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絕對的 無
“額……這裏是哪裏？”
蘇慎緩緩睜開眼睛，隨後整個人就忍不住震驚的坐起身來。
“您好，我是時空門係統精靈，竭誠為您服務！”
眼前一個白色光團，大約拳頭大小，看起來非常可愛，身上的光芒一閃一滅，靜靜的漂浮在蘇慎麵前。
見鬼，明明就是一個光團，蘇慎卻好像看到它做出了類似鞠躬一樣的動作，明明隻是身上的光芒不斷閃爍，但蘇慎卻仿佛能夠借此感知到光團的情緒變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光團看起來非常可愛，但蘇慎卻怎麽也笑不起來，明明隻是睡了一個午覺，結果就遇到這麽離奇的事情，換做是誰也不能淡定吧！
難道我這是在做夢？由於眼前的景象太過離奇，蘇慎不由如此想到。
隻是如果僅僅是做夢的話，自己的思維真的能夠這麽清晰嗎？還有，蘇慎忍不住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真的好疼！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蘇慎不得不麵對現實，看到對方好像並沒有什麽歹意，於是直接出聲問道。
光團忽閃忽閃，這玩意明明隻是一個白色光團，既沒有眼睛等五官，也沒有手腳等四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蘇慎卻總能感覺到，麵前的這個家夥，好像正在好奇的看著自己一樣。
隻見光團微微一欠身，該死，明明隻是一個忽閃忽閃的光球，自己怎麽能夠看出對方在欠身，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您好，蘇慎大人，我是時空門係統精靈，竭誠為您服務！”
“咦！你說什麽？係統？時空門係統？我沒聽錯吧！難道我已經死了？現在穿越到異世界了？就像是當中的主角一樣？馬上就要雄起，帶著係統稱霸異世界！”
這次蘇慎終於聽清了光團的話語，於是立馬忍不住興奮的蹦了起來，作為一名二次元死宅，對於穿越的套路不要太熟悉，結合眼前這不科學的一切，霎時間蘇慎便做出種種猜測。
“穿越？”光團微微歪了歪腦袋，好像有些費解的樣子，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您是指時空穿梭行為嗎？大人您並沒有進行時空穿越，現在您隻是身處本係統的超時空間當中，原則上講您還沒有進行穿越行為。”
該死，又來了，明明隻是一個球形光團，沒有任何五官和器官，哪來這麽豐富的表情和行為啊！
“誒？超時空間！”蘇慎這才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忍不住四處打量了一番，不覺發出震撼的呼喊聲：“這是什麽？這……這個就是超時空間？”
蘇慎放眼望去，這才發現，這裏的空間基本一覽無餘，四周基本上漆黑一片，不，或許就連漆黑都算不上，如果硬要來進行形容的話，就是那種空空蕩蕩一片虛無的感覺，不，或許連空空蕩蕩都算不上，應該是什麽都沒有！
凡人抬頭仰望星空，雖然看到同樣也是空空蕩蕩的，但是卻有一種天地廣闊無限的悵然感覺，但是在這裏，雖然同樣空空蕩蕩的，但是林帆卻好像感覺不到任何空間，感覺空間是如此的狹小，除了腳下的這十米直徑的圓台之外，外麵赫然什麽都沒有，空虛的簡直讓人感覺難受。
我們總是認為，宇宙無限廣闊，空間之外套著空間，就算宇宙外麵是一層無法逾越的壁障，那也應該是一種性質非常奇特的時空壁障。
但是在這裏，除了蘇慎腳下的十米圓台，外麵赫然什麽都沒有，既不是空間之外套著空間，也不是一層厚厚的牆壁，而就是什麽都沒有，明明以人類的器官和思維無論如何也無法認知這種情況，但是冥冥之中蘇慎就是明白，那裏就是什麽也沒有，這種世界觀都被顛覆的矛盾感，將蘇慎折磨的幾乎快要暈眩過去。
“蘇慎大人，外麵那是超越時空的絕對虛無，您現在還處於凡人狀態，不宜過多觀看，不然會有瘋癲的危險，希望您能夠謹慎行事。”
聽到光團的提醒，蘇慎艱難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隨後感覺整個人的大腦、身體、靈魂、思維，這所有的一切，全都驟然變得放鬆了下來，整個人不知何時已經大汗淋漓，接連大口大口喘了好幾下粗氣這才慢慢回複過來。
“那……那是什麽東西？不！那玩意或許就連東西都算不上？到底是什麽！”蘇慎的身體慢慢緩和了過來，至此仍然心有餘悸的問道。
光團明滅不定，顯得情緒也有些波動：“那是淩駕於時空之上，絕對的虛無，是先天混沌的誕生之處，無限世界的無限可能都包含其中，它既不是無限小，也不是無限大，而是絕對的虛無，任何對它強加的概念和定義都是錯誤的，就連傳說當中的太上道祖，也隻能強名之曰道！”
“什麽！那玩意就是道！這不科學！就算我是主角，但哪有一開始就接觸這麽高等級的東西的，這玩意不是一般到了最終大結局，才能感受和領悟到的終極玩意嗎？”
光團少有的露出深思的表情，隻見它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那是絕對的虛無，並不是道，那是太上道祖感受到的東西，卻並不是它的完整物質形態。佛祖謂之曰空，梵天謂之曰夢幻，就像是盲人摸象一樣，每個人都隻是看到它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將它整體感悟和描述下來，任何對它的語言和定義都是錯誤的。”
該死！就是說啊！這玩意明明隻是一個光球，怎麽會有這麽豐富的表情，莫非我真的是石樂誌！靠！現在不是吐槽這個的時候。
“既然這是比道更加高級的存在，為什麽我現在就會遇到這玩意，就算你真的是係統，我也是什麽主角，但這發展也實在是太快了吧！”
“切！”雖然光球還是那個光球，但是蘇慎分明感覺到，這家夥剛才明明非常不屑的切了一聲，大爺我竟然被一個光球給鄙視了，魂淡！
隻是還不等蘇慎發飆，光團就直接開始解釋了：“你認為什麽是絕對的虛無？不！我們看到的那玩意隻是絕對的虛無，但是更高層次的本質卻應該稱之為絕對的【無】才對！”
“絕對的【無】？”蘇慎若有所思的說道：“就是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存在的意思嗎？”
“當然不是這樣？”光團直接反駁說道：“天地無情，所以至公無私！正因為是絕對的無，才能包含無限、無窮、無盡等等，所有的平行宇宙，所有的無限可能，全都自無中誕生，自無中泯滅。”
“正如道祖曾經所說，天地是道，紅塵是道，七情六欲是道，天地萬物也是道，道無處不在。道的本質隻是對於【無】的一種定義和描述，【無】包含無限宇宙和可能性，那麽我們所觸碰的一切，所感知到的一切，全都隻是【無】的一種變量而已。”
“你以為你所看到的那玩意很高端，其實它無處不在，你就是它的一部分，平時感知到的都在它的存在和變量，因此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
“而且你所看到的，也隻是絕對的虛無，並非真正的【無】，畢竟一切可能性都包含在【無】中，我們任何存在都不可能看到它的全貌，之所以會感覺如此奇異，隻不過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超時空間，本身就是立於時空之上的超然視角，因此才得以讓你看到了一絲宇宙的本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