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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吃完飯之後,陳辭拒絕了讓季少一送她回去,一個人站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回去海景別墅。


  下車之後,她迎著寒風往別墅走去,那冰冷的風吹在她的頭上,讓她感覺頭腦異常的清醒。


  保鏢們依舊一絲不苟的守在別墅的門口,面無表情,但他們都知道陳辭的身份,見陳辭從身前經過也無動於衷。


  別墅此刻燈火通明,然而裡面卻寂靜無聲,除了守在門外的保鏢之外沒有看見其他的人影。


  陳辭走進了大廳,看見上官漢源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臉色陰沉的看著她。


  看見上官漢源她才想起先前上官漢源給她打了電話,但是那個時候她因為正在跟季少一吃飯,便把手機關掉了。


  當時關掉手機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態,但此刻見到他陰沉的臉色,陳辭竟然覺得心裡莫名的有點痛快,有點類似於惡作劇得逞之後的心情。


  「你去哪裡了?」上官漢源沉聲問她。


  陳辭道:「跟一個朋友去吃飯了。」


  「哪個朋友?」


  「季少一。」陳辭也沒有任何的隱瞞。


  原本以為上官漢源會發怒,但實際上他只是臉色更加陰冷,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動作了。


  陳辭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身上了樓。他們之間的氣氛從現在開始又變得有些劍撥弩張了,彷彿在故意作對一般。


  她知道她剛剛的回答也許讓上官漢源心裡難受了,但是她正是想要她難受。


  他難受的時候,她也不好受。他們最近的關係一直有些若即若離,不僅僅的陳辭,連上官漢源也有些煩躁。


  陳辭回到來之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中,直到入睡也沒有離開房間。


  一夜醒來,早上洗漱完下樓的時候,阿駒已經回來了,正跟上官漢源坐在餐桌上談論著事情,阿駒的神情中隱隱透著些許興奮和喜悅。


  陳辭下來之後阿駒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陳辭淡淡的應下了,目光移到了上官漢源的身上,他正若無其事的吃著早餐。


  早餐過後上官漢源把陳辭拉上了他的車,面無表情的開車去公司,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跟陳辭說。他不說話陳辭也沒有開口。


  她知道上官漢源是在生氣什麼,但是她偏偏不去開這個口,就讓他這樣一直難受著。


  到了公司之後他才知道阿駒那隱隱透著興奮的神情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原來青堂會已經被警方徹底的瓦解了。


  一個在本市縱橫多年的黑幫組織被瓦解了,這其中一定有阿駒和上官漢源的手筆,畢竟上官漢源曾經差點死在了青堂會的手中,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青堂會呢?


  只是這條新聞很快就被其他更加具有爆點的新聞所覆蓋了,整個青堂會的瓦解,對於平民百姓來說,不過是石子投入水中泛起的漣漪,很快就又消失不見。


  青堂會的人已經全部被警方抓住了。


  白鯊在雙手被拷上手銬的時候,才終於醒悟了過來自己上了阿駒的當,頓時臉色大變:「你們搞錯了!你們要抓的是老大,為什麼要抓我?!」


  這句話頓時讓老大明白了出賣青堂會的人就是白鯊,他臉色鐵青的指著白鯊罵道:「蠢貨!你究竟是聽了誰的話才要出賣青堂會?!」


  白鯊咬牙罵道:「好你個上官漢源!別讓老子有機會出來!否則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是上官漢源?哼,看來你被人耍得團團轉啊,當真是沒腦子!」老大惱火的罵了一句,身後的警員立即警告道:「老實點!」


  白鯊現在簡直悔不當初,怪只怪當初自己天真的相信了阿駒的話,以為上官漢源真的會助他登上青堂會老大的位子,於是便把青堂會這幾年的賬單都偷出來給上官漢源。


  沒想到上官漢源馬上將賬單交給了警方,憑藉這些賬單,警方就完全有了摧毀青堂會的證據。


  白鯊雙目通紅,泛著刺骨的恨意:「上官漢源,你給我等著!老子總有一天要從監獄出來找你復仇!」


  ……


  青堂會的事情對上官漢源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現在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陳辭昨晚的事情。


  他坐在辦公椅上處理著文件,時不時抬頭看對面認真工作的陳辭一眼,臉色始終都陰沉得嚇人,然而陳辭卻一直裝作沒有看見。


  上官漢源的心裡感到惱怒,同時又覺得挫敗。在陳辭面前他根本毫無辦法。


  正走神著,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林助理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把文件攤放在上官漢源面前:「這是關於郊區項目的詳細計劃,這個項目文氏好像也想來插一腳。」


  上官漢源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耐:「文氏?」


  林助理面無表情的說道:「是的,文氏集團的總裁,文休寧。」


  上官漢源面不改色的說道:「她也蹦躂了夠久了,從上官集團爆發危機開始就一直落井下石,就給她點教訓吧。」


  上官漢源輕描淡寫著,但是熟知他個性的林助理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當即應了一聲,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


  到了晚上的時候上官漢源恰好有一個應酬,陳辭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一般有應酬的時候都是林助理陪著他去的。


  但是今天林助理要去完成上官漢源吩咐給他的事情,所以便由陳辭陪著上官漢源去應酬。


  一路上兩人依舊沒有說話,已經冷戰了一整天了。


  到了應酬的地方,陳辭儘管再怎麼不願意,也不能拉長著一張臉,只好強迫著自己擠出笑容,陪著那些大老闆說說笑笑。


  陳辭也是個十足的美人,五官精緻,眉目間那股清冷的氣質尤為吸引人,尤其是喝了酒之後,臉上泛起的緋紅,為她的容顏更添上了些顏色,看起來嫵媚動人。


  酒席間的那些大老闆們的目光都是不是往她身上看兩眼,那目光中盡顯猥褻之意,但由於她是上官漢源的夫人,他們也不敢表現得太過明目張胆。


  上官漢源注意到了他們的目光,當即臉上就冷了起來,一言不發的拉著陳辭走了,留下那幾個大老闆面面相覷。


  其實今天的酒席他原本不想來的,但由於那幾位是與上官集團合作多年的老客戶,為了給老客戶這個面子,上官漢源不得不來。


  然而他們看向陳辭的目光太過肆意,太過不知收斂,讓上官漢源的心中猛地躥起一股怒火。


  他動作粗魯的拉著陳辭出來之後,便將陳辭推上了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陳辭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細嫩的皮膚上都留下了幾個鮮紅的紅印,還沒來得及瞪眼,上官漢源就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後一踩油門,車子便疾速前進。


  陳辭有些惱火:「上官漢源,你發生么瘋?」


  上官漢源臉色陰沉的不說話,車速飈得極快,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別墅。


  今天晴姨休息去了,阿駒沒有回來,別墅靜悄悄的。


  車子在花園旁停下,之後陳辭又被上官漢源從車上拉下來,被他帶著往大廳走去,陳辭幾乎是腳步踉蹌的跟在他後面。


  進去大廳之後,陳辭終於忍受不了一把將上官漢源的手甩開了,冷臉看著他:「你發什麼瘋?」


  上官漢源目光像利劍一樣看向她:「剛剛在酒席間那幾個老男人看你的眼神,你沒有注意到?」


  不等陳辭回答,他又冷聲道:「還是你覺得無所謂?」


  「什麼意思?」陳辭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上官漢源問:「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把手機關掉了?那個時候你正在跟季少一共進晚餐?!」


  憋了一個晚上的話在現在終於問出來了,陳辭倒是有些詫異。


  她的臉色恢復了平靜,「沒什麼,我本來想接的,但是手機正好沒電自動關機了,所以就沒接。」


  這個拙劣的借口上官漢源當然不會相信,他為陳辭的敷衍感到異常的氣氛,像是有一團火在胸腔內熊熊燃燒著,幾乎要炸裂開來了一般。


  上官漢源措不及防的將她整個人扛在肩上,往樓上走去。


  陳辭一陣地轉天旋,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官漢源已經帶著她上了樓,她當即掙扎了起來:「放我下來!」


  上官漢源充耳不聞,快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鎖緊房門,將她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陳辭在床上翻滾了一下,掙扎著起來,便對上了上官漢源充滿怒氣而又深邃的眼眸,像是隱忍了許久的火山即將要爆發出來一般。


  他周圍的空氣彷彿都是黑色的,陳辭好像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怒的他,當即心裡有些恐懼,「上官漢源,讓我出去……」


  上官漢源步步逼近床邊,一邊扯著自己的領帶,一邊冷笑著:「我不會讓你出去的,我要讓你認清一下,你現在究竟是誰的人!」


  他隱忍了一個晚上,想到昨晚陳辭因為和季少一吃飯而掛他電話的事情,情緒有些失控了。


  陳辭從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上官漢源重重的撲倒在床上。


  他撕扯著陳辭身上的衣物,她的衣服很快就在上官漢源的手中化為碎片。


  這一整夜,都是一個暴虐的夜晚,陳辭感覺自己彷彿身處一個夢境之中,充滿了痛苦和煎熬,這是上官漢源給她的懲罰。


  第二天從迷糊醒來的時候,陳辭感覺自己頭暈腦脹,嗓子乾裂得像是要冒火了一般,全身酸痛得幾乎不能動彈。


  鼻間全都是上官漢源的氣味,將她整個人緊緊的包裹著。她微微轉過頭,身旁的人已經不知去向了,窗外的陽光明媚乾淨得讓人心生嚮往。


  她咬緊牙關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房門這時被打開了,上官漢源臉色平靜的走了進來。


  陳辭見是他,便轉頭看著窗外,臉色冰冷。


  上官漢源站在床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在床邊坐下。「昨晚,是我失控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陳辭微微蹙眉,這算是他的道歉么?


  「但是我不會後悔。」上官漢源的聲音有些冷。「我已經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跟季少一接觸了,你為什麼不聽?」


  陳辭轉頭看著他,「我為什麼要聽?」


  聲音乾澀沙啞,像巫婆的嗓音一般,極其難聽,讓人聽了覺得難受。


  陳辭不由得咬著下唇,想到讓她嗓子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她便抬頭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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