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大廳里的金髮美女
第206章 大廳里的金髮美女
可能用驚弓之鳥這個詞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更加貼切,我生怕遇到那個胖子。
我一回頭,看到身後站著的人居然是彪子。
此時,彪子的腰間系著一塊浴巾,腳上一雙人字拖,看起來非常休閑的樣子。
我下意識朝著他的手看去,發現手上雖然纏著繃帶,但是……他完全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
「卧槽……彪叔,你真行啊……」我忍不住苦笑:「您的手指都……你還有心思來這兒?」
雖然我是一副無語的口氣,但一見到彪子,心中總覺得堵著什麼東西。
彪子的臉色依舊很蒼白,我知道斷指之痛,光是肉體上的疼痛就不是一兩天能恢復的。
「小子,小時候有沒有看過周星馳的一部電影,人家看島國片拔子彈,我這來做個按摩減輕痛苦,難道有什麼不對嗎?」彪子擠出一個笑容,拍拍我的肩膀。
彪子的話讓我一陣無語,他又和水池裡的其他暗燈打了一聲招呼,浴巾一扯,就往水池裡一坐。
我看到他故意選了一個邊緣的位置,我也趕緊跟著坐下去,熱水浸泡全身的感覺讓我感到一陣舒爽。
「彪叔……您……真的沒事兒么?」看著他抬著手生怕把手掌沾濕,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也有些擔心。
彪子嘆道:「放心,沒事兒……只是,你這個臭小子,原來也不老實啊,小小年紀的就知道找這種地方?」
彪子的話讓我老臉一紅,其實我很想告訴他我來這裡的目的,彪子能為我斷一根手指,光是這份情義都足夠讓我覺得他是最信任的人,可我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解釋那麼多。
「那個……最近火氣有些旺盛啊!」我嘿嘿一笑。
彪子白了我一眼,靠在水池邊緣閉目養神。
我湊過去低聲問道:「彪叔……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胖子上來了?」
「胖子?」彪子睜開眼,疑惑地看著我:「你找一個胖子?」
我點了點頭,真怕彪子又繼續問我什麼。
可是彪子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神色,又問道:「你找這個胖子做什麼?」
我撓了撓頭,心想他可能還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麼,解釋起來也挺麻煩。
正想著怎麼解釋,彪子就低聲道:「這裡只來了一個胖子……就是黑寡婦昨晚想搞錢的那個……」
「他真的在這兒?」
「現在在包間……」
彪子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好像還想繼續追問的樣子,不過很快他笑了笑:「你要找就趕緊過去吧,回頭再跟我解釋!」
我沒想到彪子居然這麼……善解人意,對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隨便沖洗了一下身上,就在水池旁邊找了一塊浴巾披上。
剛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水池裡幾個暗燈笑話:「看這小子猴急的樣子……真羨慕啊,年輕人,火氣就是旺盛……」
我也沒有再理會這幾個暗燈的調侃,又去更衣室找了一件浴袍穿上,這才朝休息大廳走去。
本來我感覺心頭一直有什麼東西膈應,當我回到更衣室的時候才想起我的皮帶上還有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不過已經換了浴袍,也沒有那麼多後顧之憂了。
來到了休息大廳,裡面燈光昏暗,大廳里有幾十張升降的沙發,每一張沙發上都配備了智能電視,跟洗浴城的設施如出一轍。
休息大廳里也只是躺著寥寥幾人,我掃了一眼好像並沒有看到胖子的身影。
剛剛走進去,就有一個服務員上來問我需不需要技師服務,我搖頭拒絕了,隨便要了一杯白開水,便找了一張過道上的沙發睡下。
我用被子蒙住半張臉,在這裡等待著胖子的出現,心裡還在思索著一會兒要是胖子真的出現了……我該怎麼去跟人家搭訕,又怎麼去試探?
可就在我剛剛躺下不久,我身邊突然有個人也躺了下來。
我下意識看了過去,嚇得我趕緊把被子蒙起來。
卧槽……她……怎麼也在這兒?
偷偷往外面瞄了一眼,那是跟胖子一路的那個金髮美女,好像也剛剛從洗浴間出來,換上了一身浴袍,躺在我身邊的沙發上,被子搭著半身,打開了電視,就開始看新聞。
一個服務員上前問她需要什麼,她也只是點了一杯白開水,然後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一張面膜,就開始敷了起來。
我立馬有些緊張起來,一個女人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洗浴城肯定有男賓和女賓,但休息大廳是公用的,只是她這樣在旁邊躺著,極大的限制了我的行動。
我默默地把被子蒙起來,蓋住腦袋,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她看到了。
可剛剛一蓋上,就聽到她在旁邊十分慵懶地說了一句:「明明是這裡的暗燈,卻假扮成荷官來發牌,小傢伙,你演戲累不累啊?」
金髮美女一句話,頓時讓我懵了。
這是在跟我說話么?
可是周圍除了我,好像沒別人啊?
我渾身一緊,慢慢地掀開了被子,就看到金髮美女仰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白色的面膜蓋住了她整張臉,她甚至都沒朝我這邊看一眼。
「不用看了,就是在跟你說話呢!」這個時候,金髮美女輕輕扭過了頭,看了我一眼。
「咳咳……咳咳……」
我故意乾咳著,不知道怎麼回應,感覺心跳都開始加速起來。
這個金髮美女美人面但卻是蠍子心啊,一句話都沒說,一把左輪手槍就幹掉一個人,包間里的震撼場面到現在還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挺好奇的,你看起來也不大,居然能在這裡做暗燈,而且還有膽子在他的面前用手法,真的挺有趣的,你是跟誰學的?」金髮美女語氣平淡,但言語間更像是在拷問一樣。
「我……」
等一下……
我瞬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就算我確實在賭桌上發牌的時候用了手法,但是我當時穿的是荷官的衣服,這個金髮美女從來沒見過,她……怎麼知道我是暗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