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李雲墨飛快地往前跑,李雲墨一點也不慌不忙,他沿途觀察痕跡,告訴李燁說道:“這些人是和另一波人走散,才遇到這血屍的。”
“血屍……確實,這東西看起來怎麽也不可能是活物,另一波人現在說不定在找那邪魔所在地,他們或許有什麽手段能避開危險,我們要跟著他們嗎?”李燁問李雲墨。
李雲墨思索一番,他說道:“不,我們另尋路去找關於邪魔的線索,雖然機關全部失效,但是這洞中的奇異生物還存在著,那水銀機關的水銀也還存在著,雖然不知道水銀藏在哪,但這些人猴急地用暴力手段入墓,也定會用暴力手段向下,跟著他們很不安全。”
“搶在他們前麵找到邪魔又該怎麽做?當年封印他的墓主死去,我們並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對付他,那些人人數比我們多,如果被包圍,恐怕我們就很難出去了。”
李燁說著,察覺到身後有道讓他心驚膽戰的氣息正逐漸接近,他知道那是之前那血屍,拉起李雲墨就往前跑,說道:“退無可退,總之先往前跑!希望不要跑到死路。”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地形,往多選擇的地方跑……我整理一下思路。”李雲墨說著,他回頭看了眼血屍。
在另一頭,一群人正研究著如何在不觸動機關的情況下往下挖,其中一人嘴裏念念有詞,說道:“這好大的手筆,這麽多水銀,如果一不小心觸動,就會將整個墓淹了,到時候裏麵的人定全部會死,好在老夫當年學了那禁術皮毛,有辦法奪舍……”
“周浦死老頭,如果這次能找到他,我就把完整的禁術傳給你,你若再想辦法得到苜蓿那妖女的駐顏術,和長生不老就沒什麽區別了。”一人陰森道。
聞言的周浦冷哼一聲,說道:“哼,某位看起來年輕,實則比我這老骨頭還大上一輪……事先說明,如果對方魂已死,我們約定照舊,他的肉身必須歸我陰屍宗。”
“各憑本事,你玩了半輩子的屍,到時候可別被別人玩了。”那人笑道,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裏。周浦也不生氣,他知道這人一直都這幅嘴欠的德行,麵對對方的威脅,他一點也不慌張,此次前行,他可是做了不少準備,對那邪魔肉身勢在必得。
想著,他轉頭讓身後之人算起了什麽,那人手指翻飛,往一方向一指。
沒人質疑,他們在那人所指的方向開挖起來,那人算完後,目光突然一凝,她的手又快速地動了起來,沒過一會,她急聲說道:“他來了!”
“鬼門門主,還是羅奇老匹夫?”周浦蹙眉,他心中開始盤算起什麽。
那女子麵色蒼白的說道:“都不是,是那氣運之人來了,在他身邊有比我更強的存在,阻止了我的推算。”她心想著,對那未露麵之人起了好勝之心。
“哪湊熱鬧不好跑這走熱鬧,被引走的血屍估計現在在洞口那邊,他們定也往裏麵走了,說不定我們還會碰上,這氣運之人的肉身我也要定了!”周浦舔了舔嘴唇。
聞言的那人笑了笑,說道:“那你可真夠變態,既然如此,小家夥的魂我也要了。”
“成交,估計他們也是衝著邪魔來的,我們繼續往下,洞口的血屍他們敵不過,但一時也沒法奈何他們,到時候我們去尋他們便是。”
在奔跑的李燁連打兩個噴嚏,他跟著記憶中的路線跑,一路跑著,竟生生甩開了血屍,跑到了一處分岔路口前,看著那黝黑的通道,李燁知道沒人踏足過這,他點亮了火把。
“左邊往下是孫逸被滅魂的地方,能從下邊出去,右邊不知道,當時我們沒走這,還要繼續探索下去嗎?”李燁快速地問道,他們隻有十幾秒的停留時間,後麵那東西估計很快就會追上來,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選了。
李雲墨目露奇異之色,說道:“有人知道我們入墓了……我們最好盡快離開。”
得到了回複的李燁忙往左邊去,李雲墨跟上了他,在他們前腳沒走幾秒,後麵那血屍便追了上來,二人又開始沒命地跑了起來。
“說真的,我覺得我們去參加馬拉鬆定能輕鬆得冠軍。”李燁邊跑邊說道,他們衝到了地下水邊,李燁知道順著這能走出去,他腳步慢了下來,開始深呼吸。
李雲墨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句話太過出戲,我的思路瞬間被打算了。”
“準備一下,後麵那東西要追上來了,我們趕緊走。”李燁說著,踏進了水道,李雲墨忙往前走,他們進入了通道,數秒後,那血屍追了上來,看到水,它竟身形一頓。
注意著他的李雲墨驚異的說道:“這東西怕水?”
他話落沒多久,那血屍踏進了水中,速度竟慢下了不少,李燁和李雲墨見狀,大步往前跑了起來,李燁上方的石壁時不時往下滲一大灘水,擔心火把熄滅的李燁小心翼翼地避著上方的漏水,和李雲墨跑到了拐角處。
轉彎後,李燁看到了黃豆大小的一小片光亮,他知道那是出口,在他正準備和李雲墨往那邊跑時,落在他們後方遙遠處的血屍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吼。
“轟——”李燁感到這通道因為這洪亮的一聲而震動了起來,他不堪忍受地捂住了耳朵,李雲墨同樣如此,但他很快又放下了手,像是預料到什麽似的突然向前一推李燁。
李燁上方的石壁坍塌了下來,巨石砸到了李雲墨身上,把他壓住了,見狀的李燁又驚又恐,忙上前要幫他脫身,但他們上方的洞中卻突然源源不斷地泄下了水!
大水瞬間淹沒了李燁和李雲墨,李燁隻來得及抓住李雲墨的手腕,在水流的席卷中,他漸漸扯不住李雲墨,見此,李燁毫不猶豫將左手邊被澆滅的火把一扔,死死地拽住了他。
這突然衝出的水卷著他們往一個方向而去,李燁在天翻地覆中暈的想要嘔吐,他感覺自己像是一件在洗衣機裏麵被洗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