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爺爺的禮物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金霍:“原來我這麽出名,他可是第二個來請我的人。”
金霍臉上終於有了點表情,眉頭一皺:“既然這樣,李道友更不能拒絕我們少爺了。”
我發現周圍已經有人看了過來,索性這個點人不多,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這次沒用多長時間我就回來了,果然和我所想差不多,無非是組隊,可金琅比起萬開偷偷摸摸的作風,就直接多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邀請自己組隊,開出來的條件也比萬開的好上不少,重點是玄天令牌也不要,要的隻是擔個第一的虛名。
他的意思我也明白,翟日門是新起門派,急需一個很大的虛名撐起來,但也好奇為什麽不要玄天令牌,可以說這次來比賽的,起碼90%是衝著令牌去的。
金琅很不屑的表示,有那藏寶圖也要有命用,得了那寶貝就成了眾矢之的,那修為也是虛的,倒不如自己一點一點修煉來得踏實。
這話讓我對金琅很是敬佩,像這種既有自知之明又踏實的人已經不多了,很可惜的是,我還是拒絕了他,金琅被拒絕後也不死纏爛打,直接說了句下次合作,讓人把我送了回來。
我正和琉璃說著,突然間一道男聲從我背後傳來:“李立,這是你爺爺給你的包裹。”
有些懵逼的扭頭看過去,說話的人竟然是姚賢,手上拿著個小紙箱,正笑眯眯的看著我。
爺爺給我的東西?
姚賢沒有解釋太多,看我收了東西就走了,幸虧這裏是角落,現在人也不多,否則又要引起一番的注意,一個舉辦方的人,來給我送東西,怎麽看我都是有“後門”的那種。
我動作利索的拆開被密封起來的紙箱子,在此之前我檢查過了,這箱子沒有人動過手腳。
箱子裏麵有一個麻布袋,我拿起來的時候頗有重量,最後隻剩下一張揉成一團的白宣紙,我沒先管麻布袋,拿起了那團白宣紙,這一看就知道是我爺爺的做法。
小心翼翼的展開白宣紙,入目的就是極具老頭子風格的狂草字體,大概是因為揉得太厲害了,有些字都被渲染了,但也不妨礙我看下去,我看得極為仔細,越往下看臉色就越凝重。
爺爺告訴我,這次閣皂山大會的最終獎勵,玄天令牌,是封屍一族煉造出來的法器,也就是這件法器給封屍一族招來了災禍,以至於帶來了封屍一族的詛咒。
琉璃身為封屍一族的後代,出現在這裏,一旦身份被發現,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我心裏一緊,看了一眼並不知曉情況的琉璃,既如此,我就不應該帶琉璃過來!
爺爺不見我,也有他的原因,他為的就是不讓最後封屍一族為邪道術士所用,不然隱藏於各處的玄學術士都將遭到滅頂之災,到這裏已經寫到了第二麵,
第二麵寫的就是煉器世家封屍一族的事情了,封屍一族的煉器師本領是天生自帶的,不需要後天學習,這也就是在封屍一族之前無人敢稱第二的緣故,琉璃身為封屍一族的人也有這樣的本領就算她不知情,也能在被有心人利用的情況下,無意識的造出邪門器具。
玄天令牌是封屍一族滅門前最後的器具,開啟玄天令牌的鑰匙就在琉璃的身上,再接著看,後麵簡略的介紹了封屍一族其他的事情,雖然是簡略,但比我打聽到的要多的多。
最後爺爺附上,為保我行動順利,給了我一把黑金泥匕。
我知道這紙上的內容除了我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記上白宣紙的內容,喚來一團符火把紙燒得幹幹淨淨,連一點灰都沒有留下,接著拿起那個麻布袋,打開一看,裏麵果真有一把手掌長短的匕首。
匕首全身顯黑色,放在燈光下還能放出細碎金光,刀刃用鯊皮包著,刀柄觸手冰涼,我一看就知道是玄鐵打造的,我抽開皮套,反著光的刀刃有些刺痛眼睛,我拿在手上把玩著,突然間對準茶幾砍了下去,轟隆一聲,沿著被砍的那條線,茶幾對半分開。
“好刀,爺爺這東西給的不錯。”我能直麵的感受到那一刻的勁風。
吃過早飯,就收到了初賽第二場的通知。
這第二場的比賽設在公館後院,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了。
很快我找到李林鄧燚衛,過去沒多久就感覺到身後如有鋒芒的視線盯著自己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萬開那個家夥,那怨毒的目光都能化作實質性的箭射入我的背。
清晨時我說的那些話像巴掌似的,啪啪啪打他的臉,所以萬開能不恨我?
然而我對於萬開理都不理,時不時的看看周圍的景色,等到姚賢到來後,宣布了本場的主題,救人,道之術亦可相命,也可救人。
姚賢拍拍手,五具躺在擔架上的人就被抬到眾人麵前。
姚賢說這些人唯有道術才能救治,隻要能治好其中一人的病或者緩解,就算本場的第一,話一說完姚賢就站到了一邊,任由各位新秀上前觀察,很快的,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響了起來。
這場在別人看來就有些難的比賽,在我看來更簡單不過了,但是我並不想第一個上去出風頭,在這種緊張的情況下,我也不願意出風頭。
大約過了十分鍾,終於有人上去了,讓我覺得意外的是,上去的人居然是萬開。
我無意間對上萬開投過來的怨毒目光,暗道一聲不好,這萬開怕是要使什麽小伎倆,我暗地裏悄悄把鄧燚衛和李林往後拉拉,自己到前麵去。
果然,到了前麵的萬開徑直走到最後一個擔架旁,彎腰按上這個病人的瘡包,瞬間一道黑色泛著惡臭的液體向後麵迸進,恰巧就是我先前所站的位置。
我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這鄧燚衛他們倆很是莫名其妙,接著我又暗地裏拿出一張黃符,默默念出符咒,即將濺在我褲管上的黑色液體憑空落在了地上,我冷眼看著蹲在我麵前的萬開,揚聲道:“這病人患得是萬鬼瘡,他已經夠痛苦了,你還是不要去按瘡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