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第226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卡若澤還是如願以償地吻下去了,這滋味真的是讓他原本就飄了的魂又飄了回來,太美味了!這小嘴怎麽可以這麽軟?這麽甜?明明是喝酒的,可還是如蜂蜜……
“小蟬蟬乖,再親親……”卡若澤撅起嘴想要再親一個,然而一道疾風將甩了出去。方才是魂飛了,現在是身體飄了,而北蟬衣卻毫發無損地被蘇聖淩抱在了懷裏。
“混賬!該死!”蘇聖淩冷冷的,沉沉的盯著卡若澤,眼中似乎有一團黑色的烈火在燃燒,隨時將會爆炸。
“噠噠噠!”無數越州軍士已將這裏徹底包圍。
卡若澤一擦唇角的血跡,終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九年不見,如今的蘇聖淩應該已有三十了吧,可歲月居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真是可惡!
“你倒是一點都沒變!蘇大人!”他看著這個殺父仇人,竟勾起一抹微笑,拱手道:“晚輩見過蘇大人,好久不見。”
蘇聖淩眯起赤紅的鳳目,一眼就知道此人是卡紮唯一的兒子,卡若澤。九年,他已從一個九歲的孩子成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
雄丹這些年很安分,他甚至調查到他們和大陰決裂,有意靠攏大瑾。所以早已打消要消滅這個國家的年頭,可這卡若澤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蟬衣!
她是他現在的孩子,也是他未來的妻子!豈容他人染指?
“雄丹王?您,您是雄丹王?”這錢有天差點沒站穩,敢情他差點誤殺了雄丹王?
“皇叔!”北蟬衣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他怎麽又來了?難道一直跟著?
“別喊我!”蘇聖淩對著懷裏的人低吼,態度更是從未有過的憤怒。他也生過她的氣,但這一回連眼睛都充斥著血絲了,聲音發顫。
卡若澤見北蟬衣嚇得一個激靈,心中不是滋味,,可他又知道自己不是眼前男人的對手。若是相鬥,無疑就是送死了!
“皇叔,卡若澤與我們大瑾交好,你不能殺的……”北蟬衣鼓起勇氣勸他,但見他的雙唇氣得發顫,忍不住抬起手指輕輕戳了戳。
蘇聖淩隻覺得嘴唇一癢,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女子。
北蟬衣一嚇,趕緊又收回手,細弱蚊蠅地道:“有點暈,皇叔帶我回家睡覺……”
蘇聖淩的身體有些僵硬,因為她的手指動了他的唇,因為她的眼睛因為酒精而變得有些迷離,可當他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烈火再次在胸口燃燒。
她的唇,被其他男人吻了!可她竟然沒有推開!
“畜牲!“蘇聖淩再次抬眸,死死盯著卡若澤。這條命,不想留!
“糟糕!二弟!跟我一起跳!”宮長青已看出了蘇聖淩絕頂的殺氣,二話不說,拉住卡若澤的手朝著懸崖直衝下去。
“啊!傻豆!”北蟬衣驚呼,想從蘇聖淩的懷裏掙紮起身,傻豆死了?死了?
“撤撤撤,都先回去!都先回去!”錢有天對著眾軍士揮手,示意他們都退下。
“你放我下來!下來!”
北蟬衣的酒完全醒了,此刻她傷心極了,雖然傻豆有時候很討厭,但罪不至死,皇叔為何要殺?
蘇聖淩將她放下,但是大手卻沒有鬆開,緊緊得攥著她的手腕。
“你很傷心?你喜歡他?”他抬起另一隻手,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絕美的臉龐,怒極之下竟道:“你才十三歲,就已知道什麽是喜歡了?”
這句話的語氣帶著涼涼的譏誚,北蟬衣的心瞬間冰凍住,小臉更是滾燙如火。
他是以為她喜歡卡若澤?
他竟然以為她喜歡卡若澤!
他可知道,她喜歡的是他啊!不,不是喜歡,而是愛,她為他重生,這一生隻是想好好愛他!
“是,是!我早就知道什麽是喜歡!你鬆手,疼!”她心裏難受,因為卡若澤的死,也因為他方才的語氣。她在他心裏是那麽隨便的人!
蘇聖淩一愣,方才的怒火被焦急替代,沉聲又問“你喜歡他?”
“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放開我!放開!”她用力扯開他的手臂。
蘇聖淩的手臂都是傷口,可他就是不鬆開,死死得拽著。
北蟬衣和他賭氣,低頭對著他的手腕狠狠一咬。
他也不生氣,任由她咬,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鳳目深邃,帶著一股難言的心痛。
可北蟬衣緩緩鬆開了嘴,視線盯著已滲透著鮮血的袖子,眼睛發酸。她將他咬出血了?
周圍都是人,包括越州州長錢有天。他總覺得兩人的眼神和相處的模式有些奇怪,若說父女,為何他從王爺的眼神裏看出了嫉妒?
沒錯了,就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撤,撤,先撤!”他急忙命這些軍士後退,至少退到百裏開外。
蘇聖淩見她滿臉是淚,還以為她是為卡若澤流的眼淚,他舍不得她哭,怎麽舍得?真想將她揉進身體裏,可他不可以這麽做。
“你走吧,去山下找他……”他無力地轉身。
北蟬衣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問道:“那皇叔喜歡她嗎?”
蘇聖淩轉身,眼神不解且複雜。
“算了,當我沒有問,我知道答案!”北蟬衣也轉過身子,背對著他道:“皇叔不是喜歡她,而是愛她!你等了她那麽多年,終於是如願以償了。而我……”
她的鼻子抽了抽,心一點點往下沉:“而我又不是你親生的孩子,你可以不必管我,也可以不愛我……”
這個“愛”字,她說得很輕,因為她不敢,也是害怕戳痛了自己的心。
“你說什麽?”蘇聖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她到底想要說什麽?不管她?若是不管她,他何必千裏迢迢地跟過來?
“你摸摸良心,這些年我待你如何?我若是不愛你,何必一次又一次得丟下國事,甚至在半路丟下重病中的譚書雪來找你?”
“我都說了,你不必管我!我又不是你親生的!你有你自己的幸福!你不用丟下病重的她來找我!”北蟬衣這般說著,突然就撒腿而跑。
他說愛她,可這個“愛”字是父愛,怎會是男人對女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