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藥物控製
精密的儀器運轉,裏麵微小的元件相互摩擦,發出了細細的聲響,白衣人忙前忙後,發著熒光的屏幕上顯示著一堆難懂的數據。
白鴦被放進一個膠囊狀的儀器裏,白衣人通過透明的屏障觀察著她,她半個腦袋被頭盔覆蓋著,頭盔上麵連接著許多粗細不勻的管子,這些管子又通向別處。
玻璃屏障自動打開,暴露出了白鴦,白衣人將管子接入她體內,她全身上下差不多都被管子連接。管子內的液體緩慢流淌,白衣人們盯著大屏幕上的數據,操縱著按鈕,麵露瘋狂之色。許久後,一名白衣人突然麵色驚恐說道:“數據出異常了!”
一眾白衣人手忙腳亂起來,誰也沒有注意到,白鴦的睫毛顫了顫。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伴隨著鳥語花香,空氣彌漫著清新自然的味道。天空萬裏無雲,一片湛藍,溫暖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照耀著人們。
李燁匆匆地用剃須刀刮了臉,隨後他衝去了公司。起床後他就收到了消息,之前對集團的攻擊莫名弱勢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穩定下來後,李燁一直緊繃的情緒鬆懈了下來。正好有空,他馬上聯係了李雲墨那邊說道:“有查到什麽消息嗎?”他語氣裏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李燁希望一切都慢慢好轉起來。
“沒有,不過關於寒鴉倒是找到了不少。”李雲墨知道他最想知道的消息是什麽,他避重就輕地說道:“惡意宣傳你集團的事,是寒鴉組織裏的二把手“韓煜”做的。”
李燁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他專注地聽完李雲墨說話,隨即他掛了電話。
韓煜在網上惡意抹黑他家品牌形象,還在現實中找人拉橫幅在公司前鬧事,被收買的媒體看到,馬上就大肆宣傳起來……之前一片倒的負麵消息就是這麽來的,人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懵懂地跟著叫罵。事後韓煜試圖完美消滅證據,然而還是讓李雲墨給找到了蛛絲馬跡。
順著那一點點蛛絲馬跡,李雲墨又找到了更多的消息,李燁聽了後不禁苦思冥想,他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這麽厲害的人。
寒鴉由一名叫“雅先生”的人創立而成,最開始在海外發展,是專門接暗殺任務的組織,後來漸漸發展得越來越雜……發展到國內,已經變成了半黑半白性質的組織。方才李雲墨說的韓煜是“雅先生”的義弟,寒鴉組織的二把手。
李雲墨暫時沒有查出為什麽他們要針對兵王李燁。在電話那頭,李燁的隊友安慰了他,李燁覺得心暖了不少,焦慮和疲憊也降下了一些。
李燁麵無表情地思索了一會,他沒有聽出李雲墨說的是雅還是啞,思索一番無果,他決定不糾結這件事。看著屏幕上逐漸穩定下來的數據,他有心想要馬上到李雲墨那邊繼續尋找白鴦,但又怕再出什麽變故,隻好不甘心地決定再坐幾天。
另一邊,白衣人穩定了數據,他們露出了謹慎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按下了一個按鈕……
“陸,報告吧。”青年男子——也就是雅先生眯著眼扭頭看向悄聲無息出現的人。他用細白的手絹擦著手裏的金絲邊半框眼鏡,麵帶微笑地看著少年。
陸行了個禮,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計劃成功,白鴦過不久就是您這邊的人了。”
“不是我,是我們。”雅先生淡淡地說道,他笑意淡了些。“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他往屏幕上看,顯示屏內,白衣人走向鐵灰色的門,禁閉室的小窗口被打開了,一個塑料飯盒被放了進去。畫麵一轉,屏幕裏出現了在禁閉室裏麵的白鴦。
“14號,你隻有十分鍾的用餐時間!”‘門’外傳來了白衣人冰冷又毫無感情的聲音。小窗口並沒有被關上,白鴦一臉麻木地上前,打開飯盒,她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一陣香氣撲向了她。飯盒裏麵是三兩米飯,加兩塊肉,還有蛋和一瓣蘋果。
白鴦鼻子在餐盒裏嗅了嗅,她開始吃了起來。臉上依舊一片麻木之色。沒有過多久,她就吃完了。白鴦把餐盒合上,將其遞了出去,之後她走到牆角坐下,蜷縮著發呆起來。
過了許久,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小窗口被打開。白鴦抬頭,眼神空洞。小窗口輪流有幾雙眼睛掃視了進來,看了一會,小窗口又被關上了,白鴦聽到了一些嘀咕聲,提到了十四號時,她忍不住抬眼。
又過了不久,白鴦被放了出來,手上腳上都有著鐐銬。她被一群白衣人押著,帶到了一片空曠的房間。除了她以外,還有一些同樣戴著鐐銬的人也在這裏。
白鴦微眯眼,眼神卻依舊空洞。她的鐐銬被身邊的白衣人去掉,那些人也是,隨即白衣人退出了空曠的房間,沉重的鐵門被鎖上。
距離白鴦最近的人們咆哮一聲,看到白鴦,如同餓狼看到獵物一般衝了過來。白鴦本能地抵抗對方的攻擊,她眼裏終於染上了色彩,有一絲吃驚地看著這些人。那些人的攻擊沒有一點武術的‘精’髓,也無招式,但卻深得狠辣之意。
白鴦躲過攻擊,如鬼魅般地出現在離她最近的人的身邊,一手五指並攏成刀,朝著他的脖頸劈來,長長的指甲狠厲地插進肉裏。
隨後她後退,迎向了第二個人,披頭散發的她猶如索命的女鬼,麵無表情地在五分鍾內奪取了兩人的生命。剩餘的人全部猙獰地衝向她,亂七八糟的招式往她身上招呼,全被白鴦躲開了。在被一個人拽到頭發後,白鴦眼裏多了殺意,她將手穿進了那人的心裏。
白鴦的拳、肘、肩、背等等,皆被紅豔的血覆蓋,仿佛是從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個個身影被擊飛出去,慘叫著砸在地上。
“啊……”慘叫聲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鮮血四濺,但是,濺的都是別人的血,碎的都是別人的骨頭。
最後,場內隻剩白鴦立著,她微弓著背,喘息著,盯著那些倒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