月的魂力當即波動消失，轉而淡聲道：「你說的不錯，仙界這些記憶對我很重要。
既如此，我可以允許我體內出現兩種意識，不過，你記住了，你只是我數個轉世之中的一世衍生的自主意識，你就是我風清月，不融合，我早晚會將你抹去。」
風清月寒聲道，雙目看向遙遠的天際：「該去一趟天帝闕了。」
……
消極的情緒並未在眾多修士的心中持續太久，隨著葉凡與九大妖孽戰鬥的日子逼近，無數修士體內的激情再次被調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