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驚變!
李燁卻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怒視童璐道,“為戰而死,死而無憾!”。
李燁的話音剛落,就再次向著童璐衝了過去,手中的比翼瞬間變成了一把短刀。
“等等!”童璐卻突然開口,眼中充滿了掙紮之色。
李燁卻是被她的話一閃,躥出去的身體頓時停不住,瞬間栽倒在地。
李燁的狼狽樣子,頓時引起了哄堂大笑,但隻有許寒衣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我給你一個機會,接我一掌,接下就算你贏。”童璐盯著李燁開口。
李燁卻麵露古怪之色,不知道童璐為什麽會提出這樣怪異的要求。
“好!”李燁隨即咬牙點頭,封血術的時間就快到了,自己根本沒有戰勝童璐的把握。
李燁的話音剛落,童璐就衝了過來,沒等李燁擺出招架的姿勢,就對著李燁的胸口拍了下去。
“噗!”李燁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而後者整個人就被拍飛。
李燁心中卻是在怒罵,童璐拍的哪裏是一掌,分明是九掌,隻是她出手的動作太快,所以看起來隻是一掌而已。
李燁趴在地上,隻感覺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一樣,渾身刺痛無比,而且這種痛,是由內而外,就仿佛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拍碎了一樣,讓他一絲力氣也使不出,連爬起來都做不到,。
“站起來,就算你贏。”童璐緩緩開口,眼中再次恢複了沉寂,看不到一絲神采。
李燁試著抬了抬手,但一動,一股強烈的撕裂感便從他的全身傳出,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近乎窒息。
“站起來!站起來!”這時,台下的觀眾卻紛紛起身對著李燁高喊,就連愛蓮娜都走到了李燁的身邊,在他耳邊喊道,“加油!你可以的!”。
“啊!”李燁怒嘯一聲,卻是掙紮著一點點爬了起來,但剛站起來,身體一軟就要倒下。
愛蓮娜卻突然“哎呀”一聲,手中的話筒就掉在了地上,倒下的李燁就趴到了她的身上。
而後借著撿話筒將李燁扶了起來,李燁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愛蓮娜卻突然閃身,而後舉著話筒對童璐問道,“童璐選手,你確定你剛才的話不是玩笑?”
童璐卻是瞥了她一眼,而後直接一躍,離開了擂台。
“恭喜李燁選手獲得這次大賽的冠軍!”愛蓮娜興奮喊道,但是台下卻是噓聲一片,明顯對李燁這個冠軍不買賬。
“大賽的獎勵和之後的傳奇兵王挑戰賽,將在下一周舉行,請大家到時蒞臨!”愛蓮娜急忙加大了聲音,將喧鬧聲壓了下去。
許寒衣這時卻是上場,直接將李燁抱在了懷裏,而後向著醫療所趕去。
而李燁,在去理療所的路上就昏了過去。
剛到醫療所,卻看到佩裏正一臉平靜地站在門口。
“他的傷太重,這裏的醫療所已經不能醫治了,我已經準備好了車,去臨海市的中心醫院。”佩裏看到李燁的傷勢,皺眉道。
許寒衣倒是沒說什麽,突然想到龍萬裏的傷也不輕,當即喊了兩人出來,一起上了車。
但是當車剛上了船,離開海岸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突然從四季島傳出,而後整個海麵就劇烈的震動起來。
“發生了什麽事?”許寒衣頓時駭然開口。
但船卻這個時候劇烈的搖晃起來,船外的海麵上卷起了滔天巨浪,瞬間就吞噬了整個船身。
船內的李燁等人被巨大的衝擊直接甩飛,倒是許寒衣眼疾手快,將李燁和龍萬裏拉住,避免他們再次被船體碰傷。
佩裏卻是死死抓住旁邊的鐵床,一臉的平靜。
船隻很快就停止了晃動,慢慢從海浪中再次現身。
許寒衣當即打開艙門,出去查看。
但當她到了船舷時,臉上卻露出了駭然之色。
之見在遠處的四季島,竟然火光衝天,並不斷有爆炸聲響起,洶湧的海浪就是爆炸引起的!
“有意思。”許寒衣盯著漫天的大火,和被硝煙覆蓋的天空,臉上卻露出了笑意,喃喃自語。
許寒衣隨後回到了船艙裏,掃了佩裏一眼,沒有開口。
船上了岸,佩裏就派人送他們到了醫院,自己卻下了車。
一行人到了醫院,李燁和龍萬裏立刻就被安排到了急救病房,龍萬裏的貫穿傷立刻進行了縫合,但李燁卻被診斷出全身的經脈大部分都斷了,骨骼也有三分之一被拍碎,很可能成為植物人,就算醒過來,一輩子也要躺在床上。
許媚聽到李燁的診斷結果,當場就暈了過去,許寒衣則是離開了醫院,從此杳無音訊。
緊接著,世界就發生了大變,四季島被恐怖分子襲擊,多國的政要和重要人士死亡,劇烈的爆炸,直接導致四季島沉默,他們連屍體都找不到。
事件不斷升溫,愈演愈劣,各國開始了對國際傭兵協會的追責,國際傭兵協會內部卻突然出現了更大的問題,所有的資金在一夜之間被黑客全部盜取。
國際傭兵協會各個分會被旗下的兵王攻占摧毀,國際傭兵協會的諸多高層更是被人暗殺。
國際傭兵協會名存實亡,無奈發布聲明,宣布解散,但卻更引起了軒然大波。
大多數兵王的賬戶資金都在國際傭兵協會,傭兵協會解散,他們的錢一夜之間全都不翼而飛,徹底引發了暴動。
各國對於暴動苦不堪言,隻能出兵鎮壓,但卻起了發作用,不少國家重要的政要和重要人士,不斷被刺殺,使得矛盾進一步激化。
傭兵們為了生存,紛紛不顧國際條例,大肆進行暗殺和違法活動,更是加劇了世界動蕩。
這時,暗影卻找上了各國的高層,通過收取高額的費用,派出殺手刺殺聚眾的傭兵頭目,以殺止殺的手段,瞬間在各國卷起了腥風血雨。
各國這時也紛紛拋出橄欖枝,收編這些傭兵,又產出了大量的福利政策,才使得這一次的事件逐漸平息,史稱“傭兵之禍”。
但仍有不少傭兵拒絕了各國政府的招攬,依然我行我素,私自接取委托,各國唯恐再起禍端,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私人委托的正式存在。
至此,國際傭兵協會壟斷各國委托的時代結束,私人委托迎來了蓬勃發展。
四季島爆炸事件結束兩年後,人們逐漸淡忘了這一次事件。
在華夏南部舒雲市,一個小巷子裏住進來了一個年輕人,外表俊朗,待人和善,很受鄰裏的喜歡。
天剛蒙蒙亮,年輕人就推門而出,身上穿著一件舊襯衫,腳上蹬著膠鞋,嘴上叼著一根香煙,一臉的倦意。
“李燁,又去殺魚啊!”出門倒垃圾的鄰居張嬸看到他,頓時對他打招呼。
“嗯。”李燁回身,對著張嬸笑了笑道。
“哎呦!一大早就抽煙,小心得肺癌!少抽些!”張嬸看到他叼著煙,頓時關懷責難。
“好嘞!知道了!”李燁回了一句,擺擺手,向著魚市走去。
舒雲市是個海港城市,整個華夏的海產品,有三分之一是從這裏流出。
魚市的開市時間是夜裏兩點,李燁抬手看了看戴著的表,已經四點了。
“李燁!你又遲到了!小心被老板扣工資!”這時,一個黃毛青年走了過來,卻是一臉的玩笑開口,隨即用肩抵了抵李燁接著道,“給我一根。”,卻是要煙。
李燁微微一笑,將口袋裏的半包煙直接塞給他,而後走進了市場。
到了市場,李燁就看到體態豐滿的老板娘虎著臉瞪著自己。
“幹活!”老板娘怒喝道。
“好嘞,嬌姐。”李燁將嘴裏的煙頭掐掉,直接到了攤位上,拿起放在台子上的刀,就熟練的將剛打上來的海魚,一塊塊分割開來。
慢慢的,魚市的人多了起來,嬌姐就扯著大嗓門開始招攬顧客。
李燁抬頭掃了她一眼,她真名叫徐鳳嬌,四十歲,丈夫在三年前因為勞累過度死了,但在魚市上,卻沒有人敢得罪她,聽說她兒子是這一片的小混混,不過,李燁倒是沒見過。
李燁遲到了兩個多小時,在這個魚市裏也是獨一份,隻因為他的刀工好,要一斤絕對不多一兩,而且切出來的魚肉,條紋清晰,絲毫不浪費原料,所以嬌姐才對他格外開恩,要是其他的打工仔,免不了一頓臭罵。
李燁不是沒試過其他工作,但自從在兵王大賽上被童璐拍了九掌,渾身的經脈和骨骼嚴重受損,已經進行不了大量的勞動。
為了不拖累許媚,李燁選擇了離開,然後就得知了傭兵協會解散的事,自己一夜之間從富豪變成了窮屌絲,為了生存,李燁隻能去打工。
這個魚市,也是李燁偶然看到招工,才過來試試,結果亮了一手刀工,就被嬌姐“搶”了。
李燁漸漸地接受了現實,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來到魚市已經三個月了,和魚市的人都混熟了,因為他長得俊朗,都照著裏的人物喊他“李青”。
李燁的工作不是很重,分割對於不會用刀的人來說,是個苦差事,但對他而言卻是極為輕鬆,而且每天總是能提前分割完。
在魚市,誰先分割完,就會引來更多的顧客挑選,這使得李燁成了香餑餑,周圍的老板時不時會偷偷塞上一包煙,一瓶二鍋頭,讓他幫忙,知道他好這一口。
李燁也不拒絕,分分鍾就分割完事,每天回家,腰裏都能掏出一條煙來。
至於二鍋頭,都被李燁喝了,在外人看來,他簡直就是嗜酒如命,但真實情況是,經脈和骨骼的傷痛幾乎每天都會發作,而且沒有固定的時段,而止疼藥太貴,他買不起。
這樣的生活,李燁說不上喜歡,也不討厭,每天在魚市裏和人插科打諢,過得也算自在。
隻是在回到出租房,卻整夜難以入睡,一是疼痛,而是心中那顆不願安分的心。
它似乎每天都在呼喚,回來吧!