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王富貴
“無花山的傳說你聽說過嗎?”李燁問道。
鍾泰點了點頭,他開口說道:“傳說神醫在無花山上被無知的村民處死?”
“另一個傳說,傳說無花山有季安齋留下的傳承……我們去過無花山,找到了季安齋留給他後人的傳承,讓季安齋的後人繼承了它。”李燁說道。
說著,李燁看向柳夢竹,說道:“這位便是那神醫季安齋的後人。”
“怪不得她這麽在意關於季安齋的事……沒有想到啊。”鍾泰朝柳夢竹點了點頭,他思索了會,意識到自己還有什麽沒有說,於是開口說道:“對了,南嶽觀的事我還沒有說。”
“季安齋曾經是南嶽觀的弟子,他因為結識了六道子被其師傅逐出了南嶽觀,這件事我後來費勁千辛萬苦才打聽到,當時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兩人間的關係,我前輩看到那場大戰後便隱退了,不是教我陣法就是整天給我講故事。”鍾泰認真的說道。
他回憶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打聽到季安齋因為六道子離開南嶽觀後去了青雲觀,成為了青雲觀的香客,後來他不知道因為什麽離開了青雲觀,去了無花山,在他死在六和寺後,易通天橫空出世,重創了佛道兩門。”
“然後南嶽觀被一把大火燒了個幹淨,六和寺被易通天攻上門,但他沒有能破除封印。”
李燁聞言,他開口說道:“在不久前,易通天被我們追殺,無奈之下闖入六和寺,破除了六合寶塔的封印取走了六道劍,然後他逃到了南洋。”
“難怪薛天翔如此警惕易通天……我在來到這前,聽說薛天翔和鬼門以及血煞門結盟了。”鍾泰若有所思的說道,他這話讓李燁明白了什麽。
李燁開口說道:“對了,你知道羅奇嗎?”
“你認識透露消息給我的那個南嶽觀的弟子?”鍾泰訝然的說道,“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活著,我這些年都沒有見到過他。”
李燁無語,他想到那禁術,於是開口說道:“你既然也是鬼門內的弟子,應該知道禁術的事,以羅奇的能耐,他能活這麽久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當年南嶽觀被燒毀,大多數弟子都死在了裏麵,我原本以為他也和那些人一樣,便沒有打聽關於他的消息了。”鍾泰攤開雙手,他看了眼表,說道:“十二點了,該吃飯了。”
李燁一行各自懷著心事吃了這頓午飯,飯後過了一段時間,李燁見時間差不多了,他準備出發去見羅奇。李燁沒有把自己一行得到了劍鞘的事輕易告訴鍾泰,他沒有完全相信鍾泰的話。
站在茶館麵前,李燁走了進去,見一樓空無一人,他上樓,果然在二樓見到了羅奇二人。
“什麽事?”李燁邊坐下便問道。
羅奇抿了口茶,他平靜地開口說道:“前段時間我們去了南嶽觀,但我們沒有找到六道劍的劍鞘,在我們離開南洋時,我們發現六道劍的第二道封印被易通天破除了。”
“什麽?”李燁吃驚的說道,他想到白鴛他們所說的消息,一下子明白了薛天翔為什麽派人去圍捕易通天。冷靜下來後,李燁追連忙問道:“然後呢?”
羅奇罕見地蹙起了眉說道:“易通天設下陷阱,引誘魔道中人追著他到了封印所在處,然後用秘術將他們殘忍殺害,以其血練六道劍……薛天翔知道自己派去的人全滅,他很憤怒,放話和易通天不死不休,現在易通天在南洋被通緝了。”
“封印破了對六道劍有什麽影響?”李燁繼續問道。
在一旁的孫茲開口說道:“六道劍不會反噬持劍的人了,以及那琉鶴鎮的凶靈能夠出來作怪了,易通天變強了,等他解決完薛天翔的事,以他的性子定會來報複我們。”
“薛天翔和許木結盟了,你們告訴我這些……”李燁故意拖長了聲音。
在他們討論著合作的事情時,另一頭,李燁的據點發生了一場混亂。
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的納蘭冀突然發狂,納蘭芷雲不慎被打傷,在據點的白鴛和許寒衣合力牽製他,納蘭冀被無忌打昏了,他們將其捆住,等待李燁回來處置他。
納蘭冀沒有昏迷多久便醒了過來,醒過來的他一副疑惑的模樣,他憤怒地讓眾人放開他。
李雲墨試圖和他搭話,但納蘭冀卻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說道:“你們是誰?我不是什麽‘那垃圾’,讓你們的頭目出來和我說話。”
“你叫什麽?”李雲墨察覺到一絲不對,他疑惑的問道。
納蘭冀眼簾一垂,他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說道:“在那人沒有來之前,我是不會說的。”
李雲墨沉默,他思索了會,鍥而不舍地問道:“你所屬哪個勢力?不說明白我們就把你當前來暗殺的人處理了,你莫名其妙在我們這裏大鬧一場,還打傷了我們的人,你總得解釋清楚吧?”
“我……我是南嶽觀內的記名弟子。”納蘭冀開口說道,他做出沉思的模樣,像是下定決心了似的開口說道:“我叫王富貴。”
“什麽?”即使是李雲墨也訝然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些失禮,他忙接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沒有聽清。”
納蘭冀,不,是王富貴無奈的說道:“我叫王富貴,這回聽清了吧。”
李雲墨嚴肅地點了點頭,他以審視的目光打量納蘭冀,見他模樣不似說謊,他開始思索納蘭冀是人格分裂還是精神分裂……
在他們一行人糾結納蘭冀的事情時,李燁和羅奇二人談妥了,他離開了茶樓,帶著滿心的疑問準備回據點。李燁感覺自己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來越迷茫,這些消息不能幫他看清真相,它們隻能讓他轉移注意力,使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別的事情上。
李燁心思恍惚地回到了據點,他打開門,發現客廳亂成一團糟,仿佛被抄家了似的,在客廳中央,無忌和吳道正壓著一個人,他們正咬牙切齒地咒罵著他。
眾人聽見玄關處的聲響,見剛回來的李燁目瞪口呆地站在那,所有人一時間都愣住了,隻有無忌和吳道趁這大好時機製服了納蘭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