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令人望塵莫及!
第七百五十二章 令人望塵莫及!
元神收回,楊天的神情有些凝重。
妙靈道尊已經步入煉虛合道之境,雖然沒有渡劫升仙,可是她的修為和威能已經無人能夠匹敵,更何況她來無影,去無蹤,目前隱居何處,更不得而知。
今天天山玄女之所以肯交出歡歡和樂樂,極有可能怯於她的威壓,才不得已而為之。
想到那道橫亘在眼前的天塹,楊天明白,他遇到了真正的勁敵。
如果不能找到天山玄女和那個送氣球的女孩兒,歡歡的解藥怕是沒有這麼容易拿到。
不死神樹的靈果,集天地極寒面生,歡歡如此稚嫩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想到這裡,楊天顯得有些猶豫。
葯是一柄雙刃劍,有攻也有伐,歡歡目前除了丟失了記憶,並無其他不適。
他號了號歡歡的脈相,發現她的脈相平穩,已經入睡。
倒是樂樂由於受驚過度,脈相有些紊亂。
「樂樂,先吃藥,吃先葯睡一覺。」楊天倒出續脈靈丹,哄樂樂服下之後,輕點了一下她的安眠穴,深度睡眠有利於恢復。
葉傾城在酒店睡了大半天,此時睡意全無,憂心忡忡地詢問道:「楊天,為什麼不給歡歡喂葯,她沒事吧?」
「暫時還沒有尋找到合適的解藥,你在酒店守著她們倆,我出門一趟。」
「我怕……」
葉傾城伸手一把拽住楊天的胳膊,她擔心楊天離開之後,又被什麼秘密人物尋上門來。
楊天這麼強大,兇手當著他的面都能拐走孩子,可見兇手有多強大。
更何況現在兇手還沒有找到,而且兇手的身份信息就連警察龐大的人口信息管理庫之中都沒有,可見神秘又殘忍。
「別怕,我會速去速回。」
楊天分出元神守護在孩子的身體,本尊御氣趕到了天山。
天已萌亮,天山盡收眼底。
楊天在瑤池附近發現了一些痕迹,一處絕壁被人為破壞坍塌。
飛臨絕壁處,勁風掠過,但見亂石飛濺,紛紛墜落在瑤池之中,洞窟石室一些痕迹出現在楊天的眼前。
他看到一些亂石上粘附的嘔吐物,那是歡歡留下來的。
原來歡歡和樂樂被天山玄女那個小妖婦捉到這裡來了,難怪他昨夜在天山之巔尋不到行蹤,這處洞窟確實隱密,加上又施了禁制,更是很難洞察到。
狡兔三窿,天山玄女損毀洞窟,肯定是逃到更加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
楊天環繞瑤池方圓百里進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索,這裡沒有人生活的痕迹,就連野獸的痕迹都罕見。
找不到天山玄女,看來只能另想辦法。
途經天山道觀的時候,楊天決定進去看看。
道觀之中香火繚繞,打理道觀的是兩位道姑,看起來年事已高,並沒有異常。
楊天離開之際,卻聞到了一種異香,這種異香與天山玄女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極為相似,是一種天山獨特的香料薰蒸衣服留下來的。
「你認識天山玄女?」楊天走到道姑跟前問到。
道姑眉毛微微一動,她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她現在人在何處?能不能帶我去見她。」楊天終於看到了希望。
「她昨晚已經被師尊廢除修為,逐出師門,不知所蹤。」
道姑不敢隱瞞,她感受到了來自楊天身上的威壓,更何況妙靈道尊已經吩咐她們,無需隱瞞楊天,一切照實說即可。
「你們的師尊去了哪裡?」
「師尊已經是世外高人,她的行蹤我們豈能知道。」
「不說是吧?信不信我砸了你這破道觀!」
楊天不信邪,如果妙靈道尊不肯現身,他今天一定要毀了這個千年道觀,將它付之一炬,不信妙靈道尊不現身。
「師尊交待過,如果有位叫楊天的前來道觀,讓我將這個交給他,不知道你是不是叫楊天?」
道姑從道堂取出一封信,還有一個藥瓶,遞給楊天。
啟開信箋,絹秀的小楷躍然紙上,這是妙靈道姑親筆所書。
「逆徒玄女誤傷歡歡,這是解藥,一天一顆,連服九天,定會痊癒,希望你帶著解藥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玄女和雪鷹已經受到了嚴懲,得饒人處且饒人,放她們一馬,你和家人方能平安。」
妙靈道尊果然是世外高人,料事如神。
既然她已經交出了解藥,並且嚴懲了天山玄女,楊天並不想滋事。
「多謝道姑!」
「多謝道尊!」
楊天握緊藥瓶,御氣趕回昆崙山賓館。
歡歡和樂樂還沒有睡,葉傾城徹夜未眠,一直握著歡歡的小手,坐在床邊。
看見楊天回來了,趕緊迎了出去。
「怎麼樣?找到兇手了嗎?」
「沒有,但是拿回來了解藥,我現在喂歡歡服下。」
楊天備好溫開水,喚醒了歡歡,喂她服下了解藥,再叫葉傾城通知餐廳送碗粥來,這幾天堅持清淡飲食,直到她的記憶全部恢復為止。
「粑粑~歡歡沒事吧?」
樂樂醒來了,她已經察覺到了歡歡的不對勁,擔心地問道。
「沒事,有爸爸在,歡歡能有什麼事,她只是生病了,吃藥之後就會好。」
楊天揉了揉樂樂的小腦袋瓜,示意葉傾城帶樂樂洗漱之後去餐廳用餐。
他要留在歡歡的身邊觀察病情。
歡歡服用解藥之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清爽感覺在她的體內流轉,混沌不堪的大腦也顯得要清明一些。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楊天明白,要想祛除歡歡體內的餘毒,需要時間。
妙靈道尊用藥極為輕盈,正是擔心歡歡年齡太小,藥物的攻伐之力太過,則會引起副作用,反而影響康復。
雖然楊天與妙靈道尊從來沒有打過照面,但是他發現這位步入煉虛合道之境的世外高人,不但修為令人望塵莫及,道心更是令人欽佩。
這一遭,令楊天感悟良多。
歡歡躺在床上,隨著藥物逐漸吸收,她一片空白的大腦,依稀恢復了一些記憶的片斷。
這些片斷的出現,有如電影的舊膠片,並不連貫,卻總會閃現出一些深刻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