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9章 一棵老樹
在過去的從星辰府建府之時起的幾百萬年間，在所有人的心中方少陽和他們之間有些很大的區別，準確來說，那個時候，方少陽就相當於是神，而他們是凡人。不苟言笑，一舉一動間都不沾絲毫的塵煙。
現在看到方少陽又重新回到曾經那個呆著一絲痞氣的樣子，讓兩人不得不感到欣慰，這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方少陽的樣子。
晚上，方少陽自然是沒有去拿女人的房間，他還害怕自己進得去出不來呢！
幽靜的房間裏，一盞油燈忽明忽暗，方少陽和空空，北冥皇，洪荒手四人席地而坐。
“府主，你為什麽要收小方文為徒，我沒有發現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天賦也一般啊！在我們星辰府要找比小方文天賦好的弟子一抓一大把。”北冥皇開口問道，這個問題他白天的時候就想問了，但是礙於小方文在場最終忍了。
“你們看不出來是正常的，因為小方文的體質跟我一樣，今天一眼我就看見了他體內的鴻蒙紫氣，這個位麵的人都無法吸收鴻蒙紫氣，他卻可以。而且就跟吸收空氣一樣，他無形之中吸收的鴻蒙紫氣已經將他的體質鍛造的無比，若真論體質他要比我好無數倍。”方少陽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身體斜靠在旁邊的桌子上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等看不出來，府主這體質已經百萬中無一了，在這裏能遇到小方文看來是真的緣份。”空空感歎道，方少陽的體質本就是十分難得的體質，在這樣一個陌生的位麵竟然遇到了和自己體質一樣的人，還成是師徒，這其中種種都是因果。
“好了，這個事情就說到這裏，叫你們過來，是因為最近我的感悟頗多，說出來大家一起聽聽，或許對你們有些益處。”方少陽又調整了一個姿勢，翹著腿，平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緩緩的說道：“首先我問一個問題，何為天道？天道因何而來？我等修仙之人，是順應天道還是應挑戰天道？“
這是一個被他們一直掛在嘴邊的話題，但是如何去對待，如何去感悟，修仙修了百萬年，他們卻一直沒有搞清楚。
天道為何物？天道不仁，以萬物為鄒狗，這是很多人最先開始的認識，也是很多有誌於突破到更高層次的修仙者所普遍的認為，戰勝天道，打破天道，就可以站在最巔峰。
“我們修仙者不就是與天道搏命嘛！修仙本就是與天道競爭天地資源，至於何為天道，老夫感悟了這麽多年也一直未曾想通。”空空說道，在這幾個人當中，他是修仙時間最長的，也是感悟天道時間最為彌久的，但是收獲卻不多。
“我的看法跟空空差不多，隻有戰勝天道我們才能突破到更高的層次，至於天道到底有多高，究竟是何物，就不知所雲來。”北冥皇接著說道。
“洪荒獸你覺得呢？”方少陽看向了洪荒獸問道。
洪荒獸閉著眼睛感悟了片刻，才說道：“對於我們洪荒妖獸而言，天道其實更現實我們的母親，我們感悟天道而生，也是通過感悟天道得到成長，我們離不開天道。”
“區別在哪裏？對於我們修仙者而言，天道是我們的敵人，但是對於如同洪荒獸一般的天地其他精怪而言，天道是它們的母親，它們在天道的福澤下成長。“方少陽有如閑庭信步慢悠悠的說道。
空空和北冥皇兩人不覺得的沉思了起來，這是它們一直未曾想到的問題，如此簡單的一個對比，他們竟然從來沒有想到過，可是為什麽會是如此呢？
人類也是天道循環下的產物，和其他的天道萬物並沒有任何的區別，甚至於有時候人的思想還趕不上某些成長起來的精怪，可是為什麽精怪親近天道，而人類卻拿天道為對手。
“世間修真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個歲月，我們人類可以沿襲前人的結論和經驗，我們有師父，我們所學的一切都來自於我們對師傅，那最初開始修行的那一批人他們是如何修行的？他們是順應天道還是逆行天道。”方少陽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讓空空三人徹底的陷入了沉思，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此時關於天道的話題，不再是死個人之間的討論，而是成為了方少陽對於天道的一種布道。
“在我看來，最初修行的那批人，他們最初的起點也是恩澤於天道，是天道讓他們感悟了天地法則，走上了修真的道路，但是隨著實力的增長，一部分人開始反抗天道，實力的停滯，感悟的困境，讓他們將提升實力放在了用暴力去突破天道的限製上去，而那部分順應天道的人隨著曆史的流轉開始慢慢的變少，或許那部分順應天道的人已經消彌於時間的長河，也有可能突破到了更高的位麵，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路，這些都是我們不得而知的。”方少陽想到什麽便說什麽，這也是他感悟的一種方式，這是他最近才發現的。感悟並不一定非要屏氣凝神，焚香靜坐去感悟，隨意而安，任何地方的都是感悟的場所，任何時間不論睡覺吃飯，聊天都可以進行感悟。
“天地為何有萬物？萬物源於何處？我們人類來自於何處，天道有從何而來呢？……”說著說著，方少陽自己也不覺得多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的回旋著天道，萬物，人類。
……
傳言，有創世神破空而來留下萬物生靈，定下時間，空間，留下一條條的法則，讓萬物生靈得以生存繁殖。
可是創世神有來自何處？
又傳言，天地本為混沌，後清而清者成天，濁而濁者成地，自此始，天地萬物開始生長，因為土地誕生草木林植，因為草木林植誕生了飛蟲走獸，其中智者進化終為人。
又傳言……
那是一棵小小的樹苗，隻有兩瓣晶瑩的綠葉，隨著微風輕輕晃動，有露水在上方滴落，打在葉片上發出嘀嗒的脆響，晶瑩雪白從葉片上滾落進黃色的土地裏。
微風襲來，綠葉不禁朝著風去的方向偏了偏，有閃電冰雹砸落，小小樹苗翠綠的葉子變的粗糙，變的醜陋，但是他慢慢的長高了，有了枝幹，又延伸出了新的枝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