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準備揭發我嗎?
林雪沫心中一凜,她隻想著能幫上夜祁軒的忙,沒顧慮太多想到什麽就直接說了出來。
林雪沫雖然不知道夜祁軒身邊究竟是誰受傷了,但是這件事夜祁軒一定不想被人知道,如今林雪沫在夜祁軒什麽都沒透露的前提下,一下子就說出了那人的病症,也難怪夜祁軒會臉色大變了。
林雪沫看著夜祁軒眼中透著殺氣,她知道她現在隻要說錯一個字,就會立刻死在這裏。
夜祁軒問她為什麽,林雪沫總不能解釋說她就是鬼手醫仙,這些個病症她隻要稍作推測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祁王殿下,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我剛剛的猜測沒有錯了。”林雪沫緩緩的說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讓夜祁軒放開她,可夜祁軒的手就好像一個鐵鉗一般,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林雪沫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之所以會猜出這個病症,是因為剛剛聽到我二叔說你的人去過了烈焰峰,我就想到了曾經有個大夫跟我說過的一個病症。”
林雪沫說的很慢,她偷偷的觀察著夜祁軒的臉色。
“那個大夫說隻要是靠近烈焰峰的人,都會全身皮膚發紅,然後身上一點點潰爛,七天之後人就會化成一灘爛泥,這也是為什麽烈焰峰修者根本無法踏足的原因。我就是隨口一猜,沒想到你的人真的就是這個症狀!”
夜祁軒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你說的寒霜佛葉又是什麽?”
“這也是那個大夫告訴我的。”林雪沫看著夜祁軒接受了她的這番說辭,馬上說道,“那個大夫說如果得了這樣的病症,其實就是烈焰峰的炎毒入體,這個炎毒並不是真正的毒,跟冰窟裏的寒氣一樣,看不見摸不著的,想要拔除烈焰峰的炎毒,隻有墜龍冰窟的寒霜佛葉好使,其他的東西根本就不管用。”
林雪沫好不容易想好了一套說辭,這下終於說話不再慢吞吞的了,她越說越順口。
“所以我剛剛才會說,你就算借到了雪山寒蟬也沒有用,一定要寒霜佛葉才行。其實這些都是我從一個江湖遊醫哪裏聽來的,也不知道真假,祁王殿下,我就這麽一說,你隨便聽聽也就好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夜祁軒抓著林雪沫的手腕的手更緊了。
“祁王殿下,我就是林府一個不受寵的……”林雪沫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苦笑。
她剛準備賣個慘,卻被夜祁軒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兩次出手讓林雪彤掉到水裏,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隻是一個普通人?”夜祁軒冷臉說道。
“怎麽?”林雪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毫不畏懼的迎上了夜祁軒的目光,“剛剛我在湖邊的那點小把戲被你給看穿了,你是準備去林府揭發我嗎?”
夜祁軒看著林雪沫的臉色陰晴不定。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林雪沫也不在乎了,“祁王殿下,我們兩個井水不犯河水,誰又沒有一兩個小秘密,我剛剛不過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你沒必要去借我們林府的雪山寒蟬,這句話你最多當成是一個笑話,聽過就算了,你又何必處處針對我這個林府的小人物?”
她現在對夜祁軒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夜祁軒日理萬機,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事要忙,她就不相信夜祁軒有那麽多時間跟她糾結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忽然林雪沫隻覺得手腕一鬆,身體也跟著一輕。
夜祁軒帶她落到了地上。
“我還會過來找你的。”
還不等林雪沫弄明白夜祁軒究竟是什麽意思,夜祁軒丟下這樣一句話,已經徹底不見了蹤影。
就這麽走了?
林雪沫看了看四周,直到夜祁軒消失不見,她才發現她的腳在發軟,幾乎要站立不住了。
林雪沫苦笑著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她的“忠告”夜祁軒有沒有聽進去。
林雪沫隻要想到二房的人費盡心思,準備利用雪山寒蟬從夜祁軒手裏拿好處,她心裏的火就忍不住蹭蹭的往上竄。
林雪沫估摸著夜祁軒明麵上說離開了,背地裏又潛入林府,目的也是為了想要知道借用雪山寒蟬,林府的底牌究竟是什麽。
俗話說得好,說多錯多,但林雪沫並不後悔她之前的多嘴。
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了,她根本就不擔心夜祁軒會發現她的身份。
誰都不會想到,從前醫術高超,修為更是深不可測的鬼手醫仙,如今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林雪沫有些恍惚的走回了幽蘭院。
“雪沫,你沒事吧?”
林雪沫的樣子嚇了林承誌一大跳。
林承誌連忙迎了上去,看到林雪沫身上破破爛爛的衣裙,肩膀和整個手臂都已經露了出來,他趕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林雪沫的身上。
“你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林承誌壓低了聲音問道。
林雪沫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用林承誌外袍遮住了肩膀和手臂,小聲道謝之後,衝著他搖了搖頭。
在幽蘭院她和林承誌的母親蕭氏常年臥病在床,一直都是蕭氏的陪嫁丫頭冬竹在照顧。
蕭氏一直在後院的房間裏養病,幽蘭院平時又是連林府下人都不願意踏足的冷清地方,所以林府發生的大小事情,蕭氏都沒辦法知道,也沒這個精力過問。
“我的衣服弄成這樣,是林雪彤不想我出現在祁王殿下麵前,故意撕爛的。”林雪沫對她現在這副身體的哥哥沒什麽好隱瞞的,“不過我也報複回去了,我讓她兩次掉到後花園的湖裏,第二次還捎上了林長棟。”
林雪沫不禁又歎了一口氣,這個原本應該已經要傳遍林府的八卦,林承誌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林雪沫都有些懷疑,這已經被徹底邊緣化的幽蘭院,現在是不是已經不屬於林府了。
“林雪彤和林長棟都掉到湖裏了!”林承誌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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