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未婚妻的身份
第171章:未婚妻的身份
秦唐詩已穩了心神,眼神恢複了平日裏的冷冽,自言道“放心,本宮一定能贏回陛下的心,一定能!”
過些日子就是春獵,聽說這一次去的地方是為不朽之林,傳說裏麵有許多神獸,比如蘭虎,三頭蛇,長生血豹,說是狩獵,實則是要給公主選駙。
比如北安平,她的婚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這一次,陛下可能還是要為她選駙馬,當然包括成年的北安安和北安心。
半個月後,就到了春獵的日子,這一回,北翊的確是想要選駙馬,但這個駙馬是卡若澤,當今雄丹王!雄丹在這幾年已崛起,若是他能看上哪個公主。那就再好不過了!
離出發還有半個時辰,有精兵頭領來回稟:“陛下,雄丹王卡若澤很快就到了!埋伏在路上的人來報,他們並沒有帶任何殺手。”
“下去吧。”北翊一揮手,對著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自言:蘇聖淩,我們的鬥爭才剛剛開始,朕寧願損失一半國力也要徹底除去你!
另一廂,北蟬衣已換上了一襲漂亮的月牙鳳尾羅裙,發髻上插著的是蘇聖淩送給她的桃花簪,她才過十二,五官雖然精致美豔,但總歸還是稍顯稚嫩和圓潤。
蘇聖淩上回說,要讓她做他的未婚妻。
一想起“未婚妻”三個字,她的心就開始狂亂跳動,不知道聖淩是真的對她有意還是隻覺得這個身份比較適合陪著他。
“準備好了嗎?”蘇聖淩開門,當見到他的小蟬衣時,眼睛頓時一亮。這種出水芙蓉的美竟讓他的呼吸染上
這是北蟬衣第一回穿這麽漂亮的女裝,她紅著小臉,兩手不知何處安放:“恩,準備好了!現在就能出發了!”
蘇聖淩“恩”了一聲,隨後走到她跟前,大雙輕輕捧起她的小臉,輕聲問道:“小臉怎麽紅紅的?”
這不問還好,這一問,蘇北蟬衣的小臉就更紅了,低著頭竟是支支吾吾:“可能是有些熱了。”
“有些熱了?怎麽可能?現在隻是初春。”蘇聖淩的大手輕輕拂過她額前的碎發,聲音越發的柔和:“是不是有些緊張?”
“緊張?我緊張什麽?”北蟬衣立即否認。這麽多年的情感一直壓抑著,她從來不敢將這些表露出來。久而久之,就像是上了一把鎖。
“我怎麽知道你緊張什麽?”蘇聖淩也不忍心再逗她,但不知怎麽地,見她的小臉泛紅,他的心裏竟是無比的喜悅。
“給你帶了吃的!”蘇聖淩從袖子裏取出一袋點心,塞到她的手裏,笑著道:“走,出發!”
北蟬衣看向手裏的袋子,都是一些她愛吃的酥餅,還有一塊雞蛋餅,一看就知道是蘇聖淩剛做的!
“謝謝皇叔!”她大大地咬了一口,心裏暖暖的。
蘇聖淩今日沒有穿狩獵的服裝,而是一襲青灰色的布衣,長發隻用一根玉簪束起,這是百姓的裝束!
“皇叔,您為何不穿狩獵裝?今天不是去狩獵嗎?”北蟬衣不解地問。
“小秘密!你跟著就是了!”蘇聖淩對著她眨眨眼。
兩人坐上馬車,馬車飛馳向前行,但北蟬衣卻發現他走得不是正道,而是鶯飛草長的小道。這就讓她覺得好奇了,難道聖淩不是去皇宮?
“別急,耐下性子。”蘇聖淩用眼縫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似乎在憋笑。
“切!”北蟬衣撇撇嘴。
一個時辰後,她從車簾外瞄了一眼,果然如她所猜測的那樣,蘇聖淩沒有帶她去皇宮,也沒有帶她去狩獵場。
“這是村莊,命名東狼。共有村民八百餘人。”他拉開簾子,抬手指向那一片片整整齊齊的磚房,和一片片草藥地。
“這村莊的百姓都是中草藥為生的嗎?為何叫東狼?”北蟬衣有些不解。
“有一種草為東狼草,形似苔蘚,三年開一次花,此花的顏色晶瑩剔透,如同冰晶,是一些解蠱毒丹藥的重要藥材,非常珍貴。”蘇聖淩解釋著,隨後對著易泉命令:“就在那棵大槐樹下停靠。”
“皇叔今日帶我來這裏是找東狼草的嗎?”北蟬衣閃了閃眸子。
“走!”蘇聖淩拉起她的小手跳下馬車。
馬車下早已等候著村長和幾個長老,一見蘇聖淩便行禮:“見過蘇大夫。”
“蘇大夫?”北蟬衣不解地偏頭,聖淩何時變成大夫了?難道他不準備去狩獵了?
蘇聖淩沒有解釋,甚至對著村長行了一個晚輩禮:“請!”
村長帶著兩人走進村莊。
東狼村比北蟬衣想象中更大,不過這些村民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正是春耕的季節,可偌大的田地裏竟無一人。
兩人被村長帶去了祠堂,裏麵已坐著七八個長老,麵帶憂色。
“來人!來人!蘇大人來了!”
村長改了口,激動萬分。而這話一落,在坐的幾個長老倏然起身,對著蘇聖淩跪地行禮:“見過蘇大人,蘇大人萬福齊天。”
“都起來!”蘇聖淩一改往日裏的冷漠和帝王的威嚴,竟親自彎腰,示意他們起身。
北蟬衣越來越好奇了,聖淩為何對這些村民這麽好?而這些村民怎麽喚他蘇大人?而不是王爺?
“蘇大人,在你離開的這些年裏,秦氏的族人經常來我們這裏收購東狼草。價格壓得很低,甚至利用權力逼迫我們出售,若是不同意,那換來的是無盡的暴打,甚至是秘密暗殺!”
村長是個年逾古稀的老人,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早已充滿了血絲,顫聲道:“我們開始以為他們隻是了做生意,但久而久之才知,他們竟用東狼草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東狼草不是藥材嗎?怎麽做非法勾當?”北蟬衣很好奇。
“他們將藥材高價賣給毒丹師,而這些毒丹師不想再通過他們暴力開價,直接進村莊搶奪,給我們下了毒。”村長說到這裏已是老淚縱橫,他哭著伸出手臂,並將袖子卷起。
北蟬衣一看,雙手捂唇。肌膚上竟布滿了紅斑,有的地方甚至潰爛成膿,觸目驚心,異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