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昭妃麵見蘇大人
第111章:昭妃麵見蘇大人
“謝昭妃娘娘提點。”北安平點頭,眼睛亮閃閃,竟道:“昭娘娘救了我一命,您就是我的親娘,請受安平一拜!”
“回去吧,小心路滑。本宮會命禦醫到你母妃宮中去,替你的手好好包紮一下。”昭妃眼神中閃過一絲瞬間轉逝的慈愛。
在北安平離開後,勝蘭問道:“娘娘,你為何要幫她?她的母妃又沒有投靠您,而且也隻是一枚廢棋。”
秦唐詩淡淡回答:“她像極了小時候的本宮……”她是庶出,雖然是長姐,卻連件正兒八經的好衣服都沒有,明明自己的娘親才是父親的結發妻子,可她卻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
那時候她就發誓,無論什麽代價,都不會讓她的孩子過得和自己一樣。她要她的孩子含著金勺長大,她要她的孩子享受萬般榮寵!
三天後,秦唐詩以回母家為由準備出宮,北翊答應她了。一是真的寵愛她,二是因為在孩子的事上對不起她。
誰料在走之前,北安平竟大膽得懇求北翊想一起隨從,以報救命之恩。北翊也擔心秦唐詩會因為思念孩子成疾,便答應了下來。
誰料在出宮後,昭妃的馬車被一批蒙麵人所截殺!北翊幾乎崩潰,即可命人去搜救!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蘇聖淩的軍營。
短短幾天,蘇聖淩的精神狀態變得很糟糕,也瘦了很多,臉部的輪廓和五官也變得越加的冷厲和深邃。
“大人,還有三天就是期限了,您究竟去不去啊!這,這陛下也沒給個信兒?”華少將恨著急,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大人會去赴約。
其實大人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安虎順利拿到糧草,並且和卡爾特送來的糧草對換!
然而這些還不夠,大人的心思比其他人更重,更沉。
他在這些無毒的糧食中加了兩味藥,這兩種藥物的結合會產生一種和七蝶粉極為相似的氣味。可是這兩種藥物對人體沒有半點害處!所以北蟬衣那日嚐到的小米粥裏麵根本沒有七蝶粉,一切安好。
妖族人和幕後的大陰徹底放鬆警惕,這一仗,他們大瑾必贏。大人也能順利奪到所有兵權。可若是他赴了約,一切都將成為變數。
“大人,陛下到現在都沒有回信,就是默認您別去了啊!”幾個將軍開始著急,就是擔心大人會去救六皇子。即便六皇子是他的孩子,但一切以大局為重。
“你們先退下。”蘇聖淩的筆尖微頓,卻沒有抬眼。
幾個大將軍麵麵相覷,隻能垂頭喪氣得出門!畢竟他們了解蘇聖淩的性子,若是再多言一句,他的眼神就會變得陰冷可怕。
安虎很早就已經回來了,也順利完成了任務,從戶部尚書蕭忠手中取來了糧食。
不過這些天並沒有出現在眾人眼中,而是易容成了一個小侍衛的容貌,此刻急匆匆得進了帳子:“大人,末將已經調查清楚,紫月就是大陰國派來的細作,你的計謀讓她徹底放下對蕭忠的警惕!”
“有沒有查到昭妃的下落?”蘇聖淩放下筆墨,清澈的眼眸竟充斥著濃重的擔憂。
安虎表麵大大咧咧,實則心思細膩,這才會被蘇聖淩重用。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蘇聖淩對昭妃的擔心非比尋常。壓住了內心的驚訝之後回道:“並沒有消息,末將聽說陛下也派了很多兵馬去找,絲毫沒有下落!”
“愚蠢!”蘇聖淩低罵,眉心緊鎖,抬手捏了捏眉心自言:“如此明目張膽得去查,不是將昭妃推向懸崖嗎?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廢物!”
最後兩個字,他吐得異常清晰。
安虎抽搐唇角,心裏暗想,大人這是心疼了嗎?
“呼!”一陣清風從帳子外吹來,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得跪在蘇聖淩麵前,恭敬得回稟:“爺,找到昭妃的下落了,她喬裝成了普通百姓,正朝著軍營的地方趕來。”
這道黑影就是易泉,作為蘇聖淩身邊的第一貼身護衛,他辦的都是最重要的事!
安虎再次感歎昭妃在蘇聖淩心目中的地位。
“爺放心,屬下已將她安全送到軍營,正在安全的地方候著呢。”易泉低著頭,笑得賊賊,曾經他總是弄不明白為何主子會那麽在乎一個小屁孩,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那是因為昭妃啊!
隻是他不知主子是何時和昭妃勾搭到一塊的?真的是連他都隱瞞!
“呃,大人!末將先出去了。”安虎很知趣退出了帳子。
易泉低聲道:“屬下這就將她帶過來。”言畢,他像風一般又消失在了空氣中。
天已暗,秦唐詩穿著一件寬大的銀線繡花黑色鬥篷,整張小臉隱藏在帽簷裏,但白皙的手背和精細奢華的護甲就已暴露了她養尊處優的身份。
當她進門時,蘇聖淩已親自替她備好了清茶和糕點,甚至還有一隻剛命人端來的銅製小手爐。
“坐。”蘇聖淩指了指對麵的白狐毛軟墊,並將小手爐遞給她。
秦唐詩接過包裹著一層軟棉布的手爐,後背開始發麻,眼前人正是殺人魔頭蘇賊啊!北翊的皇位就是靠他奪下的,當年用了雷厲手段,幾乎殺盡北翊的兄弟。
這樣一個魔鬼,竟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現在還為她準備了這麽多東西?
難道真的對她有意?不,不可能!這男人的心思如此沉,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放下對她的戒備?
不管如何,她要先下藥,以免發生變故!
“軍營不比在宮裏吃得好,先墊墊肚子。過一會兒參湯就會端來。”蘇聖淩將一盤梅花烙餅推到她麵前,語氣溫和。
秦唐詩打了一個冷顫,低頭沉默,眼淚卻“啪嗒啪嗒”開始掉。她的一雙水眸本就是楚楚可憐,這麽一哭更是柔弱如風中梨花:“蘇大人,我知道今日不該貿然前來懇來。可是我沒有辦法呀!”
蘇聖淩彎腰,親自將她攙扶起:“先起來,蟬兒的事,我會想辦法!”他怎麽可能不去救孩子?在他心裏,孩子早已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