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就這一個條件!
“這麽快就好了?我以為要等個幾天才能到。”我驚訝的挑了下眉。
“昨天我就說了隻需要一天。”
田秋雅眨眨眼,突然手機一響,朝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接通電話說了沒兩句,聳聳肩:“好了,現在也不需要一小時了,跟我去客廳吧!”
客廳茶幾上,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盒子擺放在上麵,盒子的材質也不一樣。
裏麵放著我之前讓田秋雅準備好的東西。
一部分是藥材,一部分是鎮符需要的材料。
搬去田有德的房間,我找出一把玉質的小刀,刺破左手,擠出兩滴血,將鬼麵花碾碎成玉脂色的汁液跟血融合在一塊,然後燃起一道符火,瞬間屋子裏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我在虛空畫出一道靈符,其上閃爍著金色的文字,密密麻麻成一片,最後拓印在黃符上,接著我將符籙浸泡在汁液中,嘴裏喃喃道:“天地正邪,鬼陰丈千……急急如律令!”
瞬間,一道金光刺入田有德的天庭之中!
田有德身體劇烈的在床上彈射了幾下,而後便看到淡淡的黑霧從他身上脫離朝我湧來。
頓時,黃麻紙上紅光大綻,下一刻脫離了我的手,覆蓋到了田有德胸口。
我發出一聲低喝:“飄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起降,七魄到臨!”
“呃……唔……”田有德發出一道痛呼……幾分鍾後緩緩睜開眼,雙目呈現黑色,不見眼白,身上的鬼麵瘡包發出“咕嚕嚕”冒泡的聲音,宛若濃烈的岩漿一般。
從這些瘡口處不斷的流出粘液,同時高高鼓起,將皮膚撐大。
田秋雅不知道什麽時候開門走了進來,正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田有德費力的張了張嘴,我將浸泡過的靈符放在田先生的唇間,讓他含在舌下。
“感覺怎麽樣?”
鬼麵瘡包爭先恐後的開始破裂,原本將皮膚撐起薄薄一層,現在全部破裂,轉眼間田有德成了一個血人,這一幕使得田秋雅驚叫一聲,我連忙嗬斥出聲:“別過去!”
這時田有德咳了幾聲:“感覺不錯,就是有點熱。”
這次他的聲音不再是嘶啞的了。
“我,我父親……身邊怎麽,這是……”
“不礙事,你且等著,過不了多久田先生身體上的瘡包就會消失,現在是可怕了點,這還隻是第一波,第二波對你來說有點血腥,我建議你不要看。”
田秋雅咬了咬下唇,固執的搖搖頭。
“嗯,這次真的是謝謝你了,你要的玉盒我準備好了,還有燒屍的場地也找好了。”
我還沒有說話,躺著的田先生就問了出來:“燒屍?燒什麽屍?”
田秋雅把從庭院裏挖出棺材一事還有我的猜想都說了出來。
果然田先生怒不可遏。
“田先生要是查這件事情的話,不如從當初庭院的設計者。以及負責人身上查起,畢竟那麽一大件的棺材是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埋進亭子下麵,二十年前。”
田有德又咳了幾聲,輕聲道:“我記住了,我倒是要看看誰怎麽做。”
之後我和田秋雅離開了房間讓田先生靜養。
……
一夜好眠,我早早的起來,吃過早餐就去了庭院。
那塊地方已經被管家老伯圍了一圈,到了裏麵我就讓人撤了圍線,自己則是伸手從棺材裏把鬼麵花一朵一朵的裝進玉盒。
我一路數下去,一共有十二朵單株,十五朵雙株。
我朝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抬棺了。
走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田宅後麵的一大塊瀝青路空地。
小心把棺材放下,管家老伯問我:“燒屍需不需要木頭?這個我已經準備好了。”
“不用,我用符火,這種東西怨氣重,死後不安息,還葬在別人家,沒屍變就是萬幸。”
我說著就拿出一張黃符在空氣裏晃了晃,一朵火花就從頂端冒出,迅速的把黃紙燒了個幹淨。
接著我掀開棺蓋,隨手一丟,那符就掉進了棺材裏麵,瞬間竄起漫天大火,燃燒著棺材和裏麵的屍體。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麵花生長於裏麵的原因,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火焰裏飄了出來,沒過多久就讓整塊空地彌漫上香味,熊熊火光中,依稀能看到有道黑色的影子張牙舞爪。
這場大火燃燒了一個多小時。
最終,破敗的棺材、腐敗的屍體被一堆黑灰替代:“這黑灰就是骨灰,需要找塊火象墓地把骨灰埋進去,讓這個被利用的人入土為安,連續三年清明,讓你父親去上香。”
田秋雅點了點頭,卻突然對我招了招手:“你靠過來點,低頭!”
我依言所做,剛低頭到田秋雅的耳邊,就感覺到臉上微軟帶著香甜的觸感,一觸即離。
等回過神的時候,始作俑者早就插著兜往回去的方向離開了。
事情解決完了,我沒有打算多逗留,收拾好東西就在客廳找到了田秋雅,打算向她告別,同時在心裏計劃關於萬年參的事情怎麽開口。
田秋雅從小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我說了不會虧待你,這是你的報酬,裏麵有一千萬,你要是還有其他的條件,都可以說出來。
對了,我一直都沒問你,你是怎麽找上門的?我這幾天可都沒發什麽消息。”
銀行卡我沒要,而是雙手合十交叉坐在沙發上,抿了抿嘴:“我不要錢。”
“那你要的應該是我田家有的東西,古玩字畫還是什麽玉器之類的?”
“都不是!”我搖搖頭,而後深吸一口氣,接著說,“我之所以先前不說,是因為我對鬼麵瘡沒有拔除的把握,不過這次你父親的鬼麵瘡能解決實在是巧合。”
如果田有德身上的鬼麵瘡不是從棺材的那名孩子身上引過去的,憑我現在的神通真未必能解決,但現在田有德身體逐漸恢複是事實……
“你這麽說,我會感覺你是想要把我田家的家底都要走。”
我輕輕一笑,長籲了口氣:“這我肯定是不敢開口的,不過我想要的東西,就看你肯不肯割舍了。”
說到最後,我語氣一沉:“我想要萬年參。”
萬年參這三個字一出,似乎客廳的空氣都凝滯了一瞬。
“我就這一個條件,萬年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