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傅九失控
兩個人靠得近,距離也短。
一開始並不明白小姑娘舉動,但還是坐下來的傅九用的是他一貫的坐姿。
方幼清是在他的雙腿之中站著,他能嗅到小姑娘身上的清香,那是混合著一種特殊的味道,有點像是年幼時訓練嗅到的罌粟,讓人上癮。
他在想什麽?又在等什麽?
“做人不要這麽累嘛,適當享受,才是王道鴨。”
小姑娘說話還是那般的嬌軟,語氣也有些甜膩,勸說的話在她的口中,像是別樣的邀請。即使他知道——她從來不懂這些。
傅九的喉結微動,她的溫柔就像是引誘的毒藥,一點一點侵蝕著男人的理智,讓人無法抗拒這份情誼。
小姑娘今天穿著的還是長衣長褲,可是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衣服又是貼身的,直接勾勒出了身體的曲線。
天真至極,卻又惹人犯.罪。
傅司明強忍住那濁氣,身子有些繃緊了,閉上眼不再去看,卻沒有推開小姑娘,他之前是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盛卿卿。
這是星河的妹妹,那麽……也就是他的妹妹。
總不能對著自己的妹妹下手。
方幼清也不懂傅司明心裏想著什麽,隻是揉了一會兒就鬆開手了,“快睜開眼睛叭,我又不會吃了你。”
看著那雙依舊清明的眸子,小姑娘的心尖一顫,下意識移開了視線,嘟囔著:“有沒有舒服一點?”
還沒等小姑娘走出來,男人卻伸出了手,環住了她。
他原本長得就高大,因著身材比例好,所以看上去很協調,如今像個超級大玩偶,就這樣掛在了方幼清的身上。
小姑娘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綿長起來,還稍微放緩了一些,畢竟傅司明是整個人環住了她。
男人身上有清冷的薄荷香,混合著木檀香,額頭溫熱,貼在了小姑娘冰冷的脖頸間,這一下子讓小姑娘僵硬了身子,渾身上下都好像設了結界一樣,她實在是不敢動。
這是第一次方幼清看見了這樣“脆弱”的傅司明,在她看來,華夏大抵是沒有比傅司明更強大的人了,神仙不是應該不會累的嘛……?
她的思緒想要飛散,但是被男人觸及的地方卻是滾燙。
“最近有些累了。”
傅司明的聲音不複之前的清明,而是透露著些許的疲倦。
這一刻,方幼清腦子就這麽閃過了一句話——
男人要是放軟了聲音去撒著嬌,估計就沒女人什麽事了,尤其是這個被奉之為神祇的男人。
因為無數的人,會心疼他,為他獻上最純粹的靈魂。
也沒多久,傅司明鬆開了手,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這種累了要抱抱的行為,講出來都不貼合他霸道總裁的身份,再者眼前的這個姑娘又還小,能知道什麽..?
他.……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總而言之心情很是複雜,還有些因為丟麵子而感覺到別扭。
“那就多抱一會兒?”
小姑娘試探著問道臉上依舊淡然,實則內心洶湧澎湃的傅九。
眼神很尖,餘光瞟到了男人泛紅的耳廓,嘴角就忍不住帶著一抹笑意了,隻是她一下子撲進了傅司明的懷裏,掩蓋了所有的戲謔。
“那我有些累了,你給我抱抱唄。”
小姑娘說的存粹,好像就是因為這樣。
其實從帝國而來的方幼清,很抗拒肢體動作的接觸,可是在遇見傅司明的時候,卻沒有了抵觸的毛病。
相反,她還很喜歡傅司明。
他輕輕落下一個拍拍腦袋的動作,都能讓她的整顆心激動不已。
她很眷戀傅司明的懷抱,太暖了,那熟悉的香氣給足了她安全感,仿佛能夠躲避一切的苦難。
可是一開始,傅司明對她的試探和敵對,讓她隻能做出反擊。方幼清想,傅司明是高傲的,他會多瞧她一眼,是因為她特殊。
是的,隻有足夠特殊,才能進入傅九的視線。
可這是為什麽呢?
她不懂。
不懂現在的這顆心為什麽會瘋狂的跳動著,失去了原有的控製。
也不懂為什麽周圍的溫度在上升。
就是因為喜歡啊,裏麵糾纏著再複雜的東西又能怎麽辦?
隻能見招拆招叭。
他想試探,她總會有辦法回擊的。總歸是互惠互利的互動,傅司明不吃虧,她也不會吃虧。
被抱住的傅司明隻感覺到有什麽情緒要噴湧而出了,呼吸都變得有些灼熱了。
可是想到了什麽,便垂眸,克製住了一切,留住最後一份清明,守住了那心裏的底線。
內心有個小人,反複地告訴自己——
這是星河的妹妹。
她什麽都不懂,也隻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好像這樣就能掩蓋內心所有的波濤了。看似是說服了自己,才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聲音清冽,卻帶著些許的嘶啞:“好了,抱夠了,該去洗澡了。”
竭力控製好自己的臉龐,不讓它出現多少緋色,隻是眼角還是因為抑製,染紅了些。
迅速破壞掉一切的氛圍,小姑娘氣鼓鼓地鬆開手,不高興地後退了幾步,離男人有些遠了,她沒抬頭看著,隻道:“過河拆橋的狗男人。”
這份底線是傅司明拿來約束自己的,她不懂,可他不能不懂,一瞬間逃離都顯得有些狼狽,背對著小姑娘,眉梢都染著苦澀,嘴角自然不必說。
方幼清也隻看到了傅九逃離的背影,沒想這麽多。
這一個晚上,方幼清倒是睡得很舒服。
身上的衣服是傅九的高中校服,也就是華高舊版的校服。
好像是橄欖綠,純棉的,所以很舒服。
禦龍灣沒有其他人踏足過,然而傅司明卻是很經常讓阿姨過來打掃的。
被單什麽的也經常更換,所以小姑娘倒是覺得這裏比她家幹淨多了。至少她房間的被子,沒有香噴噴的太陽味。
當然,她不承認這是蟎蟲被烤焦的屍體味。
入睡得快,夢也來得快。
這不,她就夢見自己被惡狗追著,原本以為它那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頸,很用力會出血的,沒想到隻是輕輕的舔舐著,有一種濕漉漉的感覺。
而傅司明這一個晚上,也算不上舒心。
因為他夢見有個不知好歹的小姑娘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湊前來,鼻尖還有那幽香,他幾乎可以看見小姑娘臉上的細絨了。
她的嗓音很軟,無知的小眼神盯著他,問他:“傅司明,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累了?”
男人,怎麽可以被說不行??!
兩個人各有心思,夢境卻差得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