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人錢人厚》ll後篇
無奈的我低下了腦袋,手裏拿著烏蘇給的書出了烏蘇家的臥室。
烏蘇也從臥室房間裏出來,反鎖了臥室的門。
我朝著四合院走去,拐入了一旁奶奶的家。
試著推了推門,發現是關牢的。
無奈的我試著推了推旁邊的窗戶,每一扇都是緊緊閉合的。
這讓我有些無奈,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
烏蘇在自家門口指著我這邊說道:“我看你奶奶每次大嗓門說忘記鑰匙放哪裏了的時候,都會掀開門口腳下的地毯。”
我愣了一秒轉過腦袋說道:“謝謝了。”
烏蘇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就說說,鑰匙還不一定有呢。”
我彎下了腰,掀開了地毯。
單獨的一枚黃色的小鑰匙出現在地麵之上,我高興的將鑰匙拿了起來打開了家門。
家裏很亂,不是沒有收拾的那種亂。
而是什麽都堆在一起,無從下腳的亂。
想著這裏日後怎麽也算是我的家了,就有一種叫幾個師傅把房間裏的東西都搬走的衝動。
幾乎什麽都有,古老木製家具旁擺著現代的懶人沙發。
歐式餐桌上是一套特地道的紫砂茶具。
我知道這些幾乎都不是奶奶買的,奶奶的這個習慣我也是略有耳聞。
不管什麽好東西壞東西,裏麵的外麵的。都喜歡往自己家裏搬,而且隻進不出。
我試著挪到了懶人沙發邊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手裏的無名書籍被我再度打開。
這次略過了第一頁翻到了第二頁。
上麵居然隻有四個字:心誠則靈。
我愣愣的繼續往下翻,圖片比文字不知道多了多少。
內容倒是沒有多少,但是看得我一頭霧水。
思考著奶奶的話,又想了想烏蘇的補充。
我對這本書產生了質疑,第一反應是如果不難自己學了給自己算一算也就當玩了。
但此刻這樣一看,估計沒個幾年還學不出裏麵的門道。
我試著向後翻,本以為內容會越來越深奧的書最後幾頁居然簡單了。
一張大大的圖紙規定這四枚銅錢正反能得到的取值範圍,對應的範圍就能得到對應的錢數。
仔細一看這套算人一輩子能賺多少錢的東西,反而簡單的一塌糊塗。
當然也有苛刻的地方,烏龜殼必須脫離烏龜一年以上。四枚銅錢要求也不低,至少銀元年份之前的真錢。
我思考著合上了書出了門,在三公裏外的舊貨市場待了一個下午。
烏龜殼到倒是找到了,樣子舊的嚇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今年的東西,店主還敢拿出來賣也是本事。
至於銀元或者銀元年份之前的錢,這真的是太難了。
嶄新的銀元便宜,我又不敢要。
磨損的樣子都沒了的老貨,價格又貴的誇張。
五百一枚,四枚就要兩千了。
至於那些古幣,估計都是假的。真的都天價,就算天價也不敢信。
思考片刻無奈的我隻能回了家,尋找其他解決方案。
來到大門口,此時發現自己隻有自己家門口的鑰匙。
而大門的自己卻沒有,我無奈的敲了敲大門。
烏蘇再度給我開了門,看見我手裏的東西之後一臉鄙視的說道:“你還真打算搞啊?”
“奶奶的叮囑,我不能不孝是吧。”我說道。
“看不出來,挺孝順的。”烏蘇苦笑了一聲說道。
“那個,我想問問你。”我說道。
“什麽?”烏蘇看著我。
“你爸爸算命,有四枚銅錢吧。我想去買,可是都賣不到。”我說道。
“有。”烏蘇說道。
“我就知道,能借給我嗎?”我說道。
“能是能,但是我想跟你說。你算完之後,最好能連硬幣和書一起還給我。”烏蘇說道。
“反悔了?”我說道。
“你是個年輕人,我不希望你和我爸爸一樣迂腐下去。東西我收了,算對你負責。”烏蘇說道。
我點了點腦袋說道:“我也就是好奇,試過了之後就不會在繼續了。”
烏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片刻之後拿出了四枚發黑的硬幣。
我結果說道:“這個真的管用嗎?”
烏蘇瞥了我一眼說道:“你奶奶信的就是這玩意。”
我點了點腦袋拿著回到了屋內,烏蘇跟著走了過來站在了門口。
“要進來嗎?”我說道。
“太擠了,不必了。”烏蘇笑著說道。
我坐回了懶人沙發,看著小本子開始算了起來。
翻開下一頁的說明和事項,想著要算人的名字就可以了?這也太隨便一點了吧,我無奈的試了試。
想著自己的名字搖動著龜殼。
四枚硬幣落地,跟著表格一看。
億萬難擋的字樣出現了。
“怎麽了?”烏蘇說道。
“它說我能賺億萬。”我說道。
“吹吧。”烏蘇說道。
“你再讓我試一次,我看看準不準。”我第二次甩下去。
正反似乎和上一次不一樣,但是看著表格居然還是億萬難擋。
我苦笑著再試了一次,三次結果居然都是億萬難擋。
“三次都是億萬難擋,邪乎了。”我說道。
“你就吹吧。”烏蘇撇著嘴說道。
“要不我給你算一次吧。”我說道。
烏蘇伸出了手說道:“還給我吧,我繼續供起來。這玩意還是別學了,誤入歧途。”
“得,我也相信是騙人的東西了。”說著我撿起了四枚硬幣,遞上了小本子。
沒走幾步,我下一刻被一旁的水桶絆倒了。
摔在地上銅錢落了一地,一頁黃紙從小冊子內滑了出來。看著滑出來的位子,似乎是末頁。
“你沒事吧。”烏蘇嚇了一跳。
我看著硬幣滾入了桌子底下,書似乎都摔開衩了。還沒有起身的我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人沒事就好,不用道歉。”烏蘇說著彎下了腰撿起了紙。
看了不到片刻,烏蘇居然捂住了嘴巴哭了起來。
當我從桌子櫃子下麵撿出了四枚硬幣,才發現了哭泣的烏蘇。
“你怎麽哭了?”我說道。
烏蘇將手裏的紙遞給了我。
我接過看了起來,上麵歪歪扭扭的字和我奶奶寫的有的一拚。我試著讀了出來:“蘇蘇,我不知道你這輩子什麽時候能看見我給你寫的信。你那麽恨我,說不定這輩子都不會看到吧。我們家的東西都是真的,你老爸我也從來沒有騙過人。你爺爺在我出生後給我算了一掛,我是五元命的人。爺爺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就允許我啃老了,因為我賺到超過五元就會死。五元命一般都是容易夭折的孩子,而我也被爺爺要求這輩子不能賺錢。是不是很諷刺,這封信寫於你去讀大學的時候。你媽出了車禍,按道理說繼承遺產不算獲利。但是你媽媽居然有保險,二十五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你讀書急於用錢,而簽字領取的人必須是我。爺爺死後,我們家裏越發困難。無奈的我簽下了名字,隻有五元命的我接手了二十五萬還給你留下了這套房。也算死的不冤枉,希望老爸不會在你眼裏成為一輩子的騙子。我算過你了,蘇蘇你的命是億萬難擋。我不擔心你過的不好,愛你的老爸。”
烏蘇嚎啕大哭,我不知所措。
(後記)
三年後,我和烏蘇結了婚。
嚎啕大哭的當天,我思考著我也是億萬難擋。
烏蘇也是億萬難擋,說不定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之後我照顧的她幾乎無微不至,婚後生活也很美滿。
生了個男孩,但是小冊子在烏蘇的要求下燒掉了。
孩子的未來我們沒辦法計算了,但我拿著三四千一個月的工資。
烏蘇和我的差不多,完全不像是會大富大貴的人。
思考著,沒辦法大富大貴至少也是長命百歲吧。
或者老了發一筆橫財,也算是子孫無憂了。
但顯然事情沒我想的那麽簡單。
通貨膨脹越來越誇張,從十塊能吃上一碗青菜麵。
到一百到一千再上萬,日子一天天的過。
我的月收入從三千到了三十年後的三百萬。
而這還在以每年一倍甚至幾倍的增長著。
思索著,億萬難擋的也隻是百年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