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再去刺殺
第162章:再去刺殺
陛下是瘋了嗎?
“陛下,陛下您要息怒啊!”花公公嚇得再次跪地,雙手抱住他的龍靴勸阻:“陛下,您現在讓他進宮,就是在直接告訴他,您有埋伏,您要他的命啊!”
“知道了又如何?他不敢了是嗎?來啊!來!朕受夠了!朕受夠了!”北翊扯開這老太監的手臂,鷹目充血。做皇帝能做到他這個地步,真的是曠古爍今了!
“陛下,您要忍!必須要忍!您若是衝動了,太子怎麽辦?他還那麽小!蘇賊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陛下!”花公公最懂北翊,現在能讓他冷靜的,唯有他最在意的孩子。
“父皇!”二皇子北初走上前,他麵色帶著濃烈的恨意,跪地道:“父皇,他不來,兒臣去!兒臣帶著生肉去見他,要他當麵吃下!”
“二皇子,您不要命了?”花公公脫口就說,天知道,這和自尋死路有什麽區別?雖然蘇聖淩這次不進宮的理由未確定,但若是去王府,就是去送人頭!
“命!我當然想要活命,但我實在不忍心父皇受此屈辱!他是臣!是臣!逆臣就要死!”北初咬著牙,一張和北翊長得七分相似的俊顏充滿著恨意:“兒臣是順天而行!這天也無法阻攔!”
“孩子!”北翊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說有難才能看出真心。這孩子平日裏默默無聞,並不突出。當然,他對他的關愛也甚少。沒想到關鍵時刻竟是這般孝順。
“父皇,讓兒臣去吧!兒臣定當能殺了他!”北初的目光堅定無比,無法動搖:“那些殺手陪同兒臣一起去!”
“好!”北翊答應了,他看著眼前這雙和他一模一樣的鷹目,道:“若是成功,父皇就追封你母妃為貴妃,封你為定北王。八珠冠冕,若是敗,父皇追封你為太子!”
“謝父皇!”北初一拂長袍,抱拳起身。
“也難為他有這份孝心!”宮氏在一旁感歎,繼而上前,將腰間的玉胚塞到他手中,道:“無論是成還是敗,本宮都想要認你做親兒子!”
“這,這玉胚是?”北初大驚。
“這是你皇兄留下的!本宮一直留在身邊……”宮氏彎腰,用手輕輕拂去他額前的頭發,慈愛地道:“你可願意?願意喚本宮一聲母後?”
“這……”北初呆愣,願意嗎?當然願意!他正是因為沒有身份高的母妃所以才會被人瞧不起!若他認皇後為母親,那他就是嫡出!
“不願意?”北翊挑眉。
“願意!願意!”北初連連點頭,緊接著就對著北翊和宮氏磕頭:“兒臣見過父皇,見過母後!”
就這樣,北初帶著一批殺手直接進宮,這和送死沒有什麽區別。但,若是成了,他就有資格去爭奪皇位了!或者說,這皇位就會是他的!
北翊這一邊,按照正常的典禮順序進行著。
而依瀾宮,秦唐詩一聽蘇聖淩已回府,就決定乘著這機會去蘇府問清楚。所以她很快就換上了宮婢的衣服,準備出府。
“主子,您要考慮清楚,蘇聖淩冷心無情,更何況前些日子,他所愛之人的屍體被毀。更是對陛下恨之入骨,您就……”
“你不用再勸阻了,本宮已決定!”秦唐詩看著銅鏡中自己,雖然還是風華絕代,但雙眸死寂。她唯一的孩子……
若是蟬兒還活著,她就能重生!無論蟬兒當初的死是不是和北翊有關,她都能放下仇恨,和那個男人好好過日子。
“娘娘,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出了這個門。陛下知道了,他會怎麽想你?”勝蘭還是試圖說服她,這宮裏多少雙眼睛盯著依瀾宮。不能掉以輕心。
“本宮自有分寸。”秦唐詩很淡定。她早已買通守在門口的死士,也找好了和她體型相似的女子,此刻就躺在床榻。
她的身子不適,北翊絕對不會勉強她侍寢。更何況寒食節都應該夫妻團聚祭祖宗。她這個妾侍算得了什麽?
“好吧!”勝蘭沒轍,隻能答應。
秦唐詩也沒有再猶豫,從後門直接出去,坐上一輛黑色馬車,朝著蘇府狂奔而去。
蘇府
蘇聖淩回去之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誰也不見,當然包括北蟬衣。
她此時也回了王府,在沐浴換洗後就鑽進暖暖的被窩,但是心情卻還未平複。她知道和蘇聖淩的隔閡日益漸深。
“六皇子,你淋了雨,早些歇息。”章嬤嬤攏了攏棉被,然後轉身就要出去。
“我,我想去見皇叔!”她下定決心。要將心裏話都講給他聽。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她甚至願意和他同生共死。
“六皇子!王爺需要冷靜!”
章嬤嬤再次勸阻,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知道,王爺這次不進宮代表的是什麽!在這裏打雜了那麽多年,主子的性格還是有些了解。
“可我冷靜不了!”北蟬衣沒辦法再和他保持這樣的關係。她寧願他罵她一頓,甚至像小時候一樣揍她一頓。
或者是罰跪!
北蟬衣就這樣掙脫開章嬤嬤的束縛,衝出房門。
這已是她第二次要衝進他的房間,一如上回,門口有幾個侍衛攔住她的腳步。可她卻不似上回那樣等著他同意。而是揮出銀針,直接定住這幾個侍衛的穴道。
“吱呀!”
門被推開,她站在門口就聞到了濃烈酒味。
“皇叔!”她看著地上的瓷盞碎片,一步步走進房門。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心疼刺骨。
蘇聖淩喝醉了,當聽到有人進來時,掌心一探,就準備對門口發起致命的攻擊。他早已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能進門。
可是當聽清楚腳步時,他又收回了手,然後緩緩抬起一雙赤紅的鳳眸。
“你來做什麽?”聲音很冰冷,仿佛刻意和她拉開距離。
“你,你是不是還在氣惱”北蟬衣想靠近,甚至想要抱緊他。因為心疼!此時的蘇聖淩長發淩亂披散,發紅的眼睛有些濕潤,有著從未有過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